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暗示性的用指腹种种摩擦过她的唇瓣,指尖挑开唇缝,将指尖抵在她的牙关上。
霍祁的薄唇轻勾,嗓音清冽:“易渺,别忘记那天的事了。”
说着,霍祁还将指尖轻佻的摩擦着她的唇,似乎是要刻意让她前几天的事一样。
易渺的喉咙一紧,随着霍祁的话,想起了那次夜晚在云延办公室里。
因为霍温纶和闻慧云,霍祁高高在上地坐在沙发上,她跪坐在地毯上,手扶着地毯,艰难地喘息和吞咽。
霍祁的嗓音低沉醇厚,黑眸攥住她的视线:“易渺,你记住,下一次,就不会是在办公室了。”
语气带着冷意,但是往深处看,就能看见底下的暧昧和火热的气息。
霍祁的手下移,牵住她的左手,指腹顺着滑到中指上,摩挲过那枚戒指后,他的薄唇微勾:
“乖,好好戴着。”
易渺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霍祁,转身就要离开。
霍祁的声音冷淡:“等等。”
易渺回头:“做什么?”
霍祁单手插兜,脸廓在树影斑驳下更显深邃凌厉:“今晚的宴会你不用去,我和池月月去就好。”
“知道了,”易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上了车。
星期八酒吧,易渺坐在吧台的角落,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舒雅凡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渺渺,关于你的身世,我查到一点东西。”
易渺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看舒雅凡:“什么?”
北城徐家,是百年家族,家底丰厚,资产无数,今晚的宴会是徐家长孙的生日宴会。
易渺走进来的时候,宴会厅已经聚集了许多名人名流,她和舒雅凡走到角落。
舒雅凡环顾了四周,低声在她耳边说:“徐家走失的女儿和你一样年纪,也是在你进孤儿院那一年丢失的,徐家也找了这个女儿很多年。”
易渺的心思有些沉,舒雅凡道:“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总归是一次机会。”
易渺无言地点点头,声音很轻:“我明白。”
她眼睛扫过宴会厅,眼神顿在两个人上。
霍祁身穿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在宴会厅的灯光下,脸部线条更加凌厉清晰,眉弓优越,眼窝深邃,眼尾狭长,看人时,总带着冷意。
他微微敛着眼皮,黑眸沉静注视着对面的人,薄唇抿直,矜贵难言的模样。
池月月穿着白色抹胸长裙,站在霍祁身侧,挽着霍祁的手臂,笑得温婉单纯。
两人看着十分登对。
她倒是忘记了,霍祁今晚会和池月月一起参加徐家的宴会。
易渺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察觉到有好事者的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她皱着眉看过去,看得那人收回目光才罢休。
易渺并不想去和霍祁碰面,但总是会事与愿违。
“易渺姐,”池月月今晚的笑容格外甜美,站在霍祁的身侧,小鸟依人的靠着霍祁的肩膀。
易渺淡淡的点头。
霍祁的黑眸很沉,剑眉轻蹙,似有不满,嗓音低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易渺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你不允许我来?”
霍祁眼睛微眯,没有回答。
池月月笑得可爱,眼睛圆溜溜地转着:“易渺姐,如果你想来,我可以求求霍总的,霍总肯定也会同意你来的。”
易渺冷漠的勾着嘴角,舒雅凡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漫不经心说:“池月月是吧?渺渺是我带进来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池月月脸上的表情一滞。
看着周围看过来的视线,易渺无意再与他们纠缠,站起来。
下一瞬间,易渺踩到了什么物件,脚腕一转,重心瞬间不稳。
身侧,池月月低叫一声,竟也是要摔倒了。
易渺勉强扶着桌子才能站稳,掀起眼皮就看见霍祁的手臂稳稳地拖着池月月的腰肢,眉间轻蹙,聚起一股不易察觉的担忧。
池月月红着脸,羞赧地咬着唇瓣:“谢谢霍总。”
舒雅凡走过来,扶着她:“渺渺,没事吧?”
易渺摇头。
她知道霍祁将视线移到了她身上,是很有占有欲和存在感的眼神。
他的嗓音低哑:“易渺。”
易渺视而不见地拉着舒雅凡走远。
一个小时后,徐家长孙徐听白的生日宴会接近尾声,按照惯例,徐家长子徐宏深站在台前,言辞恳切,面色严肃。
“各位,我的女儿徐听夏失踪二十三年,若是各位知道线索,还请一定告知,徐家必有重谢。”
舒雅凡扬着下巴道:“看见徐宏深旁边的甘曼凝了吗?你们两个长相有三四分相似。”
易渺看了看,垂下眼:“只是像,还没有实证。”
人群散去的差不多时,甘曼凝突然看着易渺的方向,微瞪着眼睛,表情僵硬了一瞬。
随后,宴会厅变得异常混乱。
“我的女儿!”这是甘曼凝凄凄切切的声音。
“杀人犯!爸妈,这是那个杀人犯!”
易渺记得,这是霍家那个小孩霍思哲的声音。
砰!
一杯酒杯从霍思哲的手里扔出,酒液散开,洋洋洒洒地落在易渺脸上和身上。
易渺有些微怔地看着酒杯朝着她的额头砸下。
“易渺!”霍祁沉沉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里。
随后,易渺被舒雅凡拉走,看着酒杯摔碎在地面上。
“杀人犯?什么杀人犯?”
易渺恍惚之间听见有人在低声交谈:“她是杀人犯?”
混乱之中,易渺抬起头,看见甘曼凝冲过她的身侧,抱住了她身后的池月月,神情激动,字字情真意切。
“我的女儿!听夏宝贝!”
她移开视线,看见霍祁站在池月月的身侧,黑眸很冷,剑眉微蹙。
也许是因为甘曼凝扑池月月的力道太大,导致池月月往后倒,霍祁的大掌扶着池月月的后背。
霍思哲一声大喊:“杀人犯去死!”
随后,易渺的腿被身后一股力道推着向前。
砰——
易渺跪在地上,手掌下意识地撑着地面,扶稳身体。
然而,她忽略了地上破碎的酒杯。
酒杯碎片深深地钳进她的手掌心里,她闷哼一声,很快血液从她的手掌心下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