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的军火生意只是我事业的一部分。”裴景谦拥着皇甫媚,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带着浓浓的心疼,“只是放弃了这个,我还能做其他的。”
皇甫媚怔住,心里却起了一些复杂的情感。
她知道这个生意对他来说多么重要,如今他却说自己不在意,这是否只是他对她的安慰之语,他会否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独自悲伤?
就在皇甫媚心中的难过满得快要溢出的时候,却听到裴景谦在她的耳边柔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磁性的声音,带着万分的温柔。
“我没想到我也是你忧思过度的原因之一。”
皇甫媚的眼泪突然一下就掉了下来。
裴景谦感觉到皇甫媚的身子突然一颤,心里有些慌张,想要去看皇甫媚的时候,皇甫媚却更用力地紧紧抱住了他。
皇甫媚默默流着泪,眼里却多了一分幸福和释然。
她不想让裴景谦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就这样抱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让她好好地哭一场吧。
其实裴景谦和皇甫媚一样,在意的只是对方的感受。
几天后,一大清早,赵威钰就来到了赵珍珠的房间。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打开门,对赵珍珠说道:“珍珠,今天我带你去皇宫。”
这时赵珍珠已经被仆人们打扮得漂漂亮亮,散乱的头发被梳得十分整齐,甚至还被简单化了妆。
不过要让这个小疯子老老实实地呆住,仆人们可费了一番力气。
威逼利诱都不行,赵珍珠就是在房间里四处躲闪,边跑边摧毁东西。最后还是其中一个仆人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趁她睡过去,才给她收拾好仪表。
所以醒来的赵珍珠看到自己又被别人摆饰了一通,心里极为的愤怒。
看到了赵威钰,赵珍珠眼里闪着疯狂的光,听到话后一下扑到门前,想要冲出牢笼,却被赵威钰用手拦住了。
赵珍珠恼怒地亮出尖利的牙齿,准备张口就咬,赵威钰却动作轻柔地摘下她头发上的一片绒絮,硬汉柔情地说道:“妹妹,先去吃饭。”
看着赵威钰手中的绒絮,赵珍珠一怔,然后毫不迟疑地跑开了。
赵威钰看了一片狼藉的房间一眼,脸上又恢复了刚毅,下了楼。
背后的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声叹气。
唉,他们大少爷的感情,真是白白浪费了。
赵珍珠所在的房间里,所有的窗口都被安上了密集的铁栏杆。原本装饰得很漂亮的墙纸都被人用指甲抠拉剥落,现出斑白墙壁。
房间里任何玻璃制品都没有,甚至没有写字的签字笔,只有一些蜡笔和白纸供房主无聊时玩乐。
因此墙壁上也多的是蜡渍。
床上原本整洁干净的天鹅绒床被,枕头已经被撕扯得飘起了棉絮,被子上现出一道道破痕。铺在地上的毛线地毯,也在房主的一次次撕拽下,几不成形。
仆人们对于他们的这位房主——曾经的大小姐——赵珍珠又是鄙夷,又是同情。
被禁锢在不变的地方,久了任谁都会发疯的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在被囚禁之前,赵珍珠,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