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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紧接着派自己的侄子去请来一位年轻的璃月姑娘陪伴。
对方的尊重让卡瓦里身心愉悦,深刻体会了一把哈里斯之前享受过的待遇。
华叔领走目标人物时专门给了临危受命的苏一个眼神,后者秒懂点头。
先不说两位女士有多相谈甚欢,也不必描述华叔如何把一个贤者忽悠瘸。总之当阿扎尔想起可以再多把一些麻烦事甩给卡瓦里时,这个在他眼里智慧不足忠诚有余的心腹早就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你说大贤者要见我?好的,明白了,我这就去。”
卡瓦里看着面前的维齐尔,心里对自己道“果然还是来了”。
那个姓华的璃月人一点也没有说错,阿扎尔就是把他卡瓦里当成一次性工具使用,等到事情办完,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不然没法解释他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像个维齐尔那样说叫去办公室就叫去办公室。
维齐尔是什么?在教令院打杂的人,他们有个统一的专门职位,就叫做“维齐尔”。
半小时后,卡瓦里站在阿扎尔面前,毫不意外听到他把和璃月商谈边境问题的麻烦事扔给自己,还要求了一大堆傻瓜听了都觉得离谱的操作。
璃月的岩神是噶了没错,可岩神的那些眷属还都在啊!阿扎尔是膨胀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认为那项工程最终的造物一定能击败璃月?
万一要不是人对手,教令院乃至整个须弥不都成了个活脱脱的小丑吗!
“是是是,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办,但这个事儿吧……不好说。”卡瓦里保持本色演出,他身上那股不适合搞学术的气质不用假扮就足够用,“万一遇上不明白的,我该找谁问呢?”
你一个学者怎么能说出这种毫无自信可言的话?这跟不战而退有什么区别!
“去知论派调人,对了,艾尔海森书记官不就是知论派出身?我听说他求学时成绩不错,先给你用。”
阿扎尔不想在这个让他胸口一滞的话题上花费太多时间,象征性的给了点权力作为安抚后成功甩锅,顺便给那个敢收走茶杯的书记官下点绊子。
“没有问题你就出去做事吧,再让人去写信,言辞恳切些。”
他说的是有几位贤者不肯同流合污而遭到囚1禁,为了早日拿捏住这些人的把柄拖他们下水,阿扎尔授意卡瓦里专门找人仿造字迹给那几个贤者最喜欢的学生写信骗人回须弥城参与“项目”。
只要那些年轻人踏进这个漩涡,他们的老师自然逃不掉。
这个计策正在实施过程中,目前上当受骗的年轻人寥寥无几。须弥聪明人还是多,所以阿扎尔时不时催促卡瓦里多上些心。
——他倒还知道单凭自己这些人的能力实在是攒不出最终目标,也算是种难得的自知之明。
“好的,我明白的。”卡瓦里认认真真行礼,低着头退出去找书记官艾尔海森告知他多了个兼职。阿扎尔坐在办公室里冲着他的背影直摇头。
这蠢货,也就只能打理下庶务还勉强得用。
想到这里他又惦记起那些不肯归顺的学者,越分析越心塞,一部分人那都不能叫做“不肯归顺”,分明是瞧不起他这个大贤者。
别以为他不知道有些人背后偷偷喊自己水货,阿扎尔磨磨牙,这次他一定能做出些能够永载史册的事来。
第155章
“所以……这就是你公然上班摸鱼的全部原因?”
专门换了身衣服还认认真真用栀子花点缀发结的苏在呼玛依旅社大厅里看到了一个抱着书、凭借一己之力硬是压得乐师都不敢大声奏乐的人。
通常来说艾尔海森不喜欢惹人注意,他总是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好隔绝外界浓度过高的蠢货。像现在这样坐在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地方看一本正经人看了也要头晕眼花眼前一黑的学术书籍,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好吧!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的角度,以及对方作为卡维房东的重要地位,苏上前浅浅和他交流了几句。书记官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充满了对某人的杀意,大概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呼玛依旅社的大厅里。
——因为不想多写不知所谓的报告,他被大贤者踢皮球一样踢来辅助卡瓦里与璃月使团谈判。
“我认为你能想到出现这种局面的概率至少有七成,还是说你把心思全都用在那个花里胡哨的发结上去了?阿扎尔向来喜欢把麻烦事推到别人头上,这事儿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出来。”
看来艾尔海森的心情确实不太好,说话的攻击性都跟着上升了。
苏正等着要和钟离一起去大巴扎欣赏祖拜尔剧场的“花神之舞”,不想和他一般见识。
“反正我也不是为了和你出去约会才收拾打扮自己,把你那满肚子愤愤不平的酸水收回去吧,亲爱的书记官先生。”
往前倒上几年,第一次跟着课题组走进大赤沙海的苏或许还会因为对哥哥的朋友说话不大礼貌而惴惴不安,现在?别说卡维的朋友,就算卡维自己站在妹妹面前也跑不了被叮得满头包的下场。
她阴阳怪气的把话堵回去,都已经做好艾尔海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准备了,对方却把头一低躲回书页中不再出声。
嗯……这位降诸魔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先生难道不应该火力更加凶猛的吐出一大堆毒汁吗?他怎么哑火了?
还是说年纪大了终于发现自己在异性中的受欢迎程度直线下降所以有了些关于个人生活上的焦虑感?
“请把你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眼神收起来,谢谢。”
艾尔海森转了个方向,按照他往日里的习惯,这已经是难得的认输示弱了——至少给了个反应。
“好吧,再见。”苏对他的花边新闻没有太多八卦之心,这家伙就像是块与异性绝缘的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不知多少初入须弥城的女孩子为了他的外表与学识而头晕眼花发起攻势……然后,最多一个月她们就会哭着跑开,和朋友们在大巴扎的酒馆里抱着酒瓶子或是哭诉抱怨或是破口大骂。
她起身朝另一个青年小步跑过去,浑身洋溢着喜悦与快乐,情绪轻松愉悦,可以看出这段关系的缔结对她来说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稳定而健康。
“再见。”艾尔海森的声音从书页里冒出来,“口红颜色很漂亮。”
这大概是一句赞美,如果苏有听到一定会一脑袋问号——可是我今天没有用口红啊?
她已经站在那个璃月青年面前仰着头展示自己要他夸夸了,根本没听见身后的动静。
艾尔海森把视线从她碎波般的裙摆上收回来,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这一页似乎是十分钟前就已经在阅读的文字。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