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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看着他,好一会没说话,蒋大成的腿又开始抖了,连手都扶上了椅子的把手,拼命回忆自己还有没有漏掉什么,但确实已经想不起再多的了。
坐在上首的陆赐指尖轻点着桌面,看了蒋大成半晌后,终于收回了压迫性的目光,轻轻往椅背上靠了靠。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就到这吧。”
听陆赐终于发了话,蒋大成骤然松了一口气,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缓过神。
一缓好,人便迫不及待想走,与陆赐再多待一瞬他都要觉得心惊胆战,喘不过气来。
陆赐也没拦着,着人送了他走,不过在蒋大成离开前,他起身走到他身边,目光幽沉地看了他一眼:“今日我所问之事不想第三个人知道,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别叫我又派人盯出什么来。”
刚准备回去跟金氏大讲特讲的蒋大成这一听差点吓得跪下,立刻在心里打消了这个念头。
“知、知道,我绝不多说半个字!”
陆赐满意地点点头,待人走后,他绕过屏风,一眼便看见姑娘坐在软榻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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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沈良沅刚刚在屏风后头将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惊讶于自己爹爹竟然是个来路不明之人的同时,又觉得在外间与舅舅说话的陆赐好像格外吸引人。
她明明看不到,却能想象出陆赐的样子,好像印象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赐,冷肃沉着,不辩喜怒,但却有一种无形的魄力和压迫感。
沈良沅未读过太多的书,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总之就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于是他一进来,她便忍不住有些崇拜的看着他。
陆赐原本觉得只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却在沈良沅闪闪的目光下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轻咳一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唇边露出一点藏不住的笑:“绣绣怎么这样看我?”
沈良沅还是笑眯眯的眉眼弯弯:“就是觉得刚刚你与以前好像有些不同,很厉害,要是我能在外头看着就好了。”
这样的陆赐也挺叫她好奇的。
陆赐听着沈良沅这番话心里都要有些膨胀了,但面上还是绷着没太表露出来,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也没有很厉害。”
沈良沅“扑哧”一笑,看着他的模样戳了一下他的额角:“傻。”
等收回手,她才自己愣了一下,复又小心抬眼看陆赐:“王爷,我这样会不会太放肆了?”
“不会,”陆赐把她的小手握进掌心里,“你想怎么做都行,李沐骞还被夫人罚过睡书房。”
沈良沅只是戳一下脑袋算什么。
闻言,沈良沅抿唇偷偷笑,两人闹了这么一会便也说回了正事。
“没想到我爹竟然当真是失忆了,还是来路不明之人。”
沈良沅叹了口气,以前她只觉得爹爹的记性确实不太大好,很多时候头天说的事第二天便又忘了,得反复提醒几次才能记住一些,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失忆了。
“不过村里的人好像从来没说过这个,也没有怀疑过我爹是不是来路不明。”沈良沅看着陆赐道,“想来是我娘他们给他编了一个身世吧。”
“嗯,”陆赐点头,“但你爹竟也没有因为失忆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不管是从沈良沅之前描述里还是刚刚蒋大成的字里行间,她爹沈一好像就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失忆这件事,也没想过要找回自己的身世,而是安稳地在理县这个小村里住了下来。
“唔,好像是这样……”沈良沅喃喃一句,“不然我应该不会一直不知道他失忆这件事吧,我爹虽然与村里人看起来不太一样,但他也种庄稼、忙农活,偶尔写写画画卖些钱,再没其他的了。”
“哦!对了!”沈良沅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手,“我爹会木雕呢。”
“木雕?”
陆赐想起蒋大成刚刚说沈良沅她爹手上的茧挺厚,这倒也合理了,但刚刚蒋大成怎么不说?是他被自己那样盯着抖了半天还想着隐瞒这件事?
但应该不会,因为他还可以问沈良沅,沈良沅记得的事蒋大成没必要藏着。
“他应该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沈良沅肯定了陆赐的想法,“是我小时候想要一个木头娃娃,我爹才雕给我的,那时候他说他不会,得学学,但没过两日就雕好给我了。”
害小小的她以为木雕是这么好学的东西,两日她爹就能雕的惟妙惟肖了,让她也起了点兴趣要去学,结果根本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她年纪小,没有多想,只觉得她爹可真厉害。
现在想起来,是有些奇怪了。
陆赐思忖片刻,道:“也许你爹以前就会。”
虽然失忆了,但学过的东西却还会记得,比如识字,比如画画,比如木雕。
陆赐指尖轻轻敲着膝头,将这些信息慢慢在心里排列组合一一规整好,想从中理出一条线来。
沈良沅看着他在身边沉默思考,也不打扰他,就静静在他身边坐着。
等了片刻后,陆赐轻敲的指尖停下,问沈良沅:“你爹以前经常给你做木雕么?你可还有留着的么?”
沈良沅说起这个,有点难过地摇摇头:“没有了,我爹只给雕了两三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给我雕了,爹娘过世后我将这些收在匣子里一起带到了舅舅家,但那一整个木匣子都被舅母卖了……”
陆赐听后狠狠皱了眉,揽住沈良沅的肩抱着她拍了拍:“你这舅母当真是太过分了!绣绣会画画么?若是会便画下来,我派人去寻。”
这是沈良沅对爹娘的念想,陆赐想给她找回来。
他还问沈良沅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理县,都要拿回来,她带去舅舅家的一定是爹娘最后留下的东西,但陆赐记得沈良沅到双梁时身边只有一个包袱,再没什么其他的了。
沈良沅怕他麻烦,拉着他的手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一些米面粮食被褥这类,他们拿去便拿去了,我只想找到匣子里的木雕,还有母亲留给我的一支簪子。”
“那簪子不是多贵重,但却是我爹攒了许久的钱给我娘买的银簪,我也不知舅母有没有卖掉它……”
那就是一支件简简单单的银簪,甚至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但在他们这种小城,大家都是用头巾裹发,最多簪个木簪了事,能戴银簪子已经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