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易渺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
“易渺。”
她转过身,只见霍温纶站在医院大门,冷白色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嘴角噙着笑意,缓步走到易渺身前。
霍温纶的眉眼染上些许担忧:“怎么又来医院,是生病了吗?”
“不是,”她退后几步,和霍温纶拉开距离。
霍温纶的眼神一顿,但还是很绅士的轻笑:“怎么了?”
易渺的声线平稳,没有起伏:“听说你最近要进霍氏集团工作,恭喜。”
霍温纶作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被赶出国,到回国,再到进入霍氏集团工作,实在是不容易。
霍温纶嘴角上的笑容弧度少了些:“是霍祁让你这么做的?他一向讨厌我,你也要和他一样吗?”
易渺轻声道:“我们本来也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说罢,她看了霍温纶一眼,转身离开。
眼下,她正是需要霍祁的时候,霍祁这样排斥霍温纶,若是与霍温纶走得太近,前几天已经解决的事情只会再次发生。
她并没有注意到,医院大门旁还有人一直在盯着她和霍温纶。
医院走廊的尽头,霍祁的指腹轻捻着,敛下的眼皮遮挡住了眼底的厉色,喉结烦躁地滚了滚。
“易渺和霍温纶?”
司机点点头:“是,我看见他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慢慢的,霍祁唇角带上凉薄的微笑:“易渺,她是怎么敢的?”
司机被他话语里的狠厉惊到,连连低下头不敢再看。
一早,易渺到总裁秘书处的时候,就被霍祁叫去办公室,交代她去云景拿资料。
易渺看着霍祁的脸,霍祁的眉眼清晰凌厉,薄如蝉翼的眼睫影子落在眼睑上。
她觉得不正常。
霍祁刚来公司就让她去云景拿资料,很奇怪。
到达霍祁在云景的住处后,易渺用指纹打开房门,推开门,她就知道为什么霍祁会让她来拿资料。
客厅内,池月月穿着柔软的睡衣,头发散在脑后,跪坐在沙发的地毯上,抱着抱枕,脸色恬静地看着电视。
易渺换上拖鞋走进去,池月月转过头来:“易渺姐是过来拿资料的吗?我放在桌子上了。”
池月月轻笑着指着茶几上的一打资料。
易渺走过去翻阅着,确认好是自己要拿的资料后,转身就要离开。
“易渺姐,”池月月叫住她,“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易渺的声音很平静:“没兴趣。”
池月月好似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回答:“是我的脚腕受伤,没有人照顾我,所以才把我接过来,让吴阿姨照顾我。”
“易渺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易渺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祝你在这里住得愉快。”
说罢,她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秘书处的门口有很多员工围着。
易渺穿过人群走进去,看见程华楚一边抹泪、一边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她的声音平缓:“这是怎么了?”
程华楚抬起眼,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有员工拽过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霍总一大早就过来说让她离开云延,听说,是为了池月月出气。”
易渺略略思考,结合昨晚的事情,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员工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想看到她脸上崩溃或是吃醋的表情。
本身易渺的脸就长得张扬、有攻击力,在没有表情时,眉眼压低,黑白分明的眼珠看得人心里产生退意,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她往后一瞥,淡声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围着。”
等人群散去之后,易渺无视程华楚坐到办公椅上。
身后是程华楚啜泣的声音,声线颤抖:“易渺,你看见我这么狼狈,很得意是不是?”
易渺面无表情地敲击着键盘,并没有理会。
程华楚突然走过来,用手抹掉眼泪,红着眼睛看她。
“易渺,你别太得意,现在的我就是未来的你,”程华楚恨恨地看着她,“霍总现在很疼池月月,当初的你都没有池月月现在的待遇吧?”
“都没有达到公司的用人要求就可以进公司,霍总做什么都带着她,她什么都不懂都能有这种待遇——”
“所以,”易渺打断她,“你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和余向文勾结?”
“是又怎么样?”程华楚嗤笑,“易渺,现在该有危机感的是你,现在全公司谁不知道霍总喜欢池月月?”
易渺抬眼,唇角带笑,眼底波澜不惊:“好走不送。”
半小时后,霍祁从会议室回来,走过她办公桌的时候,曲起食指在她桌上敲了敲,嗓音低沉醇厚:“过来。”
易渺刚走进办公室,就被霍祁圈着腰肢带进怀里,鼻尖砸在霍祁的坚实的胸膛上,带起阵阵的酸涩。
易渺闭着眼睛,因为鼻尖的酸涩,她的眼眶被逼出眼泪。
她的惊呼声被遏制在喉咙里,天旋地转间,她被带倒在沙发上,随后一只温热的大掌禁锢着她的下巴。
下一刻,霍祁的薄唇印下来,舌尖挑开她的牙关,娴熟地钻进去,在里头绞弄春水。
易渺紧闭双眼,双手放在霍祁的胸膛上,无力地蜷缩。
她所有都被霍祁掌控着,任他所为。
霍祁沙哑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根上:“易渺,昨晚和霍温纶说什么呢?”
易渺的心尖一凉:“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霍祁掌住她的下巴,冷厉的眼眸注视着她:“易渺,最好是这样。”
易渺一把拽过霍祁的领带,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霍祁。
“那你呢?查出来余向文的事情了,是吗?”
霍祁言简意赅:“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