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的把其余的岑家人见了个七七八八。
从岑家人的嘴里,她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司家的事情,总的来说就是自从司绍廷的长姐司明钰意外身故后,司家陷入内斗,数年间手段尽出斗得乌烟瘴气,几乎闹得分崩离析。
上回婆婆大人摆的下午茶,邀请了不少上流圈子里的世交,但是没有司家人,看来家族关系确实挺紧张的。
姬桃很快就把司景齐抛到了脑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在认真地为第一期节目的表演做准备。
首期节目以选手个人展示为主,每个选手要跳一段自选曲目,由评委打分,男女各淘汰掉三分之一的人。
而在《水月洛神》这部舞剧里,双人舞的部分非常吃重,所以从第二期开始,就要男女两两搭档组队,以双人的形式参与。
这和姬桃之前被告知的流程根本不一样,显然是新改动过的。
怪不得窦宪鸣急着组CP……估计是提前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吧?
这对姬桃这样的野生舞者——或者叫自由舞者,就有些不利了。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同校同团之谊,找搭档相对容易很多,而她跟男选手们都不怎么熟,现找个舞伴还真没那么容易。
而且还有彼此能不能配合得来的问题……
正发愁的时候,在她的联系人列表里躺列的钟飏突然发了条消息过来:
【跟我搭吗?】
姬桃在一瞬的意外过后,眼睛一亮。
钟师兄技艺过硬,动作非常有生命力,而且是个舞痴,跟他搭档比跟窦宪鸣那种盘外心思一大堆的人好太多了!
本来如果由她来挑的话,她的第一选择也肯定是钟师兄。只是她想着钟师兄肯定不缺搭档……
姬桃赶紧回复:【好的!!】
钟飏只回了个K,连O都省略了。
没想到搭档的问题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姬桃直呼lucky。
呼完才想到一个问题——钟师兄对她的实力这么有信心吗,相信她不会在第一期就被淘汰出局?
等等,那窦宪鸣找上她,难不成也是相信她的实力?
她有心想问钟师兄一句为什么选她,可是这位师兄真的很高冷,她有点不是太敢随便跟他搭没有营养的话。紧接着,她就被分配到了选手号码牌。
总共48名选手,男为奇数,女为偶数。而她的号码是……
38号。
李淞夏得知这个数字,笑得停不下来。
笑吧笑吧,姬桃努力挽尊,“38有什么不好的?三天之内必发财!发财发三次!三生三世都发财!”
李淞夏:“……”总而言之就是发财对吧。
李淞夏好奇:“如果你抽到的是34呢?”
姬桃振振有词:“1234,doremifa知道吧?34就是mifa——me,发,懂?
李淞夏:“……”
根本难不倒她!!
姬桃准备的个人曲目是《桃花笺》,这段经典舞蹈对软度的要求相当高,而软度正好是她拿手的,曲名还带有她的名字,她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别墅里的健身房被她改造成了练舞室,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练习过,感觉差不多了,她就早早的洗洗上床睡觉了。
抱着金砖陷入沉睡前的一秒,昏沉的脑海里有个念头一晃而过。
屑男人是不是有三四天没给她打电话了……
……
夜深人静,章姨准备好明天早餐的食材,也准备去歇下了。
她煲得一手好药膳,向夫人派她过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为先生和太太调理好身体。这些天她观察下来,太太的身子确实有些亏,还是得多补补。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响动。
章姨连忙想去开门,可不待她走到门厅,门已经从外面打开,只见男主人优雅矜贵的颀长身形带着一身淡漠的气息,长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章姨欠身行礼,“先生回来了。”
司绍廷视线掠过她,语气很淡,“太太呢?”
章姨忙答,“太太已经睡下了。”
眼见男人径自走向楼梯,章姨在后面问,“先生吃饭了吗?厨房备着夜宵。”
男人充耳未闻,迈着长腿上了楼。
卧室里安静而黑暗,只有一层薄薄的月光如轻纱般透进来,勾勒出大床上熟睡中的女人的轮廓。
她侧躺着,睡裙撩到了腰间,一条玉腿伸展得笔直,另一条腿弓起,宛如神女飞天的姿势,伸在一侧的手却牢牢的搭在她的那块宝贝金砖上。
姬桃梦见自己上了台,播放的音乐却不是她要跳的《桃花笺》,而是敦煌舞乐。
评委们个个表情严厉,她只好随机应变,改跳敦煌舞。
敦煌舞姿多弯多曲,拧腰、移胯、勾脚……她越跳越轻盈,眼看就要如敦煌壁画中衣带飘飘飞天,突然一股沉重的力量压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坠向地面。
姬桃感觉自己被压成了一张桃饼,坠落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一震,睁开的眼睛对上一双幽暗深不可测的墨眸。
姬桃倒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没挤出嗓子眼,男人温热的薄唇便近乎粗暴的碾压上她的唇瓣,略带悍然的闯入。
属于男性的气息侵占了她的呼吸,干净清冽的雪松浸着龙涎香的微苦,不知不觉间,她竟已不觉得他的气息陌生,甚至感觉无比的熟悉。
炙热的浓重呼吸蔓延在黑暗里,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上像是带着一股怒意,不知从何而来。姬桃睡懵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乖巧温顺的任由着他吻,甚至本能的慢慢回应他。
察觉到她的迎合,男人的吻势愈发的深而缱绻,一开始的那股仿佛要把她整个吞噬下去的怒气却是渐渐的消失了。
暗夜深沉,吻绵缠而柔情。姬桃几乎要沉溺在他的气息里,直到腰间一凉,她蓦然惊觉,这男人似乎有要直接把她办了的架势——
姬桃猛地惊醒过来。
不行不行,听说那种事情第一次会很痛很不舒服,她看过的小说里描写的更可怕,什么“像是身体被劈开”——
那还了得!被劈成两瓣桃了,她明天还怎么发挥……
“不行……”姬桃曲起腿,想要抵开身上的男人,纤细的膝盖却落入了男人的大掌中。从膝盖上传来的细密痛感让她的表情顿时扭曲,痛呼出声,“嘶……”
“怎么了?”司绍廷松开手,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出,打开了台灯。
灯光乍然倾泻,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划过男人的掌心,微微的痒。
直到她的眼睛略微适应了光线,挡在她眼前的手才挪开。她看见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她细细的小腿,垂首打量着她的膝盖。
暖色的灯光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