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糊涂了……你明知道是我!你叫我的名字了!”
她果然聪慧敏感?,昨夜他征伐狠送时,反复的在她耳畔唤着她,教她察觉到?了一丝他想掩藏的心思。
司绍廷抬手,按了按眉心,叹气,“桃桃,我是为你考虑。”
“你年纪还小,经历见识得少,只不过?因为我是你最熟悉亲近的异性?,多关照了你一些,让你产生了感?激依赖。你以为那就是喜欢,是爱,但那只是错觉。”
他看着姬桃被泪水打湿的小脸,终究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床边,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你还是小孩子?,尚未定性?,我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趁你无知,占你的便?宜。等再过?几年,你心智成熟了,你会后悔的。”
姬桃又气又恼,“你怎么知道那是错觉?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这么细细小小的一个人儿,身体?里哪来这么多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司绍廷低低的叹息,她还小,往后的事情说不准,他却很清楚自己的性?子?。
一旦开?始,即便?她日后反悔,厌他恨他,他也不会放手。
哪怕最终会变成相互折磨,他也会把她困在身边,至死方休。
与其那样,不如就让她伤心一下。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说不定过?两天就释怀了。
趁着还不算太晚,对他也是。
司绍廷扔开?湿透的纸巾,低眸看着她,“你先好好的读书,跳舞,我仍是你的小叔叔。等过?上几年,倘若你的心意还没有变,届时再考虑我们的关系,如何?”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要她。
还等过?几年……等过?几年,他跟阮小姐的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吧。
到?时候他们还能有什么关系,难道要她给他做情人吗?
姬桃虽然打小没有父亲,但姬箫把她保护得很好。即便?骤然经历了丧母之?痛的黑暗时光,可随后司绍廷就将她纳入了羽翼之?下,精心呵护照料,金尊玉贵的养大。
她本来就生得美貌,舞蹈天赋又高,老师们都对她青眼相加,在同龄人中也向?来很受追捧,当之?无愧的国舞之?花,更是不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公主。
她虽算不上飞扬跋扈,可性?子?也免不了多少有些任性?骄纵。只是平日里在司绍廷的面前格外?的听话乖巧,真要论起脾气来,她可绝非是什么温驯小绵羊。
她睁着婆娑的泪眼,仰脸看着眉眼温和的男人,一时又想起了昨夜。
如金刚石剖开?花蕊,他并?不温柔,随心所?欲的肆意蛮冲,要说有多舒服,得了多少乐趣,那肯定是谈不上的。
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沉溺于这桩事情,只是因为对方是他,她觉得疼痛不适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姬桃忽然抓起司绍廷的手,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腕间。
像是一头发狠的小狼崽,狠狠地咬下,仿佛要生生的咬下他的一块皮肉来。
唇齿间尝到?了铁锈味,眼泪再次沾湿了面颊,落在他衬衫的袖口上。
“我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你!”
…………
…………
姬桃讨厌宣言发表的当日,司绍廷就匆匆的离开?了沐城。
倒不是为了远远的避开?她,而是司氏出事了。
消息突然传来,一艘司氏的远洋货轮在海上被海盗劫持,张口索要巨额赎金。
据说登船时跟海员起了冲突,海员有伤亡的情况。
司绍廷掌控司氏的时日尚短,纵有阎王的名号,也只是少数人对于他在司明钰遇害一事中是否掺有黑手的揣测而给他安的诨号。
劫船事件一出,举世?轰动。各方面都在关注这艘船的命运,同时也在关注司氏这位年轻的掌舵人。
想看他会如何解决,到?底是只会窝里内斗,还是真有能耐,又有几分?能耐。
……
“……瞧你这点儿出息,一会儿恨不得把他踹进大海里,再不理他,一会儿又担心得脸都皱了。”
李淞夏掀开?闺蜜的领子?,看着那细皮嫩肉上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又瞧她细伶伶的脚腕上一圈清晰可辨的淤青手指印痕。
她嘶了一声,啧啧评价:“真他爹的禽兽。”
姬桃仰躺在李淞夏的床上,扁着嘴巴,神情郁郁。
仔细想想,是她太痴心妄想了。
不管阮小姐还是硬小姐,还是软硬兼施小姐,作?为司氏的掌权人,他肯定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而她只是个仰赖他善心才得以在他身边长?大的孤女?,除了他之?外?一无所?有——不,连他也不是属于她的。
送上门去他都不要。
要了也不认。
手机叮的响了一声,姬桃猛地弹坐起来,拿起看了一眼,小脸黯淡下去。
不是小叔叔。
是司景齐。
幸而司景齐不在被劫持的那艘货轮上,而且还能有网上。
司景齐:【没事的,不用担心幺叔~】
司景齐:【你不如担心一下那帮海盗】
司景齐:【或者担心担心你景齐哥哥啊,这破船上什么都没有,我都快长?毛了……小桃妹妹给我跳段舞看看呗(*^3^)】
看什么看,做梦呢,梦里什么都有。
姬桃翻了个白眼,正要把手机丢开?,忽然手一顿,眼眸微转。
……
被劫持的货轮价值不仅在于一船货物和轮船本身,更重要的是船上的二十几名海员。
海盗是一门生意,狮子?大开?口,无非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东非K国首都的一处私宅中,卫兵与安保人员在门外?持枪守卫。
司绍廷与几名肤色黝黑的当地人对坐谈事,对方口沫横飞,他始终神情淡淡,并?不着急。对面频频互使眼色,读不透这位年轻却极度沉稳的司总的想法?。
司绍廷早看出对方并?无诚意,不过?想将事情闹大。这与只想要钱的海盗做派不符,背后显然有人指使。
腕间隐隐发痒,他抬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衬衫袖口下,那圈见血的齿痕已经结了痂,摸上去触感?分?明。
牙尖嘴利的。
肯定还在生气吧,这几天给她打电话都不接。不过?他从曾妈那里,可以得知她每天的情况。
这些年他宠着她,要什么给什么,这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挫折,怄气是在所?难免的。
桌上的手机震动,司绍廷低眸扫了一眼。
桃桃:【[视频]】
桃桃:【新学的一段,怎么样哥哥,辣不辣(*^3^)】
桃桃:【下回出来给你也爽爽~_^】
司绍廷点开?视频。
灯光变幻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