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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丢了,应该就是钟家的人。”
钟二小姐的性格城里人都知道,怕是出了染香阁便找人查沈小姐了。
陆赐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想了想,对文竹道:“明日让孙管家派个会拳脚的小厮去小院里,与那个小丫鬟一样跟在沈小姐身边。”
虽然听孙管家说她好像不常出门,但钟家的人性格都不好,记仇,这段时间她身边还是应该跟个小厮。
文竹应了声,又招呼下人给浴房里抬热水,待陆赐沐浴过后才退下。
屋里陆赐只留下了一盏微弱烛灯,然后他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自己的匕首,与沈良沅那柄别无二致,只是上头镶嵌的宝石是深蓝色。
他将匕首放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眼神在灯火下明明灭灭,好像在想着什么。
良久后,陆赐将匕首收好,吹熄了烛灯到床上躺下,闭上了眼。
昏暗间,他想起今晚李沐骞满嘴胡说八道下为数不多在他心里留了印象的一句话。
“也许从她拿着匕首来王府找你时,你便已经将她当作责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古红蓝出cp,我真是煞费苦心!
第11章
今夜无风,沈良沅在这万籁俱静的小院里静静躺着,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
今日她回来后想了良久,觉得……不若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吧。
免得到时候被拒绝了,自己又觉得难堪。
她从前生活在小小的理县时尚不觉得,等到了双梁城才渐渐发觉,自己心里是自卑的。
因为这样一种自卑,她才处处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融入这座城的繁华里,不要显得格格不入。
她谨慎地保护着自己的一点自尊,却在今日被钟二小姐撕了一角,露出血红的皮肉来。
像她这样小县城上来的姑娘,果然还是跟他们不一样啊,哪怕是这城里的普通百姓,只怕见的世面都比她更多吧。
沈良沅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一点一点地蜷缩起来,最后抱着被角翻了个身,轻叹了一口气,在黑暗中喃喃道:“明日便收拾东西吧。”
也叨扰了王爷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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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时沈良沅便醒了。
她心里有着重重心事,睡得并不好,眼下有点淡淡的青色,加之皮肤本就生的白,这样一看便显得有些憔悴了。
自己更衣洗漱后,沈良沅简单束了发,没过一会冬葵便端了早饭进来。
瞧见她的脸色,冬葵吓了一跳,赶忙匆匆将早饭放下,走近拉住了沈良沅的手,担心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怎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沈良沅摇摇头,朝她安抚地笑了一下:“没什么的,就是昨晚没睡好,可能今天脸色差了些,没关系,你吃过了么?”
她不习惯自己用餐让冬葵在一旁看着,于是便每回都想拉着冬葵一起,但冬葵守着规矩,无论如何也不肯,后来见沈良沅实在觉得别扭,便每回提前去王府厨房先自己用过一些,然后再端过来。
她也不守着沈良沅,她吃早饭的时候自己就去外头做事。
今日冬葵自然也是点头说吃过了,沈良沅便像往常一样自己用早饭,等吃好了,她将碗筷简单收一收,然后让冬葵拿了送到隔壁王府去。
等人走后,沈良沅复又进屋,她拿出了自己的那个小包袱,准备收拾行李了。
打开衣橱,将自己的几件衣裳仔细叠好后,她看着橱柜里仅剩的那件月牙色披风微微出了神。
这件披风辞行的时候还是还给王爷吧,本也就不是她能拥有的东西。
沈良沅心里想着,手却又不自觉地伸过去摸了摸披风边缘那一圈绒绒的毛边,然后又蹲下来小心抚过刺绣精美的莲花。
过了好一会,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这是她见过最舒服最好看的披风,也是她人生里被人送的第一件披风,可能也是最后一件了吧,沈良沅遗憾地想。
她刚刚还仔细看了那刺绣的针法,甚至琢磨着若是日后有机会了,便自己给自己做一件也是好的。
沈良沅小小的挥挥手,与她的披风道了别,然后关上柜子,开始将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包袱里。
一边放,她一边纠结着是与孙管家说一声,还是当面向陆赐辞行比较好?
这时便听院子里好像有脚步声传来。
沈良沅以为是冬葵回来了,心里奇怪今日回来的怎么这么快?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往门边走,软声问道:“冬葵,今天怎么这么快就……”
后面的话没了声儿,沈良沅站在门边看着院子里的陆赐,眨了眨眼睛愣住了,好一会后才叫了一声:“王爷?”
不怪她反应慢,实在是也没个人提前告诉她……
而且,这是陆赐第一次来这个小院。
陆赐站在院中没有再往前走,他是在等沈良沅回过神来,虽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好像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沈良沅反应过来后赶紧请陆赐进屋,觉得自己刚刚把人晾在院里发愣好像是有点不礼貌,琢磨着给陆赐道了个歉:“抱歉王爷,刚刚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着她又给陆赐倒了杯茶,想把礼数做周到些。
陆赐不甚在意,他看着沈良沅的眼睛,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些事情。”
沈良沅见他这么严肃,马上正襟危坐:“好的,王爷请说。”
“你真要嫁给我?”
沈良沅:……!
她的脸“唰”一下便彤红了,一时间羞赧的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放,支支吾吾:“王、王爷怎么突然这么问……”
这会不会也太直接了?她虽然是村里出来的但、但也还是会有点害羞的!
陆赐不知道自己这么问的有什么问题,但看沈良沅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整个人看着好像都要热气腾腾起来,他怔了一下,难得卡了点壳。
“……我的意思是,我爹娘的回信已经到了,确实有这么一门亲事。”
他初初话音落下,沈良沅心里便紧张起来,她等着陆赐接下来的话,心里好像有预感,要尘埃落定了。
陆赐轻轻摩挲着茶杯,冰凉的瓷器被温热的茶水熏染,温度一点一点蔓延上指尖。
他觉得今日要说的这些很重要,也知道自己跟姑娘们说话有时候确实容易驴头不对马嘴,所以尽量斟酌措辞。
“我一直无意娶亲,但既然你我确实有婚约在身,我可以娶你。”
沈良沅的手一紧,攥住了自己的袖子,她没想到陆赐此番来找她竟然是应下这门亲……
“但是,”陆赐话没说完,顿了顿又坦诚道,“我事务繁忙,不会说话,且也无心顾及后院,你若所求一方安稳,我可以给,但若对成亲一事有别的憧憬,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