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孙怡和小齐就被许长生叫进了办公室。
只见许长生面色凝重地坐在办公桌上,看着他们俩,然后开口道:“现在还无法完全确定那个大波浪女子一定是腾冲人或会返回腾冲,但考虑到薛佳颖也是腾冲人,我认为她们之间很可能存在一些我们尚未掌握的情况。你们一起讨论一下,分享一下对这个女子的看法吧。”说完后,许长生静静地等待着两人的回应。
小齐挠了挠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师父,我觉得这会不会是仇杀呢?”
听到这句话,许长生眼睛一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小齐接着解释道:“嗯……我们之前看到薛佳颖身上有明显的被侵犯痕迹,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凶手是个男性。但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遗留的男性体液。
这让我们感到困惑,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真的有性侵犯行为发生,应该会有相应的证据留下。
当时我们考虑的是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导致凶手没有得逞或者采取了某种安全措施。”小齐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许长生的反应。
“嗯,继续说。”许长生鼓励道。
听到许长生的话,小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凶手就是这个大波浪女子,她根本不可能留下男性体液!”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薛佳颖被侵犯的现场是假象,是这个大波浪女人故意制造出来欺骗我们警方的?”孙怡惊讶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问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小齐点了点头。
“那么说,那个敲碎窗玻璃进去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喽?”孙怡眉头微皱,继续追问下去。
“没错,有可能是她敲碎了窗户玻璃,利用这个机会进入房间,将薛佳颖残忍杀害,并精心布置了被侵犯的现场。”小齐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对,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小齐再次肯定地回答。
随后,孙怡和小齐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许长生。只见许长生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齐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这一点。”
接着,许长生皱了皱眉,分析道:“从时间上看,她似乎前一天晚上就开车进入了小区,把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可能就开始监视薛佳颖的家。
她可能发现当时魏建军也在家,所以她没法动手,只好一直等待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看到魏建军和薛佳颖从家里出来,魏建军提着旅行箱,所以她猜测他可能要出差,觉得有机会了,所以继续耐心等待。。。
大概十二点左右,她看到薛佳颖开车返回了家里。
这期间她可能一直在等待合适机会,她看到薛佳颖点的外卖送到,外卖员又离开。
这时候她可能觉得不能再等了,就砸破了窗进去。
薛佳颖当时不知道在楼上还是哪里,应该没有来得及阻止这个大波浪女子进入屋内,当她发现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说不定这时薛佳颖听到楼下动静,从楼上下来,被躲在某个隐蔽角落的大波浪掐住了脖子,窒息而死。
事后,这女子故意撕碎了薛佳颖的衣服,把内裤退下,又猥亵了尸体,制造薛被侵犯的假象。
随后,还在家里翻箱倒柜,顺手拿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制造入室盗窃的假象。
但做这一切都是手段,是为了掩盖真实杀人动机的假象。”
“那这么说,这个女人不但心里素质超级好,而且应该还很有力量,否则一个女人要掐死另一个女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孙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孙怡质疑的很好,这个确实是个值得怀疑的地方,除非这个女子经常进行力量训练,或者长期从事较重的体力劳动,练就了手和手臂的力量。”许长生说道。
“师父,我还有两个疑点。”小齐又说道。
“好,你说。”
“蒋帅说他到达现场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而吴文强说他离开的时候听到关门的声音,薛佳颖在吴文强离开后不大可能再打开门。那么,这个门极有可能是大波浪开的,既然开了门,她应该要走了。这里还有两个奇怪的地方:
第一,大波浪为什么不顺手把门关上,难道她想让尸体早点被人发现,或者,她知道蒋帅要来?
第二,她既然开了门出了屋子,她为什么不早点开车离开,而是等蒋帅的车进了小区几分钟后才离开,她不会是在等着看到蒋帅进了屋才开车走的吧?”
“会不会是她看到了薛佳颖发给蒋帅的信息?”孙怡试图解答。
“不对,薛佳颖的手机我们是在沙发底下发现的,难不成是大波浪看完信息再把它丢到了沙发底下?。。。我觉得是薛佳颖被大波浪偷袭的时候手机掉落地上,正好蹦到了沙发底下更合理。”小齐反驳道。
许长生专注地听着两个徒弟的争论,并没插话。
说实话,他现在也很难解释他们的疑问,而且还有个疑问,那碗牛肉面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这个大波浪你守了一个晚上饿了,走的时候带走吃了?
真是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大千世界,本就无奇不有,真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包括吴文强说看到薛佳颖脖子上有黑痣,但尸体上并没有。许长生为此还特意打电话问过薛佳颖的丈夫魏建军,魏建军说他从没注意到妻子脖子上有黑痣。
没有办法确认的事,只能先搁置,许长生目光再次回到地图上的腾冲。
“孙怡,小齐,你们各自带一对人前往机场和长途车客运站,调查有无这个大波浪昨天下午到今天离开昆市去腾冲的记录,不要只盯着大波浪头发,对相近年龄、尤其是戴着墨镜的年轻女子都要留意。”
“师父,您的意思是这大波浪是假发?”
许长生深沉地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有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