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儿的比起来,味道如何?”
这一桌坐的皆是金甲十二卫,本就因着她在此有些拘谨,又听上这么一句,只觉公主多半是要找将军叙旧。
于是,几个大老爷们笑呵呵端着碗起身,麻溜地蹭到了别的桌去,望着面前顿时空荡荡的座位,萧玥稍稍一愣。
此时,杨轩停下木箸,平淡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公主身上太香了,把在下的人都熏走了。”
其实根本用不着秦远提醒,她方才一进门,身上的味道就已经钻入了他的鼻子里。
少女闻言转头,试图反驳他这歪理,却见男人面色微绷,心下猜测,他多半是不喜欢太浓郁的香味。
如此,她连忙放缓神色,往他脸颊处凑近,“将军怎能这样说呢?就算是因为我,那也定是被我美走的。”
那语气娇柔,一副委屈神态,似是在无声抗议。
杨轩唇角绷直,“……”
这自恋的毛病还改不了?
在场的皆是下属,众目睽睽,他实在没法忍受她靠自己这般近。
方想往旁边挪个几寸,谁知,少女又贴近了他的耳朵,“听闻将军昨夜想扒我表哥的裤子,可有此事?”
杨轩欲要起身的动作僵住,面色冷凝了下去。
萧玥本不喜他这副阴沉沉的样子,可此刻,却是越看越觉得顺眼,仿佛逗他生气也成了一件饶有趣味的事情。
“将军别慌嘛,我表哥很宽容的,”她一手搭上他的肩,一手抚在他的胳膊上,姿势同语气都十分暧昧,“大不了,我帮他扒回去就是了。”
杨轩忍无可忍,转过头,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只想堵住她这张惊世骇俗的嘴。
“食不言,寝不语,公主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萧玥看着他,忽就“噗嗤”一笑,不好再继续逗他。
旋即,她顺势瞟了眼桌上的汤包,示意让他喂。
男人手指轻敲桌面,只觉她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放肆得很。
盯了她好一会儿,他拾起木箸,夹了个汤包放到她碗里,而后转回头,不再理她。
见状,萧玥连忙适可而止,心满意足道:“多谢将军!”
……
用早膳期间,杜太守又将今日的行程好生捋了一遍。
因着青戈江沿途的村落受灾严重,萧煜既是来赈灾的,自然得代表天家亲自去慰问一番才是。
今日他们要去的,便是位于青戈江下游的桃源村,是个百年老村,据说因为洪水,村子里折损了不少房屋,想必沿途并不好走。
萧玥行至大门口时,正瞧见展邵云在外头加固马车,杨轩走在她身旁。
闻声,展邵云抬起了头,看向他们。
不知是否错觉,萧玥总觉得两个男人视线对上的那一瞬,像是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
但她也并未多想,直接上了马车。
大抵一个时辰过后,车马驶出城郊官道,于分岔路口左拐进入了乡道。
萧玥想得不错,纵使杜太守已经提前派人清理了道路,但进村之行还是走得不太顺畅。
七拐八拐的,车轱辘碾过大的碎石,又是一阵颠簸,让她忍不住犯起了恶心,嘴里全是蟹黄的味道。
杨轩看她趴在窗沿透气,形容难受得紧,只好将她带上自己的马,“好些了么?”
“嗯。”萧玥点了点头。
“昨夜没睡好?”他平视前方,语气很淡。
萧玥正想问他怎么知道,转念一想,估计是因为自己精神不太好,又犯了眩疾,便实诚道:“脑子里想着事儿,然后就失眠了。”
杨轩低头瞟了她一眼,“是在想如何帮你表哥讨回公道?”
这人的回应总是会让她一时接不上话,而他这样问,定是因为她方才说的那句“帮他扒回去就是了”。
如此,萧玥沉吟片刻后,忽就起了个羞羞的念头。
她先是缓缓挺起腰,紧接着,圆润紧俏的臀部往后一顶,还左右轻挪了下。
觉察到了她的小动作,男人的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致,她并不知晓,他压根就禁不住她这般胡来。
杨轩眉宇蹙起,身形僵硬的同时被她惹得蹿起了火,险些没稳住身下的马。
待思绪和身体都逐渐冷静下来后。
他才抽手去掐了把她的腰,压着嗓音,威胁道:“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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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020
桃源村依山傍水而建,风平浪静时,有浓荫蔽日、小溪潺潺,景致别具一番风味。
众人入村已经有些时辰了,眼下羽林卫正围在一处简朴的院落内,房门敞开着,门口架起煮茶用的小火炉,腾腾往外冒着热气。
户主是一位金陵土著老人,不会说官话,萧煜同他交流时,还得有劳主簿转述。
无非就是问些收成、赋税等事,而访谈的对象皆为随机挑选,如此才能起到体察民情的效用。
老人家耳背,有时得让主簿重复一遍才能听得明白,不过萧煜性子温和,哪怕那人口齿不清,他也依旧面容和煦,耐心地等着对方慢慢儿说完。
屋里头人多,萧玥一身绡纱罗裙,清清爽爽,不愿挤在男人堆里,干脆就站在了房门口。
看似在听,实则思绪早就飘远了。
她忆起先皇后逝世那年,萧煜也不过堪堪束发的年岁,从此深宫内再没有能为他遮风挡雨之人,可一路走来,却依旧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端的十分难得。
她就那样沉静望着,只觉萧煜已有了晋帝年轻时候的气派,她想,大哥.哥.日后定也会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村间路窄,又因大皇子亲临,眼下,几乎所有的民众都聚集在了主干道上,车马过不去,出门后,众人便换了步行前进。
欣忭鼓舞的气氛四下漫开,萧玥跟在后头,入眼可见群情高涨。
大抵是摩肩擦踵得过于厉害,倏忽间,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儿被挤了出来,正跌倒在萧玥的脚边。
趁着维护秩序的羽林卫还未出手将人拎走,少女已经提裙弯腰,把她扶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她柔声问。
对方一双大眼睛红彤彤的,似是摔得很疼,却又不敢再这里哭鼻子,顿了好一会儿,才抿嘴摇了摇头。
这孩子看上去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萧玥见一直没人来找她,便多嘴问了一句:“只有你一个人么?你家人呢?”
“阿娘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