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的委屈。
闷着头把那一碗粥和菜都吃完,正眼都没再瞧他一眼,起身就要去洗澡。
司绍廷无奈叹息,好像他逼着她吃饭,倒成了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似的。
他站起身,迈着长腿随后过去,自然而然的挽起衬衫的袖口,“我给你洗。”
姬桃警觉地后退了两步,抿了抿唇,“我今天不想。”
他哪次给她洗澡是单纯的洗澡了,还不是要哄着她再来一回。
何况刚刚还逼迫着她吃饭,把她的肚子喂饱了。
司绍廷盯着她,一张俊脸黑沉下来。
怎么,他满脸都写着淫.欲两个字吗?
还不是看她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怕她别在浴室里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滑倒受伤么。
是见了初恋,就不想再让他碰了,还是她觉得除了做,他们之间就没别的事情了?
司绍廷在脑子里念了一句她情绪不好,自己身为男人大度些不要跟她计较。
面无表情的径自走过去,他拧开淋浴的花洒,眯着眼眸看向她,“乖乖过来洗澡,洗完赶紧去睡觉。”
“明天一早,专家就会给潘老师会诊。”
姬桃犹豫了下,还是抬手把长发挽了起来,脱掉了衣服。
温热舒服的水喷洒下来,冲刷掉那股如影随形般的医院的味道。
水流从肩膀沿着白皙起伏的曲线流淌,司绍廷低头着先帮她洗澡,英俊的侧颜温柔细致专注。
水声淅淅沥沥,雾气氤氲弥漫,姬桃睁着一双杏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像他这样的男人,长得好看,对女人又温柔耐心。床上的功夫么,虽然她无从比较,但是每次都能让她挺舒服的,应该算很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朱丽叶小姐调.教出来的——
这念头一出来,心脏像是被什么紧攥了一下,闷闷的酸涩发疼。
可是翻旧帐挺没意思的,过去又无法改变。谁还没点儿前科,就算……就算扯平了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心里还是不痛快。借着男人低头在为她冲洗身上的沐浴露泡泡,她张开口,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司绍廷轻嘶了一声,她咬得不重,若有似无的疼痛传入神经,衍生出汹涌的刺激感。
晶莹的水珠流淌过白玉肌肤,白得晃眼,手下是凝脂般滑腻的触感,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往常她经受不住时的旖旎画面。
他真是给自己找折磨……
司绍廷漆黑的瞳眸里浓云翻涌,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就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
姬桃下意识的抓住男人的手臂,还沾着泡泡的身子被他单手收拢箍进怀中。
耳边是哗哗的水声,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瞬间卷走她的呼吸。
她被男人搂着她往后退了两步,抵向墙壁,后背却没有碰到坚硬冰冷的大理石砖,而是被他的手臂隔挡着。
他吻得又深又凶,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似的,姬桃迷迷朦朦间,有一瞬间以为这男人到底还是原形毕露。
什么给她洗澡,都是幌子。
可是下一瞬,他放开了她的唇瓣,薄唇在她的脸颊腮边流连着,炙热的吐息伴着低哑透了的声音落入她的耳朵,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意:
“磨人精,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缺氧让她的脑子有些昏沉,姬桃的手臂软软的圈着他的脖子,人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这样近的距离,她很容易感觉到他的反应。
她咬着唇,“我哪儿折磨你了,明明是你凶我。”
司绍廷深幽沉暗的眸盯着春水般靠在怀里的小女人,目光落在她贝齿间红肿泛着水光的唇瓣上,“我凶?”
他轻轻揉捏了她一下,“一声不吭的跟男人跑了,问你两句就给我摆脸色闹脾气,到底是谁凶,嗯?”
“……”
姬桃别开脸,“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
“嗯,我听到了。”司绍廷将两人身上的沐浴露冲洗干净,拿起大浴巾包裹住她,将她抱起走出浴室。
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自然也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但这显然不是问题,干净的内衣和睡衣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尾。
司绍廷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将手臂撑在她的腰侧,“不愉快的事情都过去了,把那些连同那个男人,通通都忘掉。”
大掌顺着她的发丝下落,覆在她的心口上,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望进她的眼中,“你的这里,只能有我。”
覆在心口上的那只手似乎也在她的心弦上拨了一下,姬桃的睫毛动了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你呢?”
男人直视着她的眼睛,“当然是你的。”
心跳一下失了好几个节拍,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心间,像是刚拧开一瓶蜜桃味汽水,噗噗的泛起粉红色的气泡。
唇角也忍不住上翘。
姬桃仰起小脸,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认真的道,“司绍廷,我可以保证,将来不管你跟谁一起掉进河里,哪怕是我亲爹,我都会先救你的。”
承诺不能乱给,她已经有了教训,不过这一条她自认是绝对能做到的。
就算像梦里河神老头拿实心的黄金老公诱惑她,她也会抵挡住诱惑的!
如此“有分量”的承诺,司绍廷有些哭笑不得。
心脏又莫名的柔软了不少,他拿起床尾的衣服帮她穿上,一边嗓音凉凉的问,“那我和一箱子钱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哪个?”
“……”
姬桃:“多大的箱子?”
司绍廷睨她一眼,随口道,“就20寸的行李箱吧。”
“当然是救你啊!”姬桃毫不犹豫。
答得太干脆,反而让司绍廷狐疑,“你确定?”
姬桃点点头,“20寸的行李箱,也就能装300万左右吧,哪有你值钱?”
司绍廷:“……”
司绍廷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睡衣的扣子,语气凉薄,“你倒是对行李箱能装多少现金很了解,在银行也打过工?”
“那倒没有,”姬桃摇头,很实诚的道,“我的学历应该过不了银行的招聘,就是穷得望钱止渴,寻找做梦素材的时候,在网上搜过。”
……还有望钱止渴的。
换好睡衣,将她搂进怀里,扯起薄被盖好,他伸手按灭了灯,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如果哪天我破产了,身无分文的时候,我和一箱子钱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哪个?”
姬桃犹豫了一下。
明明是无聊透顶的问题,这一下犹豫还是让司绍廷心生不悦。
黑暗里,小女人眨巴着眼睛,“不是,你身无分文的话,那一箱子钱是谁的啊?”
“……”好问题。
“你不会是刚抢完银行出来,就掉河里了吧?”
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