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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作者:温酒煎茶 字数:8099 更新:2024-10-01 06:08:37

台上的仪式结束,月蕴溪的手机熄了屏,午宴正式开始,鹿呦只好把这笔账记在心里,想着日后再算。

用餐之前,鹿怀安拎着杯子敬酒,先是祈福母亲寿比南山,再来祝愿兄弟财源滚滚,满上酒,继续道:“祝嫂子生活美满,跟我陶哥恩爱长久,桃桃呢,星途顺畅、大红大紫!”

又添了一杯酒,鹿怀安转向月蕴溪,卡壳顿住,忽觉有哪里不对劲,目光在二个小辈身上来来回回转了两轮,才发现固定座位发生了变化。

他只当鹿呦作怪,与陶芯为了些不值一提的小事闹别扭,没多说什么。

思绪被这么一岔,鹿怀安直接略过了月蕴溪,将手里的杯子对准鹿呦,说:“你嘛……少惹些麻烦就万事大吉了!”

给别人都是祝福,到自己女儿这里却成了提醒。

在座的长辈都笑了起来,也不知是深有同感,还是为了缓解气氛。

鹿呦低头不语,连白眼都懒得翻给他。

敬酒之后,大家才开始动筷。

鹿呦她们这桌基本都是女性,只吃菜不喝酒,聊的话题里满是家长里短的烟火气,对于连家都不怎么回的男人们来说,属实无趣。

没多久,鹿怀安和陶明远就坐不住了,寻了个借口,去了“老总”齐聚的那桌。

奶奶追着鹿怀安的背影看了许久,依依不舍地收回眼,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鹿呦看了过去。

老太太挺了一早上的脊背顷刻间就塌了下去,盘起来的发髻松了些,鬓角的白发垂了一绺,划出失落的弧度。

难得有机会一家人坐一起吃饭,却是菜都还没吃几口就散了。

鹿呦用公筷夹了菜放进奶奶的碗里说:“回头我教育他!晚上给他钉在这里,一定让他陪您好好吃完一顿饭。”

奶奶无声笑了笑,没所谓地说:“算了,随他吧。”

“那咱晚上去老邻居桌。或者,去陈菲菲她们那桌,黎璨外婆还有钟阿婆都在那边~给你儿子看看,咱也好多朋友闺蜜要维系感情呢!”

“哈哈哈,好好好。”奶奶笑着笑着注意到她左手腕上戴了表,新奇地多看了两眼,“嗯?这个手表好看,什么时候买的?”

话音刚落,席面上的几双眼齐刷刷地朝鹿呦望了过来。

视线里蕴含着她们各自的情绪,以不同的温度,烫在她的手腕上。

鹿呦将手缩到了桌下。

“嗯……”她拖着音,思考该怎么回,右手拿着筷子就近夹了一箸菜,送到嘴里被腥味冲得直犯恶心,才发现是鱼肉。

刚放下筷子,面前就被人贴心地递来了纸巾。

她不用看,都知道是月蕴溪,一把接到手里,将鱼肉吐了出来。

奶奶往她杯里倒了果汁,推近了点说:“本来就吃不了,这鱼还烧得不入味,怎么突然想起来来这一口了,犯恶心了吧。”

鹿呦拎起杯子,以为上一个话题结

束了。

却听陶芯忽然开口说:“我记得,姐姐也有块那样的手表,用第一笔比赛奖金买的,可宝贝了,欸?怎么今天没戴?”

鹿呦手顿了顿,心情像落在杯子里,浮浮沉沉。

一下紧张,不知道月蕴溪会如何回答,一下又稳当,相信月蕴溪能把这个话题彻底揭过去。

“早上看呦呦手腕有点空,给她配衣服了,也方便她看时间。”月蕴溪平声说。

坦坦荡荡,让人听不出一点私心。

杯子递到嘴边,鹿呦啜饮了几口。

残留在嘴里的鱼腥味,很快被柑橘的清香覆盖。

奶奶笑说:“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还是蕴溪周到。”

转头提醒鹿呦说:“可别给人的手表弄坏了、搞丢了。”

鹿呦“喔”了声:“我会特别注意的。”

陶芯没再出声,捏着筷子用力地去夹碗里的青豆,一颗夹不起来,换另一颗。

可是都一样,她越用力,就越是夹不起来。

最后那两颗青豆,都被她手中的筷尖赶到了盘外。

其中一颗滚落到了月韶的视线里,慢慢停住。

月韶抵着太阳穴揉了揉按的手也跟着停下来。

其实那块表,还是她带月蕴溪去买的。本该是做妈妈的她出钱,但月蕴溪孝顺懂事,用了自己的奖金。

她想,还是弄点仪式感,弄了个礼盒,铺了拉菲草,撒了些珍珠。

回家后,月蕴溪拿在手里,还没舍得戴,就被陶芯看到抢了过去。礼盒被带翻到地上,里面珍珠滚落了一地。

其中一颗直滚到楼梯口,停在她脚下。

而后,她便听见陶芯闷声闷气地说:“看看都不行呀,又没戴,小气鬼姐姐!”

进屋时,只见陶芯将表扔丢到桌上,气鼓鼓地跑了。

她将水果盘放到月蕴溪面前,随口说了句:“就一块表而已,没必要这样跟妹妹置气。”

那天之后,陶芯抢要月蕴溪的东西,月蕴溪还是会让着,无所谓陶芯分走她的任何,只除了那块腕表。

只对那块腕表,月蕴溪有着绝对的占有欲,不给任何人碰。

而现在,这块表,圈在鹿呦的手腕上。

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饭吃到五分饱,到嘉宾唱歌助兴的环节,有工作人员前来陶芯确认事项。

“过去说吧。”

起身离开前,陶芯忍不住朝左手边看过去。

服务员给每人面前放了两个小炖盅,一青一白。

鹿呦开盖往炖盅里面看了眼,转头便将自己的白盅和月蕴溪面前的青盅掉了个位。

“什么汤?”月蕴溪边问,边揭开了其中一个白盅的盖子。

红豆的甜腻香气,扑鼻而来。

“菌菇汤。”鹿呦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爱喝。”

奶奶说:“菌菇汤呀,我爱喝。”

您爱喝也不能多喝,一碗就够咯。”

奶奶“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小馋鹿,一人想霸占两碗。”

“哎哟,被发现啦。”鹿呦两只手各揽一只盅,“都是我的!”

加重的尾音,像个钩子,勾得月蕴溪眉梢轻挑。

陶芯嗅在鼻尖,听在耳中,看在眼里,被盅口腾升的热气灼痛了眼睛。

她仿佛在那片朦胧的雾气里,看到以前的家宴画面。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弟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用力,在意的人都只会把她当空气,像生命里去不掉的诅咒。

没有人会发自肺腑地、暴烈地爱她。

陶芯咬了咬唇,压下满腹的委屈,抬脚离开。

如果她在这时往右侧看一眼,就会发现,月韶的目光,担忧地凝在她身上。

陶芯原本是打算在寿宴上唱她上个月发行的单曲,这会儿却又不想唱那首了,临时换了歌。

寿宴的策划准备好配乐,再二确认道:“这首的配乐版权,您已经跟公司申报过了,是吧?”

陶芯神情不属地“嗯”了一声。

司仪上台,隆重介绍了陶芯。她参加的综艺节目还在热播中,台下不少年轻人都在追,一听她的名字激动不已,《食野》前奏响起的刹那,纷纷化身成了开水壶,压着嗓子尖叫起来。

瓷勺丢进碗里的声响,轻细地敛在其中,盅里的汤晃漾了一会儿才趋于平静。

在陶芯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之前,鹿呦打招呼说:“你们慢慢吃。”起身离了座。

走出饭店,鹿呦停在台阶前,吸了口新鲜空气,跳望远处青山绿水的好风景,目光往回收时,注意到对面泊车位上的香槟色suv。

在一排非黑即白的轿车里格外引人注目。

更惹眼的是,副驾坐了人,被帽子遮盖着脸,又隔了段距离,看不清模样。

鹿呦想起钟弥说要带妈妈也过来这事,犹豫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怎么出来了,不吃了?”月蕴溪的声音从身后方传到耳边。

鹿呦回过头,看月蕴溪背着手走近,摇摇头:“饱了,吃不下了。”

月蕴溪问她:“要不要走走?消消食。”

鹿呦欣赏应允:“好啊,刚好把鞋子送到民宿去。”

说完,往回走的步子却是一顿。

她自己不想继续走。

同时,月蕴溪攥住她的手腕也没让她去。

“不用回去拿了。”月蕴溪松开鹿呦,背在身后的手垂放到前面。

装着高跟鞋的袋子就拎在她的手里。

鹿呦:“……那走吧。”

前往民宿的路上,月蕴溪提到早上去拿鞋时,问前台推荐度假村里比较有意思的游玩项目。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一路。

话题的最后,月蕴溪的话语似乎

还有未尽之意,与话题无关。

鹿呦滚了两下喉咙,赶在她开口前先出了声:“那个——你会不会滑冰?”

月蕴溪深看了她一眼,“会。”

“那……教教我?”

月蕴溪开玩笑地说:“可以收学费么?”

她总有能力,给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回答,将话题延续得有趣。

鹿呦笑了:“可以赊账么?”

“嗯~”月蕴溪拖腔带调地,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不行么?”鹿呦遗憾道,“那我就只能试试找其他老师了。”

月蕴溪睨她:“其他老师?”

“教练啊。”鹿呦笑说,“滑冰场,都会有教练的。”

“教练会给赊账么?”

“不会。但教练收钱,月老师不收钱,收的可能比钱贵。”

月蕴溪笑了,“遭了,被拆穿了。”

鹿呦扬了扬眉,明媚的得意,“所以,教不教?”

月蕴溪说:“再叫一声老师。”

鹿呦抿着笑,顿了一会儿,清了嗓子,“月老师。”

月蕴溪发出一声气音笑,很低地说:“那就先欠着吧。”

说的是“学费”,也是想问的话。

亢奋的心跳逐渐平静,鹿呦沉缓地呼了口气。

她大约猜到,月蕴溪想问是什么。

大概想问她,不是说感觉自己放下了么,怎么听到那人唱那首歌反应还这么大。

她庆幸月蕴溪没有问,因为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面对陶芯,她确实不会像刚分手的那段时间,感到难过、愤怒,也没有那么遗憾、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不适合反复地从记忆里拎出来咀嚼,过度内耗。

但一听到食野的前奏,她就无端想起当初初晓发给她的那句话——

“总之,她不爱我,也不爱你,她只爱那个皎皎。”

以至于她忽然意识到,这首歌,并不是陶芯写给她的暗恋心事。

而是陶芯对月蕴溪的不可言说。

很难形容回味歌词的那一刻,她心里冒出来的感觉,很微妙,她陡然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

于是,五味杂陈里,有一味,显得特别重。

ˉ

折回饭店时,鹿呦往泊车位看了眼,钟老师那辆香槟金的suv不见了,不知道开去了哪里。

午宴临近尾声,鹿呦找到陈菲菲她们那桌,商量着下午去骑马、滑草、抓螃蟹。

活动安排得很丰富,是她和月蕴溪刚刚讨论出来的。

钟弥很兴奋,尖叫鸡似的,鹿呦提一个,她嗷嗷叫一声。

黎璨的阿婆拉着钟阿婆去找奶奶搓麻将了,小丫头明显是大人不在无法无天的状态。

“吵死了!”云竹捂住她的嘴。

鹿呦环顾了一周问:“钟老师呢?”

陈菲菲说:“钟老师

早就走啦,就那个谁唱歌那会儿,出去以后一直没回来,估计有啥急事要处理吧。”

提到那谁,黎璨眼风往主桌方向一扫,忍不住吐槽:“刚刚好多人围在那边要签名,把寿星都给挤着了,蕴溪的妈妈那个小鸟嗓都扯成老母鸡了,那群人才散开。

正主也不知道约束一下自己的粉丝,别人的寿宴,倒成她的歌友会了。”

“你小点声!”简言之用肩头怼了黎璨一下,“现在粉丝都很厉害的,万一听见了,给你挂网上,你就等着被网暴吧!”

黎璨撇了撇嘴:“现在人怎么回事,听风就是雨,天天不是网暴就是这个网暴那个,真闲得慌!”

人来人往,再聊下去,若是真被有心人听见,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鹿呦转移话题,对钟弥说:“好像一直都没看见你妈妈。”

钟弥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她没来……突然有点事,就不来了,嗯!”

最后一声“嗯”,音咬得特别重,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那么,刚刚车里的人,是钟老师?可是,钟老师需要开车去办事的话,为什么会坐在副驾的位置?

还有衣服款式,与她之前见到的,似乎也不太一样。

又或者,是她记错了?

鹿呦没再深究。

看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月蕴溪开口提醒:“听前台说,马场那边还能换装拍照,老板学摄影的,最喜欢美女,拍照技术很好,还会帮忙修好图,不过她下午二点要去打牌。”

“?!”黎璨腾地一下起了身,“走走走,现在就走。”

说着,左手挽上简言之,右手搂住钟弥,火急火燎地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催促,“你们还不赶紧的!晚了就没有美美的照片啦!”

陈菲菲和云竹紧随其后。

鹿呦还得不慌不忙地挪步到月蕴溪身边,“不对啊,老鹿不是包场了么,老板不加班?”

“加班,也不影响摸鱼吧。”月蕴溪虚拉了一下她的手,很快又松开,“早点过去总没错。”

鹿呦指尖在空气中小幅度地捞了一下,蓦地蜷起,从喉咙里咽出一声“嗯”。

各桌陆续离席,主桌这一片只剩下陶芯和月韶。

从大门的方向收回视线,陶芯低下头,无意识地扒着延长甲上的钻。

她看着自己的指尖,又生出了从小就会有的错觉,感觉它们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透明。

她优秀也好,任性也好,听话也好,蛮不讲理也好,伪装乖顺也好,暴露本性也好。

始终没人在意她、包容她、真正地喜欢她。

“桃桃。”

陶芯一怔,顺着声抬起脸。

月韶看着她,像是在透过她的脸,想着别的什么人,过了几秒,目光才聚焦,露出几分关切。

还有几分……共情的怜悯。

陶芯皱起眉头。

“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玩?”月韶关问她,话音

里的语气也是关心与同情。

陶芯冷笑了声:“要不要……这是我要不要的事么。”

她拉下嘴角,起身离开。

月韶目光担心地追着她的背影,随即敏感地察觉到,有第二双眼睛在看着她们这里。

转头看过去。

邻桌的小男生急急忙忙地扭回身,双手抓着手机,头快低到屏幕里。

像只生怕被人发现的鸵鸟。

因为一头自来卷,月韶记得他。

是之前来向陶芯要签名的粉丝。

-

下午的时间,都在度假村的自然风景与活动项目中耗尽。

马场的老板,是个气质美女,妆容打扮偏港风,像朵野玫瑰,明媚张扬又很热情,为鹿呦她们拍了很多马背上的照片。

下午二点的打牌时间,还同几位奶奶撸了几圈麻将。

相机里,定格了很多张奶奶赢牌的瞬间。

开席分别前,鹿呦给老板留了邮箱,方便日后收照片。

晚宴与午宴差不多规格,吃到七八分饱,陈菲菲她们决定撤了,鹿呦送陈菲菲她们到饭店门口,目送车子驶出泊车位才回去。

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被鹿怀安叫上,给今夜不打算在这留宿的老家亲戚们敬酒。

推杯换盏之间,少不得寒暄客套,时间被拖得漫长。

鹿呦全程挂着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那笑就像是用胶水固定在唇角。

僵硬的弧度里,逐渐浮现疲态。

她是真不喜欢这样的社交。

但鹿怀安拿准了她不会在奶奶的寿宴耍性子,才不会管她乐不乐意。

她开始担心,明天能不能顺利溜掉。

一直到坐回主桌,鹿呦都没寻到让鹿怀安说不出一句拒绝的好由头,食指与中指并着揉按太阳穴。

“头疼?”月蕴溪递过了青草膏,“抹点到太阳穴上。”

鹿呦摇摇头,歪头靠近,低声说:“是发愁明天以什么样的借口开溜,说的时候还不能摸鼻子。”

月蕴溪弯唇笑起来,“愁什么,不是还有我么。”

鹿呦被美色晃了一下眼。

月蕴溪转过脸,笑问鹿怀安:“鹿叔,跟您商量个事,明天能不能将鹿呦借我一天。剧院那边有国家级的钢琴演奏家来演出,很重视,请了两位调律师还是不太放心,我就推荐了鹿呦。”

鹿怀安爽快地应道:“行啊,这不就一句话的事么。”跟着叮嘱鹿呦好好给大师调律,忙完早点回来,别错过晚宴。

“知道了。”鹿呦捧起杯子喝饮料,打心眼里佩服月蕴溪。

不仅可以心平气和地给足鹿怀安面子,把话说得那么温润动听,还能面不改色地张口就来。

等鹿怀安被人拉去喝酒,鹿呦对着月蕴溪竖起大拇指,“我要不是知道,明天其实是去做什么,都要被你说激动了。”

给国家级钢琴家的钢琴调律,是她这个窝在南

泉市的小小调律师可以肖想的么。

“可以激动一下。”月蕴溪笑说。

怔了片刻,鹿呦才出声:“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忽悠老鹿啊?”

“当然不是。”月蕴溪噙着笑说,“只是,不是明天而已。”

鹿呦心里轰然,“是哪个老师?”

月蕴溪朝她勾了勾食指。

鹿呦附耳过去,察觉到月蕴溪偏了偏头,将距离拉得更近。

她在包拢住耳朵的温热气息里,听见一个名字。

在钢琴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明明是让她感到震惊又忐忑亢奋的人,却远没有拂过耳的热气,带给她的涟漪深远。

“到时候提前通知你,重在检查,确保无误,可能没有调律费。”

“机会比调律费重要。”

她说到点上,月蕴溪目光里流露出思想同频的愉悦与欣赏,笑说:“嗯,可以让那位老师指点你一二。”

果然是这样。鹿呦眸光漾了漾,“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她是由衷地想感谢。

月蕴溪没跟她客气,笑说:“慢慢想,不着急,等给那位老师调律之后再谢不迟。”

鹿呦点点头。

一直在听她俩窃窃私语的奶奶,见两人不再交头接耳了,出声说:“你们两个小滑头,所以明天是准备去做什么?”

闻言,鹿呦弯了嘴角,接住了溢出的满心的欢喜,坦诚说:“去滑冰~”

“去滑冰~”老太太孩子气地模仿她的语气,哼声说,“菲菲她们说要走,我就知道你呆不住。”

鹿呦乖顺地笑了笑。

“把桃桃带上吧。”月韶见缝插针道,“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鹿呦没作声。

有粉丝追捧的陶芯会无聊么?她分明可以有无数个“初晓”那样的粉丝陪聊。

可月韶的语气,柔和悲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同情,一个被孤立的灵魂。

鹿呦睨一眼身侧的月蕴溪,心想真不愧是母女,一脉相承的温柔体贴。

不想答应,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只能干巴巴地问:“没有行程安排么?”

拐着弯的婉拒,落到耳里就变了意味。

仿佛在向陶芯确认,是否有空出去。

月蕴溪皱了一下眉,短促,几乎不留痕迹。

“鹿叔说寿宴要办二天,我就特地把时间腾出来了,没想到会这么无聊。”陶芯垂着头,神色不明,低声说,“我们好像……好久没一起出去玩过了。”

奶奶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定夺说:“那就一起去玩吧,这边是没什么意思,不是小屁孩就是老头老太的,也不用听你爸的回来吃什么晚宴,又不好吃。别太晚回来就行。”

话到这份上,更没法拒绝。

杯子空了,鹿呦微微颔首,从转桌上拿了一罐果饮,从没喝过的山楂果饮,扣开拉环,插上吸管。

“皎皎。()”???虎?璅?葶?????達??絔?“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也许是为了让月蕴溪带上陶芯,“妹妹”二字被咬得很重。

偏偏这妹妹里还包括她,像一种提醒。

鹿呦忍不住跟着这两个重音磨咬吸管,目光从眼尾瞥扫过去,她想看月蕴溪的反应。

清亮的灯光下,那张如雪荼蘼的脸上,没有一点外露的情绪。

像是神思出走、若有所思,又像是不动声色、难以捉摸。

耳朵捕捉到月蕴溪很轻的一声“嗯”,余光里,陶芯在上扬嘴角。

鹿呦挪开眼,吸了一大口的果汁。

复杂情绪里,加重的一味,随着满口的山楂味,又冒了出来。

事实证明,晚上不适合喝太酸的饮料。

鹿呦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分不清是因为胃疼,还是为两人行变二人行烦得睡不着。

民宿的隔音不好,时不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

心烦气躁,她从床上弹坐起来,穿上拖鞋,灌了一壶水插上电。

等着水烧开的时间,鬼使神差地,去了落地窗前,撩起帘子往窗外面的小院看了眼,一下顿住。

地灯泛着暖黄的光,很像月蕴溪书房前的那一排小灯。

尽头的木制秋千上坐了人,微弱的光描摹出对方大致的轮廓。

很漂亮的剪影。

鹿呦嘀咕,怎么那么喜欢半夜喂蚊子呢?

被沸水声拉长的时间里,秋千一下一下地晃荡,地灯的光一寸寸地暗淡。

正准备出去,转眼瞥见小路上,有人正往秋千的方向过去,鹿呦转开的脚尖又挪回了原位。

视线里,月蕴溪没等陶芯走近便从秋千上起来,转过身,从反方向的石子路往回走,直接将秋千让给了对方。

窗帘在手里攥得太久,竟显得沉重。

陶芯的身影停站在秋千前,抓住两根绳,却没坐上去。

许久之后,隔壁传来克制的开门关门声,鹿呦才慢慢松开手,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出来。

这个季节,入夜后霜重天凉,水壶烧开后被放置不管的时间里,水温一直在往下降。

所幸,没有放置太久,还是温热的。

热水暖了胃,鹿呦重新躺到床上,心绪更乱,磨蹭到四五点多才有了困意。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没睡几个小时,便又醒了。

摸到手机看时间,意外地发现,昨晚月蕴溪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上次说,有机会带我看看你发小,问问她明天有没有空?叫上一起?】

鹿呦眼睛都被点亮,困意顿消,连忙翻到薄明烟的电话,拨了过去。

薄明烟没有立即答应。

鹿呦直接说了这边的情况,忽然想起薄明烟还有个合租的上司,一并邀请上,薄明烟才终于松口答应。

挂断电话,鹿呦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怀疑薄明烟刚开始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没叫上她的上司。

起床、洗漱、换衣服,啃两块面包。

九点多,出门的闹钟响起,鹿呦伸手按掉,不慌不忙地戴上腕表,从衣架上拿下水桶包挎上,对镜理了理妆容,拉开门出去。

对面,陶芯盯着一头短款假发,正站在门口往鼻梁上架着戴墨镜,听见动静,侧目瞥来一眼。

下一秒,隔壁的门也“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拉开。

陶芯脸转过去问:“坐谁的车走?”

“我来开车。”鹿呦反手带上门,清了清嗓子说,“满满在家没事做,我叫了她还有她室友一起,体育馆门口会面。”

她说这话时,支招的人刚好从房门口走到她身前。

月蕴溪骨节分明的手捋过披散的长卷发别到耳后,露出那侧的眼睛,头微微一偏,目光便撞了过来。

她们在眼神碰撞里,共享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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