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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基本没有抹黑高纬,所有事迹在北齐书后主本纪中都能找到)
其实高绰前一天就到了。
现在已经是三月下旬,天气稍有回暖,三月三的上巳节正逢下雨,高纬没有出去找到乐子,今天天气不错,皇帝高纬正好搞搞户外活动。
高绰来的时候,高纬还在御花园华林园玩打仗游戏呢。
高纬在华林园造了好几个影视城,陪他演戏。
有的是穷人村落影视城,在高纬兴致好的时候,他亲自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假装成乞丐,挨家挨户的要饭。
演施舍的人呢,不能太仁慈,又不能对皇帝乞丐太苛刻,把皇帝逗高兴了有赏,要是皇帝认为你演技不过关,还得挨板子。
有的是街坊市场影视城,高纬假扮成顾客,让嫔妃,宫女,太监纷纷装成卖东西的小贩,皇帝上去跟他们讨价还价。
随便一个外面卖几个钱,十几个钱的小东西就值绢数匹,只要你卖给皇帝了,绢就是你的。
今天让高纬玩得开心的,是边境战争影视城。
为此他专门派工匠仿作西部各个城池,派人穿上黑色衣服,扮成羌人的样子,擂鼓呐喊进逼过来,皇帝高纬亲自带领太监抵抗进攻,打得是有来有回。
这时有人扫兴的前来禀告,高绰来了,高纬这才宣布鸣金收兵。
这高绰与高纬长得有几分神似,生得白白胖胖,有几分贵气。
他其实比高纬也就早出生几个小时,他是辰时出生,高纬是午时出生。
高纬坐在帅帐之中,命人把高绰双手反绑,让他跪倒在地。
“二兄,如何在定州这般戕害百姓?”高纬问道,“对母杀子,子死杀母,二兄这番作为实在残忍。”
高绰一看这架势,正在玩打仗游戏呢,他害怕被高纬一句军法处置被砍了头,他说道:“陛下明鉴,我只是在与他们玩打猎游戏。
结果我养的波斯狗不听话,下嘴没有分寸,将他母子都咬伤了,结果伤重不治,我也追悔莫及。”
高纬一听,心说这跟下边人传言的不一样啊,他又问道:“二兄所言非虚?”
高绰听了,连忙说道:“陛下,臣言句句属实,陛下与臣一同长大,臣几时诓骗过陛下。陛下知道臣喜欢波斯狗。
我那两只‘来福’‘阿威’,陛下是见过了,曾与陛下的‘赤彪’一起玩耍。
但这次它们犯下大罪,已经伏诛了。”
‘赤彪’是高纬的爱犬,已经官至开府仪同三司了。
高纬一听可爱小狗已经伏诛,他有些同情,问道:“来福阿威已经死了?二兄竟然如此狠心。”
高绰挤出几滴眼泪:“二犬不能训章明法,冒失伤人,臣已将其斩之,而今臣自缚双手,特来向陛下请罪。”
“好好,昔有诸葛挥泪斩马谡,今有二兄挥泪斩来福,二兄真乃我之孔明也。
二犬已经伏诛,二兄亦已知错,快快请起。二兄与我共襄大计,抵挡羌人!”
兄弟二人这就和好如初,一同玩起了打仗游戏。
高绰还劝高纬,假射箭不得劲儿,要射就射真的。高纬一听,拿起真箭就开始射宦官,宦官连忙躲藏,高纬数箭不中,急得大喊:“再躲我杀汝全家!”
结果宦官果然不敢乱动,高纬一箭正中宦官小腿。
宦官疼得脸色苍白,倒地哀嚎不止,高纬哈哈大笑,好玩,好玩!没有躲的人通通有赏,中箭这个重重有赏!
“二兄在州郡一天干什么呢,有我这般快乐吗?”高纬笑着问。
“乐事嘛,我到是有一个好玩的,陛下不然多找些蝎子,蛆虫放在一起,看它们互相咬食争斗,这个也快乐得很!”高绰随便说了一个馊主意。
高纬信以为真,于是下诏让人全邺城捉蝎子,一整夜下来捉到了三升。
......
第二天,高纬又找来高绰一同游戏,这时候他想到高俨了。
“二兄可会樗蒲?”
“略知一二。”
“一会儿我找三郎来跟你玩。”
于是便命人让高俨快马赶到皇宫。
高俨到时,高纬高绰正在游戏,二人周围可谓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勋贵宠臣高阿那肱,禁军都督领军将军韩凤,陆令萱之子骆提婆,胡人何海,何洪珍父子,宦官陈德信,邓长隅。
有不少胡人乐工,还有今日值守的老太监,秦子征。这次又没看见和士开,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去找太后握槊了。
“三郎来了!快来快来,二兄也在!”高纬热情的招呼高俨,周围的宠臣奸佞们也纷纷跟高俨行礼。高俨也拱手回应。
“二兄,咱们三兄弟一起玩,三郎来投骰子,我来下棋,我两个对你一个,你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
高纬自以为得计,哈哈大笑,还让群臣下注,看谁输谁赢。
大家都明白高俨投骰子很强,大部份人都下注高纬赢,只有高阿那肱,韩凤,骆提婆三人特别懂高纬,反而下了高绰赢。
高纬见这三人下高绰赢,问道:“卿等还不信三郎的技术?”
韩凤回应道:“赌陛下赢的人多,赌赢了也赢得少,赌南阳王赢的人少,赌赢了也赢得多!”
高纬大笑,于是兄弟三人,投骰子,下棋,玩了个不亦乐乎。高俨也是有心放水,把棋局搞得有来有回,不过最终还是赢了高绰。
游戏结束,高纬甚是尽兴,此时对高俨神秘的说:“三郎,阿兄给你看更好玩的。”
果然,高纬昨日下令要的蝎子,经过一夜加急捕捉,终于来了。
他命人取来一大澡盆子,将蝎子蛆虫尽数倒入其中。
只见盆中蝎子蛆虫,密密麻麻,翻滚不已。
高纬问高绰:“二兄说这样的事情快乐得要命,到底哪里快乐了?”
高绰说到:“要不放个人进去,让他洗个蝎子澡?”
高纬一拍手:“好主意!”
于是眼睛环视众人,宠臣们倒是不怕,殿内太监宫人瑟瑟发抖,生怕被高纬看中。
忽然高纬眼前一亮,原来今日值守太监有正好有兄弟二人。
高纬说道:“人进去恐怕会死,你家兄弟有两个,死一个问题不大。”
于是命人捉住其中一人,就要剥去衣物,掷入这蝎子盆中。
被捉者连连磕头,另一人也是磕头,情急之下说出愿意替弟弟入盆。
高纬心说这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太监,于是放下他弟弟,将这做哥哥的剥去衣物,放入盆中。
这做哥哥的在盆中,被蝎子蛰得浑身红肿,疯狂翻滚,哀嚎不绝。
当弟弟的在旁痛苦流涕,以头抢地,求高纬饶他哥哥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