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炼器谷众人的这番作态也落在了台下被欺辱的人眼中。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虽然这千年来炼器谷明里暗里宣传着,炼器谷不参与到世家的争斗中去,隐隐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凌驾于世家之上的作态。
但是眼前这一幕仍然代表着不敢和世家正面动手的铁一般的事实。
大长老好似感受到了台下之人情感的细微变化,他衣袖一挥,观礼台一下子被笼罩在了白雾之下。
可是这样的做法更加显得“掩耳盗铃”。
其实这上千年来,也有世家之人觉得太过放纵炼器谷的一些行为和做法,也妄图像王鸣一般对付炼器谷。
可是炼器谷的炼器本事还是在的,没有一个很好的替代品出现是很难作出改变的,就像那蚂蚁搬象一般。
且还会造成他们世家之人的灵器短缺,搞别人最后搞到自己的头上,这就得不偿失了。
遂这些人都以失败告终。
这也是为何当王鸣拿出了一本《魏氏炼器术》就能够吸引三五个世家加入他的队伍。
《魏氏炼器术》可是难得的能够从入门的炼气期一直修炼到飞升的炼器之术,这本书若是放在其他大界上都是能够引起狂热追捧的。
有了这本书在手,就几乎能够自己开宗立派了。
其实陈水心看到魏灼这番大度的拿出了自家的炼器术作为交易给了王鸣很是不解。
她也问过魏灼,不是说向来修仙界的功法最是难得,怎能如此随意传播出去?
当初给了那蓝景止可是为了保命迫不得已为之啊。
今次完全可以换一种东西和王鸣交易。
可魏灼却是这样回她的,先祖魏凌从未想过将《魏氏炼器术》只拘于魏氏一门,他是想要开辟出属于魏家的道场,任天下之人争相学习,让世人永远记住他魏凌之名。
在东极界的时候,条件不允许魏家这样做,而在这梵花界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阻碍。
况且《魏氏炼器术》最根本的核心功法还在他的手上,传扬出去的不过是其中一部分。
而且他早就怀疑当初王鸣有觊觎过他的炼器术,他深思熟虑之后,想到既然蓝景止手中有了一份《魏氏炼器术》,肯定也会传授给炼器谷之人。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通过他的手直接传扬出去!至少名是在他魏氏。
最后陈水心顺着魏灼的思路一想,竟也被他说服了。
最终炼器谷的闹剧以放走了看了好几场热闹的世家之人和近乎一半的慕名而来拜师的人为结局。
王鸣和其他家族的人带着那一半的人回了自家地界,开始培养炼器人才。
而这件事也成为了梵花界炼器谷逐渐走向落寞的开端。
随后炼器谷在清点弟子人数,挨个排查之时,齐皖才发现魏灼又不见了。
为此他不止一次用传音石留言传音给魏灼,他还特意去仙居林外敲了好几次门,结果始终没有回应。
好几天之后,忐忑不安的齐皖才将此事禀告给了周寿雍。
“师父!魏小师叔好似在收徒大典之后又闭关去了!”齐皖的想法很是简单美好。
周寿雍头也不抬地说道,“你跟着执法堂的人去一趟,那大长老要查明此事,谁也不能逃脱的。”
齐皖点点头,这也是为何他犹豫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把此事告诉师父的原因。
师父可是告诉他了,那凌轩楼丢的可不仅仅是四件七品灵器,更有两件九品灵器!算是损失惨重。
这几天,几乎每一个人都被盘问过好几回,在收徒大典之上究竟干了什么事。
这日,他跟在执法堂的人身后来到了仙居林。
巧合的是,执法堂派来的四五人中正好有王肃和陈远两人。
当众人一并进入仙居林时,王肃和陈远才发现,这里面跟他们上次来搜寻时没什么两样。
当初他们搜寻之时为了赶时间,房间柜子里的东西都是胡乱扔在了地上,并且桌椅等家具更是被他们一同乱移。
说句不好听的话,被他俩搜寻过的茅草屋就像是被狂风席卷过的一样乱糟糟。
此时的他们就正在这乱糟糟的茅草屋里。
王肃看到这景象,顿时惊呼道,“难道他从未回来过?”
陈远脸色有些难看,直接给魏灼定性,“想来魏灼也是嫌疑人!”
齐皖更是一惊,连为魏灼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赶紧禀明堂主!让堂主下发命令,抓回魏灼。”
看见失魂落魄般回来禀告的齐皖,早已得知消息的周寿雍却是脸色一正,严肃地问道,“齐皖,魏灼可有和你透露过关于他要偷盗凌轩楼,逃离炼器谷的事吗?”
齐皖被周寿雍的话吓得回的话都结结巴巴的,“没没有!”
周寿雍却对齐皖的状态视而不见,反而继续说道,“齐皖,你好好回想!把任何有关魏灼有异样的言语、举动都一一告诉我。”
齐皖听见他的师父冷漠地说道,“本来执法堂堂主想要亲自审问你,可是被我驳回了!”
周寿雍的语气稍微缓和,带着一丝少有怜惜之情,“你是我的徒弟,怎么会参与到魏灼所做的事情当中去呢?”
“况且你都是听命于我,和那魏灼交流!”
“你好好想一想,魏灼所表现出来的异样之处!若是你能够提供充足的线索,脉主可是会好好奖励与你,而我也会收你为亲传弟子。”
齐皖听着周寿雍的这番看似“打了他一巴掌,又给了他一个枣”的话,果真认认真真地开始想了起来。
他慢慢地说道,“至从二十多年前执法堂的人闯入小师叔,不,是魏灼的居所之后,魏灼他连带着我一并赶出了他的交友范围。”
周寿雍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桌面,不难猜出,魏灼对炼器谷心生不满!也许从蓝师叔掳人之时,魏灼此人就已经包藏祸心了。
他点点了头,好似鼓励齐皖一般。
齐皖接着又道,“之后的十几二十几年间,魏灼深居简出,连当初他喜爱听的讲堂讲课,他都甚少去听!”
他不由自主地描补道,“就算是对我,他也是不假辞色,经常不理不睬!”
周寿雍微眯着眼睛,这事他还有印象,为此他还劝慰过齐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