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先带尸体回局里尽快做尸检。”许长生果断地做出决定。他深知尸检对于案件侦破的重要性。
“孙怡,死者的家庭关系查清了吗?”许长生转头看向孙怡,希望她能提供更多关于死者背景的信息。
“查了,死者跟丈夫两个人居住,没有孩子,双方老人都在外地。”孙怡迅速回答道。
“丈夫什么情况?”许长生问道。
“丈夫叫魏建军,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板,刚刚给他打了电话,他在广州出差,但已经下了飞机,在回来的路上了。”孙怡回答道。
“电话里怎么跟他说的?”
“师父,照你以前教过我们的,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只是告诉他家里出了点事情。”
“嗯,这还差不多。。。对了,你刚才说他已经下了飞机,在回家的路上了?”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那好,一会把外面看热闹的群众都疏散回家,你们就回局里。”
……
四十分钟后,别墅外面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过了一会听到关车门和后备箱的声音。然后又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又过了一两分钟,别墅的门开了,开门的正是男主人魏建军。
他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推开门,还没等走进屋内,便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佳颖,我回来啦!”
然而,家中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呼喊声。
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喊了几声,直到他走到客厅中央才停下脚步。
接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沙发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行李依旧紧紧地攥着,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男声从他身后传来:“您好啊,魏先生?”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魏建军着实吃了一惊,他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你……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他紧张地问道。
面对魏建军的质问,那个男人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叫许长生,是昆明市公安局的一名警察。刚刚看到您进了屋子,门没关上,所以我就跟着进来了。”说完,许长生将自己的警官证递给了魏建军。
接着,他又补充说:“大约一个小时之前,您应该接到过我们拨打给您的电话吧?”
魏建军边看证件边回答:“许副局长!哦,你是说一个声称警察的人打来的电话?这么说我家里真的发生什么事了?我接到的不是诈骗电话?”他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
“对。你家里确实出了些事情。”许长生点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
“什么事情?是佳颖出事了吗?”魏建军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是你妻子出事了?”许长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哦,我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有谁?”魏建军一边说一边情绪变得焦虑起来,他放下箱子,开始往卧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佳颖,佳颖。”
然而,卧室里并没有回应。魏建军的心沉了下去,他加快脚步,逐一推开每个房间的门,但都没有找到什佳颖的身影。
再次回到客厅,魏建军突然注意到北面那扇破碎的窗,他马上跑了过去,仔细查看窗户的破损情况,心中似乎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窗子怎么破了,是有人进来了吗?怪不得家里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魏建军喃喃自语道,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许长生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了一会,终于开口了:“魏先生,今天不是星期一吗?你夫人不上班吗?”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对、对、对,今天星期一了,我还当作是周末。她今天上班,怪不得家里没人,我打个电话给他。”魏建军如梦初醒般回应道,然后急忙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关机了,怎么回事?”魏建军愈发显得焦躁了起来,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担忧,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魏先生,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你夫人已经不幸遇害了。”许长生的语调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性。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魏建军,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
“你说什么,佳颖死了,我不相信,”魏建军瞪大了双眼,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
“魏先生,请节哀顺变,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她的尸体已经拉去了公安局,你愿意现在随我一起去公安局看看她吗?”许长生一脸凝重地看着魏建军,声音低沉。
魏建军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当然愿意,我要去看她!”
于是,许长生拿起手机,给在外面马路上等待的小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可以开车进来接他们了。不一会儿,一辆警车缓缓驶入院子,停在了他们面前。
魏建军默默地跟着许长生上了车,一路上他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许长生静静地坐在旁边,没有再问他任何问题。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公安局。
一进入警局,许长生便径直走向法医室,与法医温俊来取得联系,并请他将薛佳颖的尸体做了一些简单的整理。随后,他带着魏建军来到了法医室门前。
魏建军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表情愈发紧张。当他们走进法医室时,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
当温俊来掀开白布,露出薛佳颖苍白而安详的面容时,魏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脸颊,然后趴在妻子的身上,哭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许长生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魏建军宣泄着内心的悲痛。直到魏建军的哭声逐渐减弱,情绪似乎平缓下来,他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魏建军的肩膀。
“魏先生,请节哀顺变。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我们还有一些案子相关的问题需要你的配合。我们可以去会议室详细谈谈吗?“许长生轻声说道。
魏建军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泪水还挂在脸上。
他默默地看着许长生,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跟随着许长生往会议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