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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
良久,耀哉唏嘘:“好惨。”
景光也唏嘘:“肯定是萩原让他这么做的。”
在感叹完降谷零凄惨的遭遇,又想象了一下对方怀着什么羞耻的心情去查这些,又是怎么写下这些字之后,一股无由来的心虚让他们心情复杂。
嘛……就算是亲友,也不需要让亲友参与这方面的体贴吧。再者说了……
耀哉将箱子随手塞进了一边空着的柜子里,说道:“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们可是纯爱派!
景光红着脸,挠了挠发烫的脸颊,想着:但某些时候还是需要的吧。
也许他可以学大学里某些有恋人的同学那样,随身带着。
脱离单身狗的二人在很迅速的适应现在的新身份,所以仅是一点小别扭,很快就消散了。毕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那档子事才是不正常的。
景光去做饭了,耀哉在旁边洗菜。烧菜这种事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洗菜这事不是。
耀哉得意的说:“这可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他怎么可能不会!就连杀鸡杀鱼也是一把好手!
人不吃饭是会饿死的,要不是对自己的厨艺有点自知之明,他肯定会学做饭……哦,其实一直有在学啦,就是成品的用处和正常用法不一样。
景光肯定了耀哉在帮厨方面的才能,并拿出了十二分功力想给耀哉做出一顿色鲜味俱全的晚餐。
做料理一直是景光的兴趣,他有空的时候也会做一些料理和降谷零他们分享,挽着袖子的男人穿着居家的围裙,表情认真甚至带着几分轻松惬意的在做菜。
耀哉觉得这一幕还挺赏心悦目的。
“真帅啊……”耀哉如此感慨着。
景光的腰背悄咪咪的挺直了一些。
耀哉:“我之前做料理的时候,就没有人说我帅,还有人私下吐槽说像男巫在做毒药。”
景光的腰背,悄咪咪的弯了些许。他干巴巴的说:“有我在,小耀不需要做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吧。”
童年那可怕的回忆,那惨死的小番茄可谓是历历在目,在耀哉没回来的这些年,他们每年都会聊起这件事,并哀悼可怜的小番茄。
原本是那么强壮的,硕果累累的小番茄啊,景光还记得结的那些果子是多么饱满,一看就是皮薄多汁,用来做沙拉还是炒菜都再合适不过。
可谁能想到耀哉的厨艺竟然那么逆天?简直不科学。
耀哉懒得揭穿景光,敷衍的说:“是哦是哦,毕竟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用自己做饭的。啊说起来,我最近新买了一个游戏公司。”
“是准备开新公司了吗?”景光知道耀哉有在岛国开一家手机游戏公司,他对这类金融的事情一知半解,但闲聊的话还是能说几句。
耀哉:“不用新开,直接并入我现在这个游戏公司里,包括里面的人一起。”他勾起嘴角说,“你还记得弘~树~酱~吗?”
他提起这个名字,嗓音都夹了两度。但景光是什么人,他用膝盖想都知道耀哉这么甜的叫起这个名字,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孩子。
耀哉从小就鄙视比自己学习差还不努力的小屁孩,他当年在帝丹小学的壮绩可谓是让人终身难忘。
最近就连新一都知道这件事了,还特地跑来问景光里面的详情。
景光可疑的沉默了几秒,说:“你说过,弘树君是个天才。”既然耀哉这么肯定了,那就没错了。“你说的那个游戏公司,该不会是他父亲工作的……”
“答对了!”耀哉高兴的双手合十道,“老板很好说话呢,我用市场价买到手了,对方还说他也快到退休年纪了,又没结婚没孩子没亲戚,公司开再大也没用。还不如卖掉了去提前养老。还很感谢我呢~”
景光,景光想了想樫村忠彬的老板,那是位很有名的IT界的富商,之前还在新闻看到他……记得他今年也就四十来岁,还远远不到退休年纪。
不是很敢想耀哉那张嘴说的话有多少真实度,他只能干巴巴的说:“啊,那确实是一件好事吧。我对这块也不懂,小耀的决定总是没错的。”
耀哉:“嗯,而且我决定等弘树懂事了,上幼儿园了,就把这家公司一半股份送给他。”他美滋滋的说,“让专人负责管理,让弘树负责开发,让樫村负责给弘树做助手,哎呀……我躺着就能赚一半的钱,赚钱可真是容易啊。”
景光:“……”弘树今年几岁来着?
算了,别纠结了。
他道:“你这话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啊。”太屑了啊。
你听起来就像是弘树一上幼儿园就要把他拉过来当社畜的节奏啊!
第101章
封存档案,改名换姓,出国,在专业人士教导下进行相关的培训。降谷零在过着一种和虐狗式亲友和爹系亲友组们截然不同的生活。
时间一分一秒对他而言都是极为宝贵的,在培训的这段时间里他在前辈带领下去了很多地方,见识到与和平社会宛若两个世界的诸多残酷。
他犹如海绵一般吸收知识经验,和那过度自律的生活态度,让他提前一个月拿到了‘出师证明’。
在‘出师’那一天,如非必要绝不开口,沉默寡言得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的‘老师’询问他:“安室透,你是因为什么才踏上这条路的?”
安室透便是降谷零现在、此后,除非任务失败便会一直使用的名字。
安室透是这样面不改色回答的:“如果和平一定需要有人牺牲的话,那希望是我。守护这种事情只有付诸行动才不会成为一番空话。”
或许在旁人看来,因为是混血儿而在社会中颇受歧视,就连父母都对他极为冷淡的人,会甘愿成为卧底,成为不记姓名的无名英雄与危害国家安全的势力作战,是一种难以理解的事情。
他本该对那样伤害他的国家没有感情才对,即便是有丁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但对安室透来讲,那片孕育自己的土地可比自身的性命要重要得多。他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在沮丧和痛苦之余,也收获了极多的温暖和包容。
孤身离开那个待了好几个月的安全屋,安室透心里很清楚那个安全屋会随着自己的离开而永久关闭,这也是一种保险起见的做法。
他的心里毫无波澜。不,其实是有一点的。
他站在美国的土地上,听着周遭人说着他以往并不使用的略显陌生的语言,就连一个个的面孔都显得那么陌生。
他心里想着:耀哉那小子当年是不是也怀着和我一样的心情。
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将过往建立起来的羁绊,化为支撑自己一路走下去的力量,即便面对那些疯狂拖着他堕落的魔爪,也依旧维持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