萧云看着这些家长们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些家长们为了孩子的未来,不惜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各种题目,希望能够为自己的孩子铺好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
然而,他们却没有意识到,真正的成功并不是靠押题和死记硬背能够获得的,而是孩子想学,亦或者意识到了,对此却无可奈何。
御兽师的笔试共有六科,而因为御兽师有着充足的精力和双眼眼所需的能量颇大,所以一个上午考会考两科,直到明天上午笔试就会结束。
下午开始鉴定灵兽等级予以打分,休息一个晚上,后天就是最为重要的实战高考环节。
某处下水道内,昏黄的灯光勉强穿透弥漫的雾气。
干枯的血迹,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力,渐渐变得粘稠,随后如同煮沸的开水,剧烈翻涌。
鲜艳的红色迅速扩散,将周围的墙壁、地面染得一片狼藉。
突然,一阵轻微的波动从血池中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苏醒。
紧接着,一个个模糊的人影从血池中浮现,他们的面容苍白而扭曲,眼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他们的身体被血色的液体包裹,仿佛刚从炼狱中挣脱出来。
下水道的阴冷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黏附在皮肤上,让人不寒而栗。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仿佛要将他们淹没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那些身影,虽然模糊,却在逐渐变得清晰,他们的面孔虽然苍白,但双眼中却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他们缓缓站起,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被时间拖拽,艰难而又坚定。
周围的血水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如同一条条红色的丝带,缠绕着他们的身体,缓缓向他们聚集。
他们的衣物被染成了深红色,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战士,恐怖而又威严。
他们的动作虽然僵硬,仿佛受到了某种诅咒,但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恐怖力量。
“代价竟然如此之大,伊藤少校骗了我们...”其中一人低语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我们回不去了...”
“信一君,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原本是为了家人、为了孩子才选择了这条路,却没想到会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但回想起,家里的亲人和孩子,他们沉默了。
“只能祈祷他们念在我们有功的情况下,好好对待我们的妻子和孩子。”
领头之人藤瓜新一低语着,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哀怨和愤怒。
他伸出手,试图召唤自己的灵兽,但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只遍体鳞伤、血迹斑斑的变异兽。
它的双眼血红,仿佛充满了狂暴和痛苦,领头之人眉头紧锁。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灵兽的头颅,似乎在安慰着它。
异变突生,灵兽的头颅上冒出一个八岐大蛇的图案,这只灵兽缓缓吐出一股能量汇入领头之人的手中。
“召唤它!”无形的声音从这只灵兽口中吐出。
“什么时候?”藤瓜新一颇为恼怒,他都不知道他的灵兽什么时候被刻印了这个图案。
迟疑了片刻,藤瓜新一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他挥手一招,一道金光自他掌心迸发而出,向着虚空中的某个未知角落呼唤。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奇异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穿越空间,被召唤至此。
紧接着,一道黑影自虚空中跌落,重重砸在血池,血液飞扬。待沸腾的血液平静下来,显露出的竟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灵兽,它的身躯比寻常灵兽更加雄壮,肌肉虬结,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然而,此刻的它,却显得异常狼狈。
它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深可见骨,鲜血淋漓,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
它的眼中闪烁着痛苦与挣扎,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领头之人眉头紧锁。
后面的人见到这只灵兽纷纷惊呼道:“战略级灵兽,造化血妄象!”
人群中的低呼声如波涛般翻涌,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与恐惧交织的复杂表情。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够亲眼见到这种国宝级灵兽。
在他们的认知中,这种灵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但现在,它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藤瓜新一站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也不怪他们会如此惊讶,就连藤瓜新一也没想到出来会是造化血妄象,要知道造化血妄象在樱花国属于是国宝级灵兽,数量极为稀少,统统都把持在财阀或者国家手中。
概因,造化血妄象能进行群体传送,虽然动静颇大,但仅仅只要这个能力就已经把它的地位拔高了许多。
铂金级别的造化血妄象生物,只能传送比自己等级低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中实力最强也就黄金级。
更别提,它还能付出生命把自己无声无息地传送进实力相差不大的结界内。
这看起来似乎是个鸡肋,一进去就死了,但要是结界内有人拥有刻印法阵,就能让他以重伤之躯进入,这才让它登上了国宝之位。
当然,若是传送多人将会引发血池现象,延迟许久,不像此时的它能无声无息的穿越进来。
现在它受了严重的伤,想必就是因为里面有刻印阵法接应,无需用生命就能突破了亚三市的结界。
如此看来,他们的目标可不是在教室中的学生,而是一天后的实战测验。
在这期间,他们无法冒头,一旦出现在下水道之外的地方,会瞬间被御兽联盟查探到,毕竟他们的身体实在是过于血腥怪异。
“心悦治疗。”
有位士兵匆匆忙忙地将自己的灵兽召唤出来,想要通过治疗稳定住造化血妄象的伤势。
却发现召唤出来的血腥灵兽不禁不治疗,反而还扑上去想要撕咬它。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避开,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那个曾经充满生气的治疗灵兽,如今却变成了一个疯狂的怪物,这一幕让人无法相信。
士兵们脸上的绝望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他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它们背叛了他。
那只曾经忠诚于他的灵兽,此刻却像发了狂的野兽,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疯狂地撕咬着周围的空气,仿佛要吞噬一切。
藤瓜新一叹了口气,说道:
“收回来吧,别做无用功,我们和我们的灵兽都已经变异了,而伤势过重的造化血妄象在这几天无法进行治疗,也无法稳定住他的伤势,传送一次后它就会因为伤势加重死去,”
造化血妄象躺在角落,它的脸色苍白如纸,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它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它知道,自己的伤势已经无法挽回,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