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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忱怀里钻,“抱紧一些。”
叶忱被她脑袋拱的微微向后仰头,轻笑着哄,“都抱紧了。”
凝烟微微撅嘴,叶忱在大氅下找到她轻蹭交叠的小脚,拢在掌中笑说:“哦,还有脚也要放在手心。”
凝烟耳朵红了红,又心满意足的蹭蹭他的脖子,叶忱抱着她往寝屋去。
凝烟半梦半醒的呢喃着什么,叶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凝烟倦倦地嗫嚅:“想长在你身上。”
叶忱目光深深锁着她,莹柔的脸庬在朦朦胧胧的烛光下,美的近乎不真实,叶忱低首落吻在她脸畔上,双唇触到柔软的皮肤,缓缓扬触一抹缱绻的笑。
也不怕凝烟是不是已经睡着,还听不听得见,低声叹:“嗯,长在我身上才好。”
第82章番外.二
一场冬尾的雨,带走寒意,和暖的春风取而代之。
叶老夫人闲来请了戏班子在戏楼唱戏,各房的夫人也陪着一同听戏。
顾氏与四夫人赵氏坐在一处,往日枯寡的眉眼上满是喜色,“当初我拦着三郎不让他去军中,唯恐他读书功夫好,上阵却不行,如今倒是我眼界低了。”
三郎去到京中已有一年,她是日也思夜也想,前两日总算是送来了家书,不仅如此,乌将军送到京中的军情里还说,三郎早前带着一千将士突击了一直在边关流窜,。
而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封他为正三品参将。
顾氏扬着眉梢,神色得意的对赵氏道:“你说是不是?”
往日赵氏没少言语上刺激她,如今她可算是一扫愤懑。
赵氏皮笑肉不笑的道:“谁说不是呢。”
话音落下,她就瞧见远远走来的凝烟,喜声道:“六弟媳来了。”
叶老夫人闻言看向凝烟,招手道:“坐这里。”
冬去春至,凝烟也似抽芽的嫩枝,春杉裹着袅袅秀骨,皎然若仙的脸庞愈发明艳动人。
“母亲。”她轻柔对着叶老夫人唤了声,又与其余各房夫人寒暄致意过,提裙落座。
顾氏态度自然是不冷不热,维持着面上的体面,井水不犯河水。
赵氏则热络的与凝烟打招呼,完了扭头悠悠对顾氏道,“要不说六爷疼媳妇,瞧弟媳她,都已经是一品的诰命夫人了,还娇艳的跟少女似的。”
赵氏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把刚才吃得亏反击了回去。
顾氏哪里听不出她明里暗里的挤兑,又是说沈凝烟如今身份高,又是指她当初苛待。
偏偏她只能硬咽这口气,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回了个笑:“是啊。”
赵氏一拳打在棉花上,多少有点没滋味,不过瞧着顾氏憋气,心里也畅快。”
凝烟专注听戏,偶尔与老夫人说话,也不管顾氏和赵氏之间的针尖对麦芒。
戏台上唱完一场《望儿楼》,叶老夫让人拿来戏目,让凝烟挑选想听的。
凝烟接过戏目看了一遍,选了一出《碧玉簪》。
戏班子一直的唱到了快傍晚时候,最后的那出《生死恨》凄美悲凉,凝烟久久沉在听戏时的情绪里,待叶忱回来时都是恹恹提不起劲的模样。
“六爷回来了。”宝荔端着水盆让叶忱净手。
凝烟支着下巴靠坐在窗子边,听到宝荔说话只是抬抬眼睛。
叶忱一眼便瞧出她神色不对,蹙眉问:“怎么了?”
凝烟张张嘴又闭紧,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看戏难受。
叶忱视线向宝荔睇去。
宝荔解释道:“夫人方才听戏入了迷,因着戏里唱的伤怀。”
叶忱轻抬眉梢望向凝烟。
凝烟窘迫发臊的咬住下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听出戏也能如此伤秋悲春。
叶忱拿帕子沾去手掌的水珠,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张开手臂,凝烟顺势就钻进了他怀里。
精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轻松一提,将让人抱到膝上,“与我说说,什么戏听得这么难受?”
凝烟仰着脸道:“那你不准取笑我。”
叶忱神色极为正经,“一定不会。”
凝烟狐疑看了他许久,才把脸靠近他肩头轻轻说:“听得《生死恨》,玉娘与程鹏经历那么多磨难,好不容易才相逢,结果却还是不能长相守,程鹏守着玉娘死去。”
说着又难过,扁着嘴小猫似的呜咽,细细的声音拖的长长,凝烟自己都觉得羞。
按理也不是第一回听,怎么就好像控制不住情绪似的,她羞恼的捂住脸。
叶忱又是好笑又是不舍,偏头去拉她的手,奈何小姑娘按的紧,只得吻了吻她的指尖,“虽然程鹏与玉娘最终天人相隔,但我想最后她最后能与程鹏相见,对她来说已经是无憾。”
他说着话,唇瓣反复吻着凝烟的手:“是不是?”
凝烟点着脑袋,手臂环住叶忱的脖子,埋在他颈边瓮声瓮气的:“嗯。”
“那还有没有不高兴?”
凝烟摇头,发丝蹭痒着叶忱的脸庞,他温柔扬笑,眼里满是宠溺。
站在门边的宝荔两耳通红,六爷简直是将夫人当成了孩子在宠,非但没有一丝不耐,反而乐在其中,谁能想到朝堂上翻云覆雨的太傅大人,会这样抱着妻子,极尽耐心的哄慰。
自听戏的事情之后,凝烟的情绪无端变得越发敏感脆弱,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过于无病呻吟了些,可她却无法控制。
而叶忱对她这些或喜或悲的无常情绪,总是照单全收,哄着纵着,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惯坏了脾性。
这天,叶忱休沐在府中,他在书房处理公务,凝烟说着要陪他,没多久自己就犯起了倦,偏偏也不说,软哝哝的问他乏不乏。
叶忱心领神会,抱起犯困的小姑娘去里间小憩。
凝烟高高兴兴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还不忘仰起头,对着他甚是冠冕堂皇说:“睡一睡,才有精神看公文。”
叶忱笑笑:“好。”
凝烟安然闭起眼帘,呼吸声很快变轻缓,叶忱却没有睡,屈起指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脸畔,目光游走过怀中纤细的娇躯,落在她小腹上,若有所思。
“笃笃”的叩门声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杨秉屹在外低声说:“大人,张冕求见。”
不想扰着凝烟休息,叶忱便没有吵醒她,小心将她的身子放到榻上,起身去了外院。
等凝烟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得知叶忱在与官员议事,百无聊赖,便拿了方玉石出来,划划刻刻打发时间。
到了描纹样的步骤,她顺手从桌案上拿起一张宣纸,恰露出压在纸下的文书,她瞥见几个字,忽觉不对,拿起来细看。
是今年南巡的公文,并且皇上也会微服同巡。
凝烟放下公文,南巡少说要一两月的时间,那她便要和叶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