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歌词,什么捆绑游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点给我解开!”柔滑的布料缠绕在手腕上,她努力的拉扯想扯开那个结,却好像都是徒劳,结反而越来越紧了,“我不玩你这种变态的游戏!”
早知道他玩的花,没想到他还这么变态!
姬桃满心惊慌,惶恐中更是无边的后悔,后悔自己太大意——一定是她昨晚那一下光溜溜的摔劈叉,把脑子也劈坏了!
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危险人物,跟人沾边的事一点儿不干。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为了蹭个被子,把自己置身在这么危险的境地?
他衣冠楚楚干净温雅的外表下,内里是不是极度心理扭曲?
姬桃想起有回在网上搜东西的时候,误点过一个闪来闪去的小广告。一个网页猝不及防的跳出来,自动播放的视频里,是一个被绳子精心捆绑起来的女人,然后……
什么蜡烛油……皮鞭……夹子……
这里没有别人,关起门来无人知晓。司绍廷可以随心所欲的施虐,她会像那个女人一样,只能一声声的惨叫,可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
姬桃一张小脸血色尽失,被想象中的画面吓得脑子都打结了,手更加激烈地拼命拉扯起手腕上的领带。
“你别乱动。”司绍廷本来只是松松的打了个活结,她应该很轻松就能自己解开。
哪知她这么恐慌,不管不顾的一通乱挣乱扯,活结硬是勒紧成了死结。
长腿迈步走到床边,司绍廷微微俯身,伸手,床上的女人却瑟缩着发出一声尖叫,“你别过来!”
黑色的长发铺散满枕,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他的眼神里有恐惧,有排斥,还有哀求,“不要虐我,我不喜欢这个,拜托……”
司绍廷收回手,俊脸一点一点地阴沉了下来。
他很清楚自己在外的名声,畏惧他憎恨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活阎王,刽子手,什么耸人听闻的名号都有。
可活了二十七年,他还是第一次被当成性.虐.待狂。
男人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英俊的脸阴沉似水。卧室里像是陡然结了冰,一股恐怖片里才有的死寂在空气中弥漫。
“你放开我吧,我能理解的,有特殊癖好也很,很正常……”姬桃小脸惨白,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视频里那个女人被各种道具,虐的死去活来的惨烈画面。
她吓得不敢再动,怕刺激到他,紧攥着领带的手指泛白,忍不住的眼泪一颗颗掉个不停,“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司绍廷听到她话语里可怜兮兮的哭腔,看着她咬着唇瓣强忍着啜泣的小脸,俊脸上阴霾更浓,“你哭什么!”
他沉着一张脸,长腿大步走到矮柜前,打开抽屉取了一样东西,又回到床边。
姬桃眨去眼眶中的泪水,视线看清楚男人手里的东西,吓得猛地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
刀……刀子!
干净修长的手握着一把大马士革短刀,刀身上刻满精致的花纹,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
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或者是要把她吊起来,慢慢放血?她怎么嫁给了一个这么可怕的男人……
或许,等到若干年后,他的第N任妻子会不听警告,执意打开一扇紧锁的房门,然后发现里面吊挂着已经风干了的她……
姬桃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摇着头尖叫挣扎,“不要杀我,救命……”
“闭嘴。”
瞧着她那看变态连环杀手一样的眼神,司绍廷气极反笑。
大手攥住她细细的手腕,感觉到她下意识的死命回缩,他粗哑着嗓音没好气,“别乱动,当心割伤你。”
刀刃闪着寒光,姬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至少,她可以见到妈妈了……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她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刺啦”,下一秒,她感到手腕上一松。
柔滑的丝绸布料滑落,蹭过皮肤,微微的凉。
“……”
姬桃小心地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站在床尾,修长白皙的手握着那把短刀,手腕轻轻一挑。
绑缚在她脚腕上的领带随即断成两截,散落在床单上。
司绍廷随手将那把名家锻造的古董短刀丢开,一只大手还攥在她的脚腕上,漆黑的凤眸沉沉的居高临下盯着她。
“还哭吗?接着哭,哭大声点我爱听。”
“……”
姬桃的啜泣噎在了喉咙里,来不及收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白皙的脚腕纤细玲珑,他明明绑的很松,不会勒出痕迹,更不会伤到她。可是因为她不管不顾的胡乱挣扎,布料在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泛红的勒痕。
红痕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司绍廷的指腹摩擦过那道痕迹,眉宇间的不悦之色更浓。
“昨晚用这只脚踩到我脸上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吗?”
“……”
姬桃眼眸张大,揉着手腕的手僵住。
“我没……”她想要否认,但又实在没有什么底气,毕竟她睡着之后的事情她又控制不了,也不清楚,“……没吧?”
姬桃心虚地撇开视线,小小声的辩解,“我提前提醒过你的。”
很好,拿司景齐的前例提醒他,还敢一提再提。
原以为她还算识趣,看来有些心思还是没有收好。司绍廷本来就阴郁的脸色更冷了几分,再想到她方才惊恐又嫌恶,哭得梨花带雨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刺眼。
姬桃被吓飞的三魂六魄逐渐归位,还好只是脑补过度,一场虚惊……
庆幸之余,想到自己刚刚又是哭得稀里哗啦又是求饶的,一时间尴尬得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就,就算她真的踩他脸了吧,谁家好人会半夜把人绑起来啊,不能怪她想太多吧……
姬桃眉眼低垂,撑着床正要起身,一道阴影忽然朝她笼罩了下来。
她猝不及防的跌回床垫上,男人高大的身形覆盖了上来,将她整个身子笼罩住。
姬桃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抵着他的胸膛,手却被扣住,男人的俊脸逼近她的眼前,低低的嗓音凉凉徐徐,“刚才骂我什么,嗯?”
“……”
“变态,是吧?”司绍廷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心虚躲闪,温凉的语气不咸不淡,“看来不仅是爱听黄歌跳艳舞,对于变态的特殊癖好,了解得也是门儿清,还挺能理解的?”
姬桃嗫嚅了几下唇瓣,脸色通红,“我,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哦,我乱说什么了?”司绍廷捏着她的下巴,自上而下的俯视她。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女人刚哭过的眼眸像被水洗过,眼皮红红的,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