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没有看守,他侧身贴近墙壁,仔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
顾沾将自己手上星盘手表形成的符文靠近墙壁,意图发动星盘手表的功能,结果发现被限制住了。
这明明是个有魔法的世界,为什么瞬移穿墙这种行为,会被限制?
顾沾微微一顿,忽然想起自己空间符文里浩瀚的魔法道具,他在符文内翻找一通,果然找到一个跟星盘手表功能几乎一样的穿墙符文。
他使用这个符文,进入墙壁空间,观察到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巨大的,残缺的阵法。
顾沾这才进入房间。
阵法是画在地面和墙壁上的,巨大的圆盘将整个房间都圈了进去,在阵法旁边,有一尊石像。
他穿着跟教会一样的衣服,脸却是空白的。
而阵法残缺的部分……
顾沾仔细回忆了一下,不正好跟城主身上的连接在一起?
这是城主搞的?
那他变成那副样子,到底是自己求来的,还是阵法出现了问题?
顾沾更倾向于后者。
看阵法残缺的部分,这阵法开启时,城主应该是躺在地上,正中心的圆圈里的。
什么好人会躺在那个地方……那只有祭品才会躺。
房间里除了阵法和人像什么都没有。
那人像虽然没有眼睛,却给顾沾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动手将人像挪到阵法以外的地方,开始更仔细地观察阵法。
房间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细微的声响。
像是风,又像是小虫子,在砖缝里来回窜。
顾沾停在原地,往墙角的位置看了看。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来这副本时,和盖伦从祭祀现场逃走的事情……
如果,祭祀现场有暗道可以逃走。
那这里,是不是也有呢?
顾沾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有过两次找到暗门的经历,这次他也很容易便找到了,按照盖伦的手法,将那块地砖往下狠狠一压,脚底的大片地砖,开始缓缓震动。
顾沾立刻后退一步,看着他刚才站的位置,露出一个大洞。
更加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风中没有腐朽的味道,说明这个新的通道,和外界是相连的。
顾沾下了通道,刚落地,就和盖伦来了个眼对眼。
盖伦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了,皮肤上画着诡异的红色花纹。
他的嘴被堵着,看到顾沾的瞬间,被绑住的四肢激动地扭动起来。
顾沾:“……”
这一幕实在是有点辣眼睛。
顾沾把先前用来捂自己口鼻的手帕往盖伦身上一扔,刚好盖住他的重点部位。
盖伦:“……”
呜呜呜他被恩人嫌弃了。
顾沾往旁边一看,这房间比之前的房间都正常的多,里面有家具,一旁的地面上,扔着盖伦脱下来的衣服。顾沾走过去,将衣服捡起来,扔在盖伦身上,将他裸/露的身体盖住,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去为他松绑。
好不容易将他堵嘴的抹布摘下来,盖伦万分委屈:“恩人,我也没有那么难看吧。”
“……”顾沾很难解释,一个男的在另外一个取向男的人面前果奔,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情。
这跟q奸了他的眼睛有什么区别?
但顾沾是个好人,他只是淡淡道:“快点把衣服穿上。”
盖伦:“呜。”
盖伦穿衣服的时候,顾沾背对着他,开始观察这个房间。
跟之前地牢明显只是用来关押犯人,和举行不明仪式不同,这房间,显然是用来住人的。
房间里有柜子,架子,桌子和凳子,架子上还有一些书籍。
顾沾取下几本来看。
《召唤神明的仪式》《太阳之神的光辉》《血脉传承》《祭祀》
都是跟宗教有关的。
让顾沾比较在意的是,《太阳之神的光辉》这本里,有向克里珀进贡祭品的方式。
正如盖伦之前所说,都是一些花花草草,这位太阳之神好像真的不喜欢人血。
但,城主府也好,之前的祭祀现场一样,祭品都是活人。
身后,盖伦已经穿好衣服。
顾沾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转头问盖伦:“教会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抓你做祭品?你为什么对这里的地道这么熟悉?”
盖伦表情一滞,长叹一声,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盖伦道:“我是城主的私生子,小时候在城主府长大,所以我很熟悉这里的地道,至于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抓我做祭品,这我就不知道了,十二岁那年,我就离开了城主府,在城主眼中,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顾沾道:“城主已经因为某种仪式变成怪物了。”
“啊……”盖伦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显然,他对自己那个城主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听到这个后,并没有表露出悲伤。
顾沾却想起刚才架子上的书,道:“也许他们抓你,就是因为你是你父亲的私生子……对了,除了你之外,你父亲还有别的孩子吗?”
“有两个女儿,但好像都已经出嫁,去了哈桑之外的地方。”盖伦道。
那这样就对了,对方能在哈桑内抓到的,跟城主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只有盖伦了。
但假如城主都不知道盖伦生活在乡下,那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沾问:“你当初是怎么离开哈桑城的?”
盖伦道:“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说?”
这显然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
顾沾推测,他们已经来到教会的下方。
这地方是住人的,盖伦又被绑在这里,教会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顾沾略一思索,道:“边走边说吧。”
两人离开房间,房间外面,是跟城主府一样,长长的,错综复杂的通道。
“我讨厌城主,他强行把我从母亲身边抢走,等我回去时,母亲已经病死了。他们城主府的人也不待见我,总是叫我杂种,我明明可以在乡下过很好的日子,为什么要在城主府受他们白眼,于是我就偷偷逃跑了……”
“帮助我逃跑的人……是城主府的管家,他好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盖伦跟顾沾这样说道。
这个故事里含混的情节太多,一个已经过世的老管家,查无可查。
反正就是教会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了盖伦的身世,想要将他当做祭品。
隔壁的城主,应该是被教会的人欺骗了。
寂静的通道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这样紧张的环境中,盖伦的话逐渐变多。
他说完自己的经历,问顾沾:“现在我们要去干什么?黑斑病和教会有关系吗?”
顾沾道:“我怀疑他们使用了不合适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