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法自拔。
想起了一点之后,后续的记忆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毫不客气地涌入了她的脑子里,甚至于昨晚男人低哑的喘息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先动的手。
“想起来了?”莱欧斯利靠在墙边,抱着胸揶揄。
“不,我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温塔拉拒不承认做完的那是自己,死鸭子嘴硬地继续否认。
“这样啊——”
莱欧斯利一边装摸做样地感慨,一边又抬脚朝她走来。
温塔拉立刻警惕地往后面缩了缩,只是她的身后就已经是墙了,根本就没有再退的余地。
她色厉内荏地大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我不介意用一点更过火的方式。”莱欧斯利伸手,颇具暗示意味地按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温塔拉立刻想起了两人唇齿相交时的那种触感,脸腾地红了。
万幸,这地方的光线很暗,足以遮去她这不合时宜的羞涩。
莱欧斯利还在靠近。
温塔拉只好投降:“不用不用,我已经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真的?”
“真的!”
温塔拉就差举双手双脚发誓了。
莱欧斯利很喜欢她现在的反应。
原本只是想随便调戏一下的小心思这下彻底占据了上风,让他暂时忘记了正事,转而想要挖掘出她更有趣的反应。
他装出一副哀怨的表情:“你可要对我负责啊,温塔拉。”
温塔拉不想负责,温塔拉只想做一个冷酷的女子。
但是看到男人“不经意”扯领带时,隐约从张开的领口下露出的一点胸膛上的咬痕,她又很心虚。
不过作为梅洛彼得堡身经百战的助理小姐,温塔拉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比如说前些日子因为对监狱里的某位少女骗身骗心,最后被抓到在外面其实还有老婆孩子,于是被莱欧斯利拎到拳击场“友好对练”的犯人。
……不对,这个案例好像用的不太对!
温塔拉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成了一团浆糊。
最后,一个奇怪的等式在她脑子里诞生了。
她在外面没有老婆孩子=她可以在梅洛彼得堡对别人骗身骗心=她睡了莱欧斯利没有任何问题=她不需要负责!
温塔拉眼睛一亮,结论脱口而出:“我们只是单纯的一夜情关系而已,我不需要负责!”
话音刚落,温塔拉自己就愣住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
直到莱欧斯利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才终于回神茫然地看向他。
公爵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恕我直言,温塔拉,一夜情在枫丹也是一项会被关进梅洛彼得堡的罪名呢——”
就像不能单独在餐厅里吃番茄酱,不能给宠物取名叫“芙宁娜”之类的无厘头规定一样,在别的地方或许合理的一夜情,在枫丹也是一项罪名。
事实上,枫丹人大多风流,在很久之前一夜情是件相当常见的事,只是在现任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接任这个位置之后,这种行为就被禁止了。
这位生性严肃较真的大人,在因为出色的外表被贵族小姐们明里暗里勾搭了很多次之后,终于烦不胜烦地将这一点写入了法律条文中。
温塔拉恨不得穿回到一分钟前给脑子没转过弯来的自己一巴掌,但是时间没办法真的逆转,她现在只能看着莱欧斯利努力思考对策。
只可惜莱欧斯利不打算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如果你坚持这句话的话,我恐怕只好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属于犯人的房间了——”
那一刻,温塔拉甚至自暴自弃地在想要不干脆就这么算了,反正她现在的房间估计还是乱糟糟的,完全没有让人想回去的意思。
不过莱欧斯利的下一句话打消了她的想法。
“要不要猜猜看,因为强迫公爵这种罪行成为了犯人的你会不会被我给予一些特殊关照呢?”
温塔拉咬牙切齿:“卑鄙!”
莱欧斯利并不介意收到这样的评价,毕竟他确实是在威胁她。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温塔拉不愿意告诉自己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就换一种方式靠自己去打探到这些吧。
*
温塔拉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于是乎她现在拥有了一个新鲜出炉的新身份——公爵的秘密女友。
“秘密”两个字是她自己强硬要求加上的。
她可不想自己的私事因为莱欧斯利在这座监狱里的受关注度被传的沸沸扬扬。
只是哪怕旁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作为唯一能够长期待在他身边的女性,温塔拉依旧受到了广泛关注。
这种关注从她选择成为莱欧斯利的助理开始就有了,并不只是现在,但是或许是因为多了个女友的名头,她对这样的视线更敏感了。
*
是夜,本该热火朝天的梅洛彼得堡地下拳击场今天的气氛不太一样。
往常承担着气氛组的职责,不是在欢呼就是在喝倒彩的观众今天难得保持着安静,战战兢兢地看着擂台上几乎可以说是单方面碾压的情况。
台上争斗的两人他们都很熟悉,一个是近期拳击场上的新锐,一个是公爵常带在身边的助理。
只是一个普通的助理真的能那么厉害吗……
擂台上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其中一方似乎是终于觉得这种完虐行为很没意思,停下了自己不停往对方身上招呼的拳头,转而用一个过肩摔狠狠地将他甩到了地上。
那人还是不死心,想要再爬起来继续,却又因为腰腹被打的痛得不行,只能四肢并用地挣扎。
温塔拉拍拍手,拂去上面沾染的尘土,而后取下了头上戴的防护器具,冷眼看着他撑起又倒下的难堪样子。
拳击场的主持人罗西莫夫咽了口唾沫,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温塔拉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该宣判结果了吧,罗西莫夫先生?”
“是、是的!”明明是冷淡的语气,但罗西莫夫总觉得自己从那里面听出了威胁,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在确定温塔拉的对手已经没了爬起来的可能之后,他连忙高声宣布这场拳击比试的赢家:“我宣布——赢的人是温塔拉小姐!”
温塔拉面上无悲无喜,无所谓地点点头,将身上的护具一一拆下随意地丢给他。
她走到了输家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那么,依照赛前的约定,我会拔走你的牙齿。”
鼻青脸肿的家伙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哀求她饶过自己这一次,只可惜温塔拉并不吃这一套。
“我以为当你在背后诋毁别人的时候就做好现在的觉悟了。”
——是的,这一场突然的拳击比赛并非是毫无缘由的,而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