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喝了三杯。
还好配的有喝酒的小杯,三杯下去也没多少。
“江县长果然豪爽。”
民政厅办公室主任孙玮竖起大拇指。
省纪委二处处长陈旭建走了过来,给江一鸣来了个拥抱。
“一鸣县长,实在抱歉,没有到楼下迎接你。”
陈旭建歉意道。
“都是兄弟,就没必要客气了。”
江一鸣知道陈旭建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才没有下楼的。
“江县长,好久不见。”
省委组织部干部处副处长陈亚静和江一鸣打招呼。
“一段时间没见,陈大美女更漂亮了,你不主动开口,我都不敢认了。“
江一鸣笑着打招呼。
陈亚静和他是一批进新平县组织部的。
当时就传言她背景很深,但具体什么背景,却没有人知道。
反正历练了两年多后,陈亚静就被调到省委组织部核心处室干部处了。
“江县长依然嘴甜如蜜。”
陈亚静笑道:“幸亏你结婚了,否则不知道有多少懵懂的少女要被你忽悠的神魂颠倒了。”
几人开了会玩笑,气氛就起来了。
最后开始落座,江一鸣虽然多次推让,但还是被众人推着坐了主位。
众人边吃边聊。
饭到中途,江一鸣起身去卫生间方便。
去往卫生间的路上,江一鸣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曾德成,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时,曾德成看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他,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江一鸣知道,自己和这个曾德成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了。
他自己非常肯定,没有得罪过这个曾德成。
至于曾德成为何对自己有成见,那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
也许,就是天生的敌意。
他有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明明和对方没有交集,但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心中就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敌意。
曾德成返回包间后,便端着酒杯前往王晨所在的包间敬酒。
敲了敲门,曾德成走了进来。
看到这么多核心部门的人员,曾德成有些讶然。
不过想想也是,能够和王晨一起吃饭的,身份地位自然不能差。
“各位领导,我是农业厅发展处的小曾,看到王秘书和各位领导在,就过来敬杯酒。”
曾德成笑道:“我打一圈。”
体制内,大家相互都给些面子,对于曾德成过来敬酒,他们也没有拒绝。
曾德成挨个敬酒,看到主位上空着,心中非常疑惑,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坐在主位上。
毕竟在场的几位,地位都不低,能够坐在中间的至少是个副厅级,还得是实权部门的才行。
曾德成挨个敬完酒,心中还有些遗憾,没能见到主位上的人。
就在他正准备离开时,包间的门推开了。
只见江一鸣走了进来。
在场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曾德成却愣了片刻,脸色沉了下来:“江县长,你这就有些不讲究了,我这正跟领导们敬酒呢,你怎么跟我跟到这了?”
随即对着王晨等人道歉:“各位领导,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下面县区的干部,找我办事,没想到追到这里了,我马上把他带走,绝不让他影响各位领导的用餐。”
说着,来到江一鸣的身边,黑着脸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江一鸣却丝毫没有动,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出去?”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曾德成神色有些焦急,江一鸣是跟着他进来的,若是惹怒了这些人,他们肯定会迁怒自己。
“江一鸣,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该进的地方坚决不进,你这点都不懂嘛?赶紧跟我出去,否则我给你们魏书记打电话!”
“不懂规矩的是你,这是我吃饭的包间,应该出去的是你。”
江一鸣不悦道:“下次弄清楚状况再说话!”
“一鸣,什么情况?”
王晨和陈旭建走了过来,站在江一鸣两侧,眼神不善的盯着曾德成。
“我们西川县不是想发展农业吗,就去拜访了这位大处长,可对方是大处长,我这个小地方来的,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没想到吃个饭,还能被这位大处长给教训一顿。”
江一鸣淡淡道。
他这人不惹事,也不愿意随便得罪人,但这位姓曾的处长一而再的针对他,这就让他有些不舒服了。
你不让我舒服,我会让你更不舒服!
王晨和陈旭建等人听到江一鸣的讲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曾德成,你官不大,架子挺大的,回头我问问你们厅长,是不是该让位置了,有你这尊大神在,他怎么还不让位置?”
王晨冷着脸道。
“听说农业厅产业处权力很大,很多老板都争相巴结,正好我还有一个办案的指标,就定你们产业处了。”
陈旭建皮笑肉不笑道:“曾处长为官清廉,做事正派,肯定不担心我们纪委的调查,只有那些蝇营狗苟才会害怕。”
“是不是曾处长?”
曾德成快哭了。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得罪了一尊大神。
虽然他不知道江一鸣什么背景,但有这么多实权部门的处长在,他还能做主位,可见他的地位更高。
“江县长……”
曾德成刚想张嘴辩解,就被陈旭建给打断了。
“我们还等着吃饭呢,别影响我们心情,立即出去。”
陈旭建黑着脸,指着大门道。
“对,对不起,我马上走,马上走。”
曾德成哪敢再停留,一边后退,一边道歉。
他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为何犯贱,得罪江一鸣?
这下完了!
“什么东西。”
陈旭建骂了一句,宽慰道:“一鸣,你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你就当他是空气好了。”
“一鸣放心,回头我见到了他厅长,肯定给他上眼药水。”
王晨看向陈亚静,笑道:“陈处长,这种干部有些不称职啊。”
“他在这个位置坐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回头我会给领导建议,给他换换位置的。”
陈亚静点了点头。
“你们就别出面了,还是把人留给我吧,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还有一个办案指标,留给他了。”
陈旭建轻飘飘的一句话,宣告了曾德成政治生命的终结。
毕竟没有多少人经得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