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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沅回神,吓得往后仰了一下,差点倒在床上,被陆赐眼疾手快地揽住了腰将人带回来。
他站在床前,手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微微俯身,静静低头看她。
沈良沅的小手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肩,在那双漆黑的眼里看到自己有点惊慌的脸,喃喃了一句:“你回来了……”
陆赐没说话,搂着她腰肢的姿势也没变,这让他们的距离有点近。
熟悉的热浪翻涌而来,沈良沅忍不住把手撑在了床塌上,身子想往后仰靠一些,然而陆赐的手臂却纹丝不动,直直地横在她的腰后,与她贴的更紧了些。
沈良沅的身子微僵,紧张得连脑子里刚刚那些乱七八糟事情都忘了,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你、你干吗……”
陆赐轻轻偏了偏头,英俊的眉眼波澜不惊,眼底的神色却如海底沉默翻涌的浪,比起往日的沉静肃然,多了些暗色。
他带有薄茧的手抚上了姑娘腰间的系带,与此同时微微抿了抿薄唇,耳廓又红了起来。
“大概是,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之间不沟通的后果是什么?就是对方会想七想八!
我们阿沅,最是多思,也没有什么安全感
但没关系,以后他们都会成长的!憨憨也会学会哄老婆的!感谢在2022-08-2814:37:37~2022-08-2914:0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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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朦胧夜色下,贴满喜字的屋子里龙凤长烛微微晃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响,屋子里的人却无暇顾及。
沈良沅的脸红得不像话。
她的发已经散了,青丝覆肩,勾勒出纤细玲珑的锁骨,陆赐眸色更暗了些,抽开了里衣的最后一根系带。
他的薄唇堪堪要贴上她的颈侧,羊脂一般的肌肤透出一点淡粉,像桃花的颜色。
沈良沅的心跳如鼓擂,搭在床沿的手攥紧了身下的喜被,紧张得差点忘记呼吸,陆赐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轻轻的颤栗。
红色轻纱床幔描摹出旖旎的光景,一切好像都已恰到好处。
这时外头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陆赐的动作一顿,眼底难得露出一丝急躁,有些不耐地问了一句:“何事?”
谁会在人家洞房花烛夜敲门?
门外是文竹小心翼翼的声音:“王爷?那个,京中的马大人来了,说有急奏,要马上见您……”
要不然他也不想来敲门的啊!这都是马大人的锅,跟他小小文竹没有一丝关系!
陆赐闻言轻轻皱了一下眉,只能勉强压下心里那股躁意,抬手拉过旁边的锦被将沈良沅裹了起来。
他犹豫了一会,有点不习惯地抬手摸了摸沈良沅的头,歉意道:“抱歉,我先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你……你先裹好别着凉了。”
他呼吸间的热意还未褪下,但马大人是皇上心腹,如今带着急奏来双梁,这时候他也不得不去见。
沈良沅的脸还很红,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呆了一会,直到陆赐摸上她的头才赶紧摇了摇头:“没、没事,王爷若有事便快去吧,既是京中的大人也不好让人久等吧?”
“嗯。”
陆赐起身,迅速收拾好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准备离开时复又停了一下,脚步一转回了床边,他给沈良沅掖了一下被角,直到确认她包裹得严丝合缝了,才出了屋子。
沈良沅被包成了一个蚕宝宝,静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现在该干什么呢……睡觉么?
怎么感觉今日状况百出,好像不是一个好兆头,是不是也预示着她和王爷这门亲事会诸多不顺啊……
沈良沅开始想些怪力乱神之事,越发担忧起一些有的没的。
而陆赐在新婚之夜被迫去了书房会客,心情其实也有点不大好。
他觉得任谁这个时候都会不高兴,全然忘了自己以前根本不喜欢跟姑娘待着,更别说做什么亲密的事。
他陆某人的眼里只有公务和练剑习武。
结果现在公务来了,反而遭了嫌。
顶着冷风到了书房,陆赐让人上了茶,也没有与马大人过多寒暄,既然是急奏,那就别耽误时间了。
马大人对这位王爷的行事风格也算了解,当即便拿了封密折出来:“王爷,这是陛下的密折,西境大戎部落来犯,陛下希望你马上带兵前往西境退敌。”
陆赐看着密折里的内容,与马大人口述相差无几,但折中让他从沧州调兵,青州的兵马不动。
这让陆赐微微皱了皱眉。
他在烛灯下轻轻拨了拨茶杯的杯盖,而后沉声问道:“大戎部落不算强盛,兵马也不如我们精良,派离西州最近的守将王将军去也足矣,陛下何故召我?”
也不是陆赐自大,而是大戎国力如此,让他去确实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况且,皇上还不让他用青州的兵。
他觉得不合常理,也怕有什么隐情,遂有此一问。
马大人果然沉默了一瞬,片刻后他的声音压低了些,面色沉重:“王爷,陛下近日突发头风之症,龙体欠安了。”
“什么?”陆赐闻言眼神一紧,“陛下身子一直康健,怎么会突发头风?御医怎么说?”
皇上身子出问题,这可是大事。
马大人轻轻摇了摇头:“几位御医轮番看诊,都只说是操劳过度,用药后陛下情况也已经有所好转,但事发突然不敢掉以轻心,神机营已经在秘密调查了。”
“王爷,京中这些时日朝局有些紧张,大戎虽不足为惧,但陛下依然下旨让你去,一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另外……便是希望你将沧州的兵收入麾下。”
说着,马大人拿出一枚虎符,放在了桌上。
大庸一共有六枚虎符,相对应六个拥有大量屯兵驻地的州府,其余地方少量兵马统归兵部调配。
这些虎符皇上手里有四枚,另外两枚,一枚在陆赐手上,掌青州兵马,一枚在上京骠骑大将军赵衡天手上,统京州大军。
现在,皇上把沧州的虎符也给了陆赐。
陆赐看着那枚虎符,眼神在摇曳的烛火下明暗难定。
难怪马大人一到双梁就急着要见他。
一个帝王若是分出手里的一分兵权,那必意味着时局或有所动荡,即便京中现在表面平稳,但陛下应该也意识到了自己这突发的头风之症不简单。
皇上将沧州的兵给他,是为了留一个后手,他对陆家一直是信任的。
陆赐收下虎符,又问:“这虎符的事,除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