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这个词从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心疼她?
多么可笑!
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刚才神经错乱才会这么胡思乱想!
“扣扣——”
“进来!”慕封明冷冽的声线轻应。
刚才那名女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小护士。
小护士掀开纯白的薄被,看见青禾小腿上那些伤口时,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一双多么完美无瑕的**,这么伤口又是那般的血肉模糊,是个人都得心疼几分,真是罪过啊!
女医生揭开青禾膝盖上的绷带,看到伤口又被撕开了,露出猩红的血肉,叹了口气,转脸有些不悦的看着慕封明,“我说你是怎么当人家老公的?你老婆刚从医院回家才一个多小时,你怎么又让她摔的这么惨?原本她的膝盖就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腿又摔成这样。难道你都不心疼?年纪人,娶老婆回家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受伤的!”
眼她那才。或是因为愧疚,或是因为那些伤口太过凄惨,慕封明这样不可一世的高傲男人。第一次被一名陌生的医生唠叨了几分钟,竟然没有发脾气。
小护士小心翼翼的为青禾的伤口消毒,有些伤口里还扎着一些碎玻璃渣,夏青禾昏睡中都疼的直皱眉。
女医生在一边摇头……
慕封明闭了闭眸子,看着昏睡中那张皱眉的小脸,他的心弦像是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弹的他心底滋生一丝丝的疼痛感。他摇头,将这丝不该有的疼痛感挥散。
处理好伤口,女医生带着小护士离开。
离开之前,女医生又忍不住的叮嘱,“年轻人,以后好好照顾你老婆。还有啊,你真得好好谢谢你那位朋友。凌晨把你老婆送来急诊,你老婆的医药费什么的都是人家垫付的呢!”
慕封明心里腾起一丝对凌子皓的愧疚,再一次缄默,只是鬼使神差的上前帮夏青禾掖了掖被角。
慕封明再一次缄默,只是鬼使神差的上前帮夏青禾掖了掖被角。
……
下午。
太阳公公敛去灿烂的光芒,露出一丝柔和的色彩。柔和浅黄的光线,透着病房的洁白窗帘折射了进来。病床上那张苍白精致的小脸,在夕阳的余晖暗忖下,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马蹄莲。纯洁,清雅,幽芳!
夏青禾睡了很久,才缓缓的撑开眼帘。闻着周遭那些令人心慌的消毒水味,再看看身上蓝白相间的病房,她意识到自己又回医院了。淡如远山的黛眉微微蹙起,她记得她不堪忍受人渣男给予的那些屈辱和冤枉,最终身体不适体力不支沉沉的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那么是谁送她来医院的?
叹了口气,幽幽的抬起清冷的眼眸,倏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菱角分明的俊脸映入眼帘。她下意识的心一紧,蹙眉冷问,“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慕封明看见那双清丽的眼眸中涣散出一些焦距和色泽,心弦像是被突然被松开。好像,终于放心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勾唇,反问,“不然呢?”
夏青禾眉心里闪过一阵错愕,随即扬起一丝冷笑,“为什么?慕封明,你不是觉得折磨我很好玩吗?我痛苦,难受,你应该拍手鼓掌吧?为什么要假惺惺的送我来医院?”
慕封明黑瞿石般的眼眸中迅速潋滟起一抹异样的神色,嘴角却还是一贯的冷冽上扬,嗓音依旧冰冷,“很简单!因为我要的是名义上的妻子,而不是一具名义生机的女尸!折磨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你要活着!”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