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外面偶遇的帅哥警察,“你是……”
周浔安直截了当道:“我是凌霜男朋友。”
“啊?”她下巴都要惊掉了,她看看凌霜再看看周浔安,忽然明白了。
身高166cm,体重46kg,芭蕾舞蹈生,真是一点不差,是她没往凌霜身上想。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认识的,但是帅哥靓女在一起真的很配。
晚饭后,凌霜那位朋友随便找个理由开溜了。
凌霜和周浔安在商场里逛了一会儿,一楼有人在发单页,是某个楼盘的二期,地段很好,房价不便宜。
周浔安拉着凌霜过去研究了许久沙盘,还去看了样板房。
“你要在南城买房?”凌霜好奇。
“不然以后你和我住哪儿?”
“你这也太早了点。”凌霜说。
周浔安扭头看她:“不早,这些都是期房,等交房,你也快毕业了,装修完晾一晾正好。”
凌霜背靠着桌子,嘟囔:“可我没准备毕业就结婚呀,也不一定留在南城。”
周浔安目光温柔:“先定一套,南城可以作为起点,我愿意你去更远的地方。”
在此之前,这些现实性的事情,凌霜从未思考过,听周浔安认真规划未来,心中不免感动,仿佛两人的未来真真切切的连接在了一起。
凌霜逛了一天街,小腿酸痛,等红灯时,她提起一条腿,轻轻捶了几下。到底是舞蹈生,腿长手臂长,做个捶腿的动作都很可爱。
周浔安笑着问:“累了?”
凌霜实话实说:“有点。”
周浔安将她抱起来,放在道旁的花坛边上,背靠过去,温柔道:“上来,我背你。”
“不用,我还可以走……”
“在和你男朋友不好意思?”周浔安有些忍俊不禁。
凌霜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兔子似的趴上去,他托着她的腿,很快将她背了下来。
好亲密的感觉,她忍不住心跳怦怦。
小巷里的风轻慢柔和,颇有种天长地久的绵长感。
她脑子里划过一堆天马行空的问题,“周浔安,人结婚了是不是都得生宝宝?”
周浔安停下脚步说:“你不想的话,可以不用生。”
“那你是丁克吗?”凌霜捏着他的衣服小声问。
周浔安听出来了,她这是在旁敲侧击地问他介不介意这件事。
“凌霜,你才是我的第一选择,其他都是附带的,我没有特别要求。”
生育除却会对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后期养育孩子也会耗费大量时间,即使有家人帮忙,许多女性也不得不在孩子与事业间反复权衡。
人生短短几十载,他情愿她永远没有那样的烦恼,专心跳舞,大不了他提前安排好养老院。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遇到两伙人围在一起斗·殴,地上有两个人打得很凶,不知谁身上在流血。路人们形色匆匆,谁也不敢逗留。
周浔安虽然下班了,但遇到这种事不能不管。
他将凌霜安顿到一旁的商店里:“你在这里别出来,我去看看。”
凌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十分紧张,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离开——
周浔安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他是警察,有自己的职责。凌霜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别去这种话,只好讪讪松开他。
“在害怕?”他问。
“不怕。”凌霜说完又挺起背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女孩的眼睛很亮,溢满执着的勇气,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周浔安温声道:“报警还有叫救护车。”
“好,马上。”凌霜说完,转身进去打电话。
她虽紧张,和接线员讲话却非常有条理,案发地点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有多少人……
周浔安快步走下台阶,径自走到人群中间。
他没穿警服,只能出示证件,高喊一声:“警察。”
警察?那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此地不宜久留。
人群顿时四散,地上的两个人还在打架,他们并没有因为警察的到来停止下来。
其中一个人已经中了刀伤,脸上满是鲜血,眼珠暴突,另一个人握紧长刀,猛地往下刺去——
如果放任不管,那把刀刃绝对会割开底下那个人的喉管。
周浔安身上没带警械,支援没那么快赶到,他只能徒手去扯拿刀的歹徒。
凌霜打完电话立刻跑到门口远眺,她见周浔安赤手空拳去搏刀刃,瞳孔骤然一缩,不能干站在这里,得帮忙。
环顾四周后,她发现店家丢在门口的金属打气筒勉强可用,凌霜提起它,快步往周浔安那里跑。
那个持刀的男子打红了眼,被周浔安扯开后,拿着刀迎面刺向他,周浔安敏捷躲开第一下,男子又扑上去欲补第二下。
凌霜冲过去,握紧手里的气筒,狠狠砸中男子背部。
原本刺向周浔安肚子的刀,偏了方向,割破了他的掌心。
持刀男子吃痛,转身就要刺凌霜,周浔安一脚踹中男子膝弯,男子脚步不稳,摔跪在地,凌霜趁势后退一步,把气筒丢给周浔安。
男子怒极,挣扎着爬起来,又欲行凶,周浔安用气筒狠狠击打男子握刀手腕。
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周浔安眼疾手快,一脚将匕·首踢远。
凌霜捡起刀,扭头就跑,周浔安与男子缠斗一会儿将他摁在地上制服。
与此同时,警车声和救护车声自远处响起。
中刀倒地的男子被送往医院,持刀男子则被带回了警局,有警员留下来视频取证。
凌霜惊魂未定,浑身瘫软。
周浔安走过来,一把抱住她。
凌霜喘着气,眼睛里有涌动的泪水。
“吓到了?”周浔安问。
“嗯,很害怕。”
周浔安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缓缓松了口气,“刚刚那么危险,你哪儿来的勇气给我送气筒?”
“不知道……”她只是不想他出意外,旁的没有多想,幸好他没事。
周浔安摸了摸她的脸颊,改为牵住她的手腕,“走吧。”
凌霜提醒:“你手心受伤了。”
周浔安低声安慰:“小伤,不用担心。”
倒是她受惊不小,得哄一下。
“谁说是小伤的?”凌霜固执地将他的手拎起来查看,满心满眼都是心疼,“都流这么多血了。”
“一点不疼。”周浔安笑。
“不疼也得去医院。”凌霜坚持道。
“行,去包扎。”他家女朋友的眉头都要蹙成一团毛线了。
去医院的路上,凌霜盯着周浔安手心那道伤看了不下几百次。
以前常听人说,警察和消防员是和平年代最危险的职责。
她之前没有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