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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突然被吸引,也是发现谢卿琬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带着圣洁气息的柔光,在她的肌肤上淡淡地散发着,温柔而又包容。
这种感觉很微妙,却让他不自觉地越发想亲近她。
仿佛她的身上,染上了他的气息。
若是平素,谢玦这般说,谢卿琬心中不定如吃了蜜一般甜,但此时她本就心虚,被谢玦无意中戳到了软肋,听到他的话,笑得更加勉强,彻底垂下了头。
最后随意扒拉几口饭后,她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提前离开了。
……
回到寝宫的第一件事,谢卿琬便是让侍女拿来了一卷软尺。
她犹有些惊魂未定,便拿着软尺量起了自己的腰身。
寒香起初还有些不解,因为谢卿琬这几年的腰围几乎没有变过,便一直依照着成例制衣。
如今这是……
谢卿琬一言不发地量完了腰围,在看到刻度的时候,她的羽睫轻颤了下——果然是比原来粗了不少。
这种变化,肉眼看起来或许只有一小点,体现在数值上,却已经有了相对于从前很是惊人的变化。
寒香悄悄抬头,看着谢卿琬望着软尺上的刻度沉思,面色不太好看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不高兴自己长胖了,赶紧道:“公主如今的身量,才是正好呢。”
谢卿琬乜她一眼,没有说话。
随即缓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寒香,声音压得很低:“你去告诉秋云,要她通知尚衣局,帮我制备几件宽松的衣物……嗯,最好是那种飘逸些的,从远处看不太出身形的那种。”
吩咐完后,谢卿琬就抿住了唇,心道,或许这些日子,她没有节制,确实不小心吃多了些,以至于身体过快地发展。
所幸她及时地产生了警惕,没有酿成大祸。
……
在发觉自己身上生起的微妙变化后,谢卿琬就减少了出门的次数,除非有不得不出去的要事,大多时间,她都窝在了自己的小窝里。
就连谢玦那里,都不怎么去了。
她如今在特殊时期,还是低调些做人为妙,能少引起些注意就少引起些注意,以免在外面晃悠的次数多了,就算她极力掩藏,还是被人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那便麻烦了。
谢玦自然是感觉到了谢卿琬突然变化的态度,但上次的事件里他自觉有些理亏,不该径直挑破小姑娘的敏感之处,便也没有细问她缘由,只是叫人给她送来了更多的东西,务必叫她吃好喝好,不要起了心理负担。
但,万事皆可避,有一件事却是避不开的。
那就是前往太学进学。
先前夫子难得心慈,见她们在行宫待了不久时日,落下了课业,便将大考的时间往后推了一个半月。
谢卿琬原先想着时间还早,远来得及,便不紧不慢地复习,也不太着急,结果等到临近考试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时日所剩不多了。
可偏偏在她准备抓紧时间学习的时候,身体上的悄然变化,让她的精力骤降,难以为继,原本一个时辰可以完成的功课,现在往往要两个时辰。
甚至时不时出现她打着呵欠复习功课结果不小心睡过去的窘状,每当她从昭阳殿书房的桌子上醒来,总是不免深深懊悔,但却又对这种现状无能为力。
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这种异样,也一并延续到了白日上课的时候,就连向来比较迟钝的谢槿羲都发现了谢卿琬的不对劲,有一次课间,皱起鼻子,主动问她:“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精力不济的样子?”
“从前虽然你和我一样,有时候趁着夫子不注意,偷偷躲在下面睡觉,却也不是现在这般,节节课都犯困,而且——”
谢槿羲露出夸张的神色:“这可是考前了诶!以前每次大考之前,我们哪次不是争分夺秒,一刻钟恨不得当成两刻钟来过,生怕时间不够用,再多的困意也没了。”
“毕竟若是考不过,传到了父皇的耳里,我们怕是都得挨训,父皇再心念一动,给我们加派几个专职监督辅导学习的夫子,每天上学下学盯着,不学懂不背完不许下课,那岂不是彻底完犊子了。”
谢槿羲神情紧张地靠近了谢卿琬些,用手攥住了她的衣袖:“要清醒啊,姐妹!最后的时间了!坚持下去就是胜利,千万别功败垂成。”
她之所以这么替谢卿琬着急,无非是怕建武帝到时候大手一挥,给谢卿琬派夫子的时候,顺便也给她一起派了,那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谢卿琬也很想清醒,听到谢槿羲的话后,当即用力地摇了摇头,甚至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打起精神,看向书本。
可才坚持了不到两刻钟,她就又感到一股缠绕在她身侧,挥之不去的困意,重新席卷而来。
她确实想集中精力,但她发现这对于如今的她来说,真的有些难。
从前她是想故意摸鱼偷懒,而时常一副倦懒的样子。
可如今她却是尽力想学,却觉得哪里都提不起精神。
勉强捱过了下午之后,她满怀愧疚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回去以后,摊开书本放在案上,却毫无头绪,却想越不是回事。
到了最后,她还是决定去求助谢玦,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在他面前至少清醒些。
……
听见外面传报谢卿琬来了,谢玦拿着折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突然想起了前些天她的异样,自那以后,她就时常借口学业繁忙,很少与他见面。
如今,却忽地又主动过来找他了,想到此处,谢玦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东宫向来对谢卿琬不设防,如此功夫里,她已走到了书房门口,谢玦抬眸望去,眸光先在她身上定了一瞬。
不为别的,主要是她今日的穿着,看起来格外的突兀。
此时正是夏末初秋,天气还留着余热,尚算不得转凉,路上行人多是轻薄衣物,谢卿琬今日却穿了两层。
虽说衣物的料子,都是上好的丝绢,不会太闷,但这般穿着,实在很难见到。
尤其,她里面一层捂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一层却宽松飘逸,将她的身形虚虚隐在里面,看得不太真切。
在谢玦心怀疑虑打量之时,谢卿琬已走到了他的面前,她今日看起来尤显得有些怯生生,小碎步走上前来,低低地喊了一声皇兄,直到他应下,她才小声问道:“皇兄今日有空吗?”
谢玦向来是对她有空的,此时,他干脆放下折子,将笔山推到一边,看着她,微微挑眉:“自然。”
闻言,谢卿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松气与紧张并存的神情,这让谢玦看得很是新奇,忍不住轻轻敲击桌面:“在我面前,有何难言之隐?”
谢卿琬这才道:“皇兄……你知道的,太学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