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后呢?”吴勤嘲弄道。
漠视淡定的态度令年轻人更为不爽了,胸腔都开始略微起伏,脸上涌出一股涨红。
但很快,也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恼怒,沉声道:“你装的再淡定也没用,说什么都没用,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形势,没看到我们四个内斗很遗憾吧?”
年轻人死死盯着吴勤的脸,试图从他的脸上洞察到一丝慌乱或者异样。
然而让他失望了,吴勤继续吃着,一边吃一边回道:“想多了,我有什么好遗憾的,你们要是觉得我能连续抽到莽夫的身份,那今晚投我就是了,反正投错了受惩罚的不是我。”
“到时你们,我来看看,谁是那个隐瞒着的莽夫。”
说着,吴勤抬头扫视四人,四人神情没有显露丝毫慌乱,甚至眼中多了几分嘲弄。
即便是脑子不占优势的纹身男,此刻都轻易地洞察到了吴勤的可笑。
“看出来了吗?”纹身男开口道,眼中带着些许嘲弄。
“你现在只能祈祷自己的身份信封里不是莽夫的身份,别故弄玄虚了。”矮个子男人也开口道。
“对了,顺便告诉你,那个女人也还没有做任务呢,你也不用那么绝望。”
矮个子男人笑眯眯地继续道。
四人此刻都放松了许多,丝毫没有因为吴勤的话语而受到影响,反而因为他这副强装的样子而感到滑稽可笑。
他不这样说,或许还能让几人心中残存着那几分顾虑。
吴勤沉默了,继续默默吃起了饭。
见此,就连年轻人眼底都是闪过一抹狂喜和猖獗,盯着吴勤,终于从他的身上第一个感受到了占据主导权的感觉。
感受到了胜利的感觉,让他浑身畅爽无比。
“你该不会觉得说一些故弄玄虚挑拨离间的话还有用吧?很遗憾,我们四个今天不仅互相确认了身份,而且还是百分百的互相确认。”
年轻人嘲弄道,死死盯着吴勤。
吴勤沉默不语,甚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快速夹菜,把剩下的饭吃完后,碗筷放到了桌子上。
再次扫视了一遍四人,开口说道:“你们还真是天真啊,不会真以为莽夫什么信息也没有吧?你们自以为的互相确认身份,实际上可笑至极。”
吴勤的话语,让除年轻人外的三人神情又不禁滞然了一瞬间,把他这句话落在了脑中想了想。
确实,只有吴勤知道莽夫的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有多少信息。
但年轻人的声音,立刻将他们拉回神:“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但你说这种话只会将你慌乱不安的内心暴露无遗,你很清楚莽夫的纸条上根本没有什么信息,甚至是一张白纸。”
“说这种话代表你慌了,知道我们四个确认了身份不是莽夫,而你作为一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很大概率会再次拿到一张莽夫的身份,并且在今晚被我们投出去。”
年轻人眼中带着一股笃定,自信地说道,盯着吴勤。
其他三人闻言,也是立刻散去了顾虑,脸上涌出自信和笃定。
吴勤神情短暂滞然了一瞬间,接着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边走边说:“呵呵,那你们就投我呗。”
说完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走前留下的话,年轻人神情愈发兴奋猖獗,甚至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其他三人见他这副样子,都是稍稍诧异。
“这一次,是我赢了。”年轻人自言自语着,一脸猖獗。
他在刚才,清清楚楚地洞察到了吴勤眼底的一丝慌乱,以及瞬间的神情滞然。
这种抓住吴勤漏洞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爽至极,只觉解气,昨晚被耍的屈辱感顿时都减轻了许多。
......
吴勤朝楼上走去,背对着四人,神情恢复平淡,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回到大叔的房间,就继续睡起了觉。
时间飞逝。
很快就到了下午。
过程中没有人来打扰吴勤。
吴勤也没有再出去。
下午依旧是四人做饭,杨颖依旧没有下去。
四人坐在客厅吃着晚饭,没有等到吴勤下来,更加笃定了吴勤的失措。
客厅挂在墙上的时钟不断转动着,眼看着太阳也落山了,天色渐渐变为黑暗,月亮悬挂。
客厅开着大灯,被照的亮堂一片。
四人吃完饭就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今天投票阶段的到来。
晚上七点。
杨颖下楼了,出现在了四人的视野当中,令四人面露期待和兴奋。
只见杨颖一副状态不太好的样子,但四人也没多想,全当她没吃饭饿的了。
看着杨颖的样子,矮个子男人神情变了变,但也没有主动干什么。
在四人期待的目光下,杨颖走到了他们身前。
接着突兀地冲着四人讲起了自己的一件糗事。
四人神情变换,愈发精彩,年轻人更是显露出了一副猖獗亢奋的神情,下意识地笑了起来,眼底涌出一股解气和狠色,目光朝着客厅大桌子上最后一张身份信封看去。
“他死定了。”年轻人冷笑道。
其他三人亦是或多或少露出了玩味嘲弄的神情,盯着大桌子上最后一张身份信封。
杨颖冲四人讲完自己的一件糗事后,就独自找个凳子,坐到另一边去了。
时钟不断跳动,四人面带嘲弄猖獗,等待着吴勤的到来。
晚上七点。
七点半。
七点五十。
吴勤出现了。
在二楼走廊露头,自楼梯走了下来。
年轻人死死盯着吴勤,眼中满是嘲弄和猖獗。
吴勤下到一楼,逐渐走近,可见神情带着些许异样,再无了先前那副淡定从容。
“终于来了,聪明人,去吧,打开你的身份信封,收下你的莽夫身份。”年轻人冲着吴勤大声嘲弄道,说完,直接猖獗地笑了起来。
纹身男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只觉解气。
矮个子男人和大叔亦是觉得解气,脸上带着些许嘲弄。
吴勤眼眸轻颤,神情显得异样而又有些慌乱,没有和四人对视,逐渐朝客厅中间的大桌子走近。
站在了大桌子前,伸手就能将桌上最后一个黄色的身份信封拿到手里。
四人死死盯着吴勤,看着他这副滑稽可笑的样子,一幕也不想落下,想要尽收眼底,然后不断回味。
时钟不断跳动,吴勤则迟迟没有伸手拿起身份信封。
四人嘲弄的笑声则是越来越大。
终于,吴勤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身份信封,脸上的慌乱愈发掩盖不住,显露而出。
在四人的注视下,打开了信封,将其中的纸条取了出来。
但接下来,四人并没有从吴勤脸上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精彩表情。
相反,吴勤的神情由慌乱转而化为了狂喜,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激动地手都颤动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吴勤笑了,看着手中的纸条,惊喜兴奋地笑了起来,像极了一个濒死而又重生的囚徒。
四人看着眼前情形的变化,神情滞然了,脸上的猖獗和嘲弄瞬间消失。
但很快,年轻人就回过神,眼眸颤动着自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接着,就见吴勤把手中的纸条一扔,纸条随之消散在了半空。
见吴勤转身面向他们四人,脸上仍旧残留着那副狂喜兴奋的神情,眼神随之愈发嘲弄戏谑,朝四人走近。
走到四人身前,目光扫视四人,最终落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和其对视,一字一句地戏谑道:“说来也挺搞笑,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非常不合群,也不爱说话,老师教大家跳早操,每天早上都要小朋友们一起在外面听着早操音乐一起跳,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跳,所有人都在跳,就我不跳,老师还以为我是智障呢。”
“你们说,这事儿搞不搞笑,糗不糗啊?”
吴勤说着,嘴角越咧越开,和年轻人对视着,只见他的神情愈发错愕,愈发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