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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既然她现在说到了那也正好。
他拉着沈浪元的手不自觉握了一下,然后有些期待地看她:“以后我不叫你沈良沅了,叫你绣绣如何?”
沈良沅:……哈?
话题跳跃的太快她的脑子都好像要转不过弯来,下意识道:“可我不是绣绣啊……”
陆赐联想到她刚刚说的话,这才知道自己让她误会了,他摸了摸鼻子,解释道:“绣绣不是谁的名字,是我刚刚给你想的名字。”
“我听其他人总是叫你阿沅,显得亲近,但我是你的夫君,不想跟他们叫的一样,你好像也没有取小字,所以我就给你想了一个,因为你喜欢刺绣,我觉得叫绣绣也挺好听的。”
“你愿意我这么叫么?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再换一个。”
他就是不想叫她的大名儿了。
沈良沅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听了陆赐的解释后一下便愣住了。
“所以,这是、是给我取的名字吗?”
陆赐点头:“对,只有我会叫你这个名字。”
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见沈良沅呆呆地看着他没说话,陆赐又问了一遍:“你愿意么?”
他说完还微微凑近了一些,想要认真看沈良沅的神色,他担心自己本就不擅长猜测姑娘的想法,再不仔细看明白,到时又会不懂沈良沅想什么了。
沈良沅却被他凑近的动作惹得脸红起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轻轻应了一声:“愿、愿意的。”
刚刚心里的那点的苦涩这会已经变成了一抹甜意,竟然会有人因为不想与别人一样叫她,便自己给她想个名儿呢。
沈良沅觉得怪可爱的,也很开心。
好像有了这个名字,她与陆赐就有了婚书以外的另外一层隐秘又让人欢愉的联系。
这是只有王爷会叫的名字呀。
她没有小字,乡下的姑娘哪有这些讲究,及笄都不过是一个年纪到了而已,自然也不会特意取小字。
沈良沅很喜欢这个昵称,甚至想着以后若是有可能,她真的能在刺绣上有所成就,便想把“绣绣”作为她绣品的署名。
不过现在想好像有些太早了,沈良沅失笑,暗道自己未免想得太远。
她敛了思绪,重新对陆赐笑了一下:“那以后王爷就叫我绣绣吧,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陆赐看着她扬起的笑脸,突然福至心灵,有些新奇道:“所以你刚刚的笑不是真的开心,现在才是,我看懂了。”
他觉得这对于他来说属实是一大进步,足够他去李沐骞面前夸夸其谈一个月了。
沈良沅愣了一瞬,叫他说的“扑哧”一声笑出来,忍不住温柔哄他:“嗯,那王爷很棒。”
陆赐想笑,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不自觉伸手轻轻戳了一下沈良沅的眉心,低声道:“你像是在哄小孩,我是你夫君。”
沈良沅捂着自己的额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她“哎呀”一声抬头看陆赐,表情嗔怪:“可我在夸奖你啊。”
这是陆赐第一次对沈良沅有牵手和摸头以外稍显亲密的动作,没有人教他,但他刚刚好像无师自通了一下。
而这也是沈良沅第一次对陆赐露出这样有些娇嗔的表情。
她像一朵娇俏的蔷薇花,在春光下缓缓盛放,惹人采撷。
陆赐的眸光微微暗了,那种血液里奇怪的冲动又涌了上来,他忍不住轻轻抬手,挑起了姑娘小巧雪白的下巴。
食指轻抚而过,肌肤的触感细腻绵软,像上好的丝绸,在他冷硬的指尖上缠绵。
扣住沈良沅的那只手已经改成了搂着她的腰,沈良沅的手忍不住撑在了他温热的胸膛,随着他的俯身,她也微微仰起了头。
她脸红得更加厉害,忍不住闭上眼不敢看陆赐,所以这次是要来了么……
“王爷,李公子这封信……”
“夫人,钟娘让我来跟你说……”
两道突兀的声音在门边骤然响起,陆赐和沈良沅同时一惊!
冬葵和文竹:!
对不起打扰了!
沈良沅吓得差点腿软,叫陆赐一把捞住了腰扣进怀里。
她缩在陆赐的怀里,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整个人都热气腾腾的,觉得没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让人窘迫了!
陆赐的怀里还是她熟悉的一点皂荚的香味,沈良沅在这点浅香里红着脸,静静地听到了自己怦然的心跳声。
她很紧张,却有一丝隐秘的欢愉。
陆赐搂着怀里的姑娘微微侧过了身子,将她挡住。
他的耳廓又红了起来,面上却勉强镇定,蹙着眉没好气地瞪了门边的两人一眼:“冒冒失失的!没看见屋里有人么?”
冬葵和文竹两人有苦说不出,明明是王爷你没关门,为什么要怪我们!
他们两个是从回廊一左一右过来的,根本没看见陆赐和沈良沅在做什么,这才撞了个正着。
这下好了,出现的不合时宜了!
文竹赶紧退下,忙不迭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冬葵也捂住眼睛:“这就走,这就走……”
两人火速离开,而沈良沅早就羞红了的脸却迟迟没有降温,她根本没眼看他们,靠在陆赐怀里半天都没有抬头。
陆赐就这样一直站着任她靠,他想摸一下她的头,然后发现她现在挽了发髻不好摸,便改成轻轻拍了拍,然后叫她:“绣绣,他们走了。”
“啊,走、走了就好。”
沈良沅结结巴巴地从他怀里探了半张小脸出来,即便人走了她也还是在心里哀嚎了一声:这让她以后怎么见冬葵和文竹啊……
青天白日的她和陆赐就……
最难受还当属是被人撞见了,但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成啊!
沈良沅一时又是羞赧又是心情复杂,赶紧从陆赐怀里出来后便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
陆赐比沈良沅心大很多倍,在初初的一点不好意思之后现在已经神色坦然了。
他看了看门边,然后向沈良沅保证:“下次我一定会记得关门。”
沈良沅:……
现在是说这个保证的时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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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波打岔,有些事情自然又没能进行下去。
沈良沅进了里间去换衣裳,陆赐略显遗憾地揉了揉额角,然后大步凛然准备去找文竹好好教育教育。
文竹这个时候通常会在书房候着,今日也不例外,只是看到陆赐面无表情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时他就差当场表演一个滑跪,先把李沐骞的信双手送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王爷!先看信吧!我知道错了!”
陆赐冷哼一声,接过信,还是没放过他:“在这儿蹲马步,一会我喊你了再进来。”
说完便进了书房。
文竹苦兮兮地在书房门口扎起了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