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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没什么作用,平日里乖巧的猫猫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捣乱,耀哉只能撇嘴的啧了一声,任由他了。
耀哉打了个哈欠,对于除非有突发状况不然雷打的晚上十点准时睡觉的人来说,空等了两个小时确实是有点困。
为此他的呼吸都带上了点鼻音,但即便如此,还是没能打消臭猫猫以下犯上的心思。
景光今天看上去有点不对劲,耀哉一眼就发现了,所以他也没多挣扎。黑暗之中,他听到了自己的男朋友说:“今天黑田先生约我出去喝酒,就我们二人。”
不用解释黑田先生是谁,景光确信以耀哉的性格肯定调查过了。毕竟他之前被摆了一道,以小狐狸的性子不可能不将对方查个底朝天。
景光复述了他们聊天的内容,说完之后,他将身下人牢牢禁锢在他的怀抱和手臂之间,从上而下的看着对方的绿眸,说道:“我还是冲动了。”
耀哉没有说话,不过看起来好像也没心思去说话了。缓慢的摇曳下,虽然不重但也算不上轻,特别敏感的小狐狸估计分出点心神去听清他在说什么内容已经算是很努力了。
“在收到他的邀约时,我的心情就无法平静……”景光呼出一口长气,道,“我猜到他会说些什么,所以当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的猜测……我的脑海里已经自动替他补全了所有他想说的话……”
他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呼出的热气带着黏腻潮湿的意味:“……所以我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坏人,他有一双和zero一样的,坚守正义的眼睛。虽然外表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啦……”
他轻笑一声,笑意转瞬消逝,道:“但所谓的正义到底是什么呢?这是很双标的问题,每个人都有一套不同的正义标准,他想要用他的正义来说服我……我知道他没想过把话说得太明白,他只是在试探……毕竟我表现得还挺好的吧?他也承认我的正义和能力,但他想要确定我的立场……”
耀哉笑了出来。
景光跟着他一起笑。
他们在接吻,头昏脑涨的在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交叠在一起的气息分不出彼此,汗水交融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
景光依旧在选择倾诉,虽然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谈公事有点过分。但他今天就是想放肆一下,而且看起来一心二用的小狐狸并不是十分抗拒的样子。
如果抗拒的话,那双湿漉漉看着他的眼睛就不会装满情意,而应该是恼怒的一脚将他踹下去了。毕竟秋月耀哉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耀哉的嗓子从未在人前这么软过:“他想看看能不能把你拉过去,毕竟正义笨蛋这种存在,又年轻气盛,还没有被权欲熏昏了头脑。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只是维持现状,但如果能够让你产生动摇,那就能让他和背后的人反过来使用我和高明哥的力量。”
一个不可说先生,一名圈内极有声望还有金表组支持的嫡系检察官,这两份能量之大……他们赌正义笨蛋想不到这一点。
他们赌如果正义笨蛋坚持的话,那他后面的这两个人就会像给不懂事的小鬼收拾烂摊子一样,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毕竟诸伏景光看起来就是一副被保护得很好的样子,算不上不谙世事,但也算不上阅历丰富,能面对这种以‘国家的正义’为标签套上的道德枷锁。
“是这样没错……”景光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的吐字很清晰,和沉重的呼吸是天壤之别。“被小看了呢。”
他说:“有点生气了。”
耀哉翻了个白眼,用脚蹭了蹭他的小腿,示意他别半途而废。
老黄牛如果不老实耕地,误了农时的话,小心没饭吃。
景光依旧那么体贴的成全了耀哉的期盼,他也继续道:“站的位置不一样,看到的事物也不一样。如果我处在zero的位置上,正义笨蛋就算知道被利用了,也甘于牺牲小我成全大局。但如果站在zero的上级位置,这是一个需要作出决策的位置,是否要牺牲掉自己能力的下属……艰难的抉择啊,但如果真的有必要,该牺牲的还是得任由牺牲。因为现实不是童话,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不用损伤一丁点就能够获得完美结局的仁慈。而对于正义笨蛋来说,这并不委屈,也不会心寒,因为正义笨蛋从来就不惧怕牺牲,只要牺牲一个自己就能够拯救万千的人,这条命实在是太珍贵了,太值得了。”
汗如雨下,随着最后的余韵过去,景光疲累的将人拥入怀中。他的这种疲累,来自于他的心,而非是身体。
伸手拂去耀哉额头上的汗珠,将脸埋入他的肩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如果这一切不值得呢?如果正义笨蛋发现,到最后自己的牺牲只是一个笑话,获利的不是广大的知道或者不知道自己正在受害的无辜群众,而不过是某些人的私利,一切都没有改变,甚至连换个形式,连换个马甲,装一装敷衍一下都懒得……就算是正义笨蛋发现这一点,也会伤心的吧。”
他直直的看着耀哉的眼睛,说道:“你从来不和我谈论你在美国那十三年四个月二十三天里遇到的事,我看到的是你踏着光辉荣耀归来的光芒四射的一面,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去想象……”
他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恋人,身体在轻轻的颤抖:“我不知道你承受了什么,遭遇了多少挫折苦痛,但我知道那肯定很不容易。”
因为他们活在现实中,现实不可能会像耀哉随口挂在嘴边那样轻描淡写的英勇无敌。
景光:“我想象过,努力的不停的琢磨着你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但我还是发现自己能想象的东西都太浅薄了。”
而他更知道,耀哉是不可能跟他说的。
小狐狸从来只想要在亲近人面前炫耀他美丽的皮毛,却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了维持这份闪耀的美丽付出了多少辛劳。
就好像是,如果被知道了,他会警觉的害怕的缩回自己的窝里,又或者干脆利落的逃跑,一去不回。
看似胆大,实则比谁都敏感胆小。
沉默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景光以为耀哉已经睡过去时,听到对方说:“这种局面,谁的道德底线高,谁就输了。所谓的斗争从来都是换汤不换药,越是有心理负担的人,越走不远。”
就算明知道只要走过去,前面就是一片伊甸园,但枷锁多了,负重多了,往往在中途就不堪重负的倒下。
耀哉的声音很平静,平静都就像是冬日冷冽的湖水一般冻人:“他们赌的就是你的底线比他们高,只是如此罢了。”
景光眨了眨眼,他突然笑了出来,不仅笑,还要拉着耀哉亲吻。直到对方脸的每一寸都被他细细亲过,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