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自信的小辫子快要翘上天了,司绍廷失笑,“那我能先请未来的大舞蹈家吃顿饭吗?”
姬桃眼眸晶亮,“我要吃喜乐坊!”她掰着指头?数,“想?吃松子黄鱼,还?有片皮鸭,虾子大乌参……”
……小馋猫。
清甜的嗓音一连串的报菜名,报的他也感觉饿了。司绍廷弯起唇角,吩咐司机,“去喜乐坊。”
…………
一顿饱饱的美餐后,回到家中,姬桃抱着书包急匆匆的先回了房。
司绍廷落在后面,低声对曾妈交待了几句,曾妈“哎哟”一声,连连点头?,“我知道?的,少爷放心?。”
司绍廷淡淡的嗯了声,他毕竟是男性,有些?事情?小姑娘可能不大愿意跟他说,“你多留意一下,另外给她准备个漂亮点的小包包,给她放书包里备着。”
曾妈领悟,“好的少爷,我会准备的。”
……
果然颜值是第一生?产力,帅哥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姬桃的书信代投递业务开展顺利,没几天就收到了好几封信。
司绍廷回到家中,面对着面前献宝似的摊开的一溜儿信封,陷入了沉默。
粉红粉蓝各色压印花纹,满满的精致少女心?。
沉默了足有十几秒,他淡淡开腔,问:“这是什?么东西?”
“是信呀!”姬桃像拿扑克牌一样,把信封们呈扇形展开,扇起一股香风,“我的同学觉得你好帅,都想?认识你,给你写了信,想?跟你做那个……笔友?”
“……”
姬桃急吼吼的把信往他的手里塞,“小叔叔你拿着,我拍个照!”
这是投递成功的回执,证明她拿钱办了事!
司绍廷没有接,额角一跳一跳的,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的鬼主意。
打到他的头?上来了!
他没好气,睨着她,“你收了她们多少好处?”
“……诶?”姬桃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打着哈哈企图萌混过关,“都是同学,谈什?么好处,当然是互帮互助……”
鬼扯的话在男人微眯的眸光下,越来越低,“……就,一点点。”
好么,一点点就把他给卖了。
“退回去。”司绍廷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没好气的斥道?,“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的花样!”
还?不带重样的!
眼见他拒绝完,就迈开长腿上了楼梯,姬桃揉了揉脑门,像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还?在再努力一下,“你就看一眼,象征性的回一下嘛,回个‘已阅’啊,签个名什?么的……”
“你看,你之前不是也给我回过信的嘛……”
司绍廷脚步不停,头?也没回,随口道?,“嗯,我现在都有点儿后悔了。”
走到卧房门口,察觉到身后的跟屁虫没有跟上来,他转过脸,就看见她站在走廊上,眼梢唇角都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的模样,看起来快要哭了。
这小丫头?也真是被他惯的不行,他还?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她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司绍廷无?奈,长腿两步走到她面前,“我没给你零花钱么,你还?缺这点钱?”
姬桃攥着手中的那叠书信,她也没想?摆脸色,可是心?脏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一股难过抑制不住的涌上来。
本来也是,她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也没有回报给他什?么,本来就是个寄生?虫,大累赘大包袱。
小叔叔会后悔把她领回来,也是正常的……
敏锐如司绍廷,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有问题。
小女孩本就心?思?敏感,更?何况是像她这样的处境。司绍廷叹了一口气,抬手覆上她的发顶,嗓音放得低柔,“是小叔叔说错话了,我没有后悔,要是没有你在这儿上蹿下跳的折腾,日子得多无?聊?”
姬桃抬眸看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真的吗?”
“骗你有钱拿吗?”
“……”
用钻进钱眼里的小丫头?的逻辑,果然最容易说服她。
看着那张白?皙小脸上一点点恢复了平日的神采,司绍廷放下心?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零花钱不够用跟我说,”眸光掠过她手里揉皱的信封,仍是没好气,“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罢他转身要走,却听见小姑娘小小声的嘟囔,“可是我想?攒钱,给小叔叔买生?日礼物啊……”
姬桃咕哝着,“哪有用人给我的钱,再给人家买礼物的,没有诚意。”
司绍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我的生?日还?有大半年呢,你想?得够远的。”
“可是你到时?候就不在了呀,我得提前准备好送给你……”
她不说,他都几乎快忘了,这一年的gapyear过后,等到秋季开学的时?候,他就该去美国了。
司绍廷按着她的脑袋,胡乱的揉了一通,“我只是不在国内,不要说得我好像不在人世了一样!”
“哎呀,真讨厌,你把我的丸子都弄散了……”
房门在小丫头?软声软气的跺脚抗议中关上。
司绍廷迈入浴室,拧开淋浴的花洒。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他闭着眼眸,脑海里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上回好像有人说,她一分钱也不会给男人花来着?
……难道?他不是男人?
…………
因?为收信人拒不配合,姬桃的书信代投递业务就这样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卒。
赚钱事业失意,所幸学业还?算得意。
冰消雪融,春风吹绿了杨柳,姬桃收到了国舞附中复试通过的好消息。待到这个学期结束,文化课考试过关,她也如愿的收到了附中的录取通知书。
炎夏匆匆的接近了尾声,尽管她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司绍廷要离开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沐城国际机场一如既往的往来繁忙,一架架飞机呼啸着起飞降落。
司绍廷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小丫头?,在心?中暗暗的叹息。
临近离别的这几天,她的情?绪一直肉眼可见的低落。
她的情?绪,他完全?能够理?解。
因?为不希望他和保姆过于亲近,乃至认保姆为母,在他的幼时?,身边更?换过无?数个保姆。
他的记忆里,每次刚和保姆熟悉起来,熟悉的人便?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陌生?人。
这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除了他去外地出差办事,还?有偶尔回大宅过夜外,她基本上都和他在同一屋檐下。
刚刚熟悉习惯起来,就又要离别了。
司绍廷不是没有考虑过带她一道?去美国,然而她学的是古典舞,属于中国特色舞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