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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诺尔微笑,很温柔,“王妃殿下,欢迎回家。”
“什么?”
阮柠一懵。
宴月亮笑的不怀好意,“城渊哥,你看嘛,阮姐姐就是有本事,无论到哪里,总有男人愿意追着她乱跑呢。”
“是啊,我们柠柠的魅力,谁能hold住?”
郑静看着艾诺尔,意有所指。
艾诺尔哈哈大笑,却把话说给厉城渊听,“厉先生,听说您很爱您的厉夫人?为她,什么浪漫的事都做得出来,也足够了解和贴心,是这样吗?”
豪门花边新闻里,的确如何!
但厉城渊第一次听说。
因为这些秀恩爱的新闻稿,全部都是宴月亮一个人编造出来,散播的。
例如。
“哦,厉先生曾为厉夫人准备一万一千一百支玫瑰花,一个小孩子手里一支,而这些小孩呢,皆由厉先生资助,为厉夫人积福积德!”
话音未落。
一片玫瑰花海,从四面八方向阮柠聚拢靠近。
孩子们脸上的笑容纯真质朴,一人一只玫瑰花,齐刷刷向前一递,鞠躬,“谢谢阮姐姐资助我们上学,为我们建设新的家园!您是天使,是我们最爱的美人儿!”
台词和新闻稿里的一模一样,唯有称呼那里,从月亮姐姐变成了阮姐姐。
宴月亮脸色涨红,再发青。
郑源目瞪口呆,喃喃自语,“我去,不会是巧合吧!?城渊倒是种了一片玫瑰花田,也没说是这么用的啊!”
阮柠记忆里,某一次生日上喝多了。
她就抱着厉城渊,嘟嘟囔囔,“城渊哥,等我长大了,能独立赚钱了,我要每年都资助几个穷孩子,不留姓名,就每人送一支玫瑰花,做玫瑰大侠!”
花海散去。
艾诺尔就给阮柠留了几支玫瑰花拿在手里,算是象征意义。
她讷讷的看了厉城渊几眼。
这该死的男人,他到底有什么权利用自己的心愿来讨好现任妻子?
恶不恶心啊!!!
“还有,在网上,厉先生还曾为厉夫人捐赠了不少希望医院,并成立全国性的医疗补助基金会,为那些生病的普通人争取更多生存下去的权利。”
艾诺尔刚说完。
就见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上前,站成一排。
一一介绍。
“阮小姐您好,我是天海县的县长,感谢您为我们县里建设希望医院,让很多留守的老人能免费治疗!”
“阮小姐您好,我是京港南区的福利院主任,您的医疗基金,让孩子们的健康得到了保障。”
“阮小姐您好……”
那些宴月亮背着厉城渊编造出来的浪漫爱意,统统被艾诺尔实现在了阮柠身上。
郑源傻了,“喂,城渊,你匿名捐赠的希望医院,还有盛源作为依托的慈善基金会,都是为了月亮弄的?”
他咋没听说?
艾诺尔上前一步,牵着阮柠的手,问俊脸漆黑到快要龟裂开来的厉城渊,“厉先生,你说,阮柠不配有人爱,也没人肯像你爱宴月亮一样爱着她,那现在呢?你还敢说那样的话吗?”
空气里,有针锋相对的焦糊味。
两个身份不凡的男人,刀光剑影,哪怕不直接动手打一架,那股子透心凉的寒意和威压,也足以秒杀众生!
厉城渊磨牙,“她非我不可的那十几年,陈先生比得了?”
“那些年,厉总,我早就当喂了狗了,何必又要去比呢?”阮柠凉飕飕的回怼。
一个用前任心愿讨好现任的人渣。
她只要随便一想,就厌恶的心肝脾肺肾都在一阵阵剧烈疼痛、抽搐。
“陈先生,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在公园里随便走走?这让我讨厌的人太多,有点烦!”
阮柠开门见山
艾诺尔微笑,“当然。”
他推着她的轮椅,离开。
厉城渊下意识就想追。
宴月亮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捂着肚子,露出不太舒服的表情,“城渊哥,宝宝又不安生了,我好难受,你陪我回酒店休息休息,好不好?这里有静姐姐和郑大哥,他们会帮我找艾诺尔的。”
呜呜呜——
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歪歪斜斜的。
郑源叹气,小声劝道:“带月亮回去吧,阮柠我帮你盯着,不会让人占便宜的。”
“她那么喜欢和男人勾三搭四,你不必多管闲事!”
厉城渊撂了狠话,便带着宴月亮去停车场。
郑源很快收到几条微信。
——【去盯着,阮柠毕竟是月亮手底下的员工,她在云海市出了意外,月亮会很麻烦!】
——【不许让她吃榴莲,还医生呢,一点常识都没有!】
——【准备防晒服,陈丰泽除了会做表面功夫,却连一件防晒服都不准备,他不知道阮柠最容易紫外线过敏吗?】
“呵呵,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但你敢爱吗?懦夫!”
郑源这做兄弟的,都忍不住骂了几句。
郑静嗤笑,“那些玫瑰花,慈善基金的,厉城渊真给宴月亮做过?”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存在,除了那个孩子的真相以外,就是找到艾诺尔,其他的,都与你无关!”
郑源警告完,示意郑静跟上。
郑静低声自语,“那么轻易告诉你们谁是艾诺尔,我且不是又要失去一个筹码?”
入夜。
阮柠挺失落的从公园回如家。
出租车上,她连声叹气,“这个艾诺尔到底是谁?他认识我?怎么总感觉这个人一直耍我玩呢?”
一次德国预约后不肯见面,一次酒会,一次喜马拉雅,还有这次的公园……
“阮柠,也许,你换个角度来想,艾诺尔一直不肯见你,而是一次次爽约,他是想让你意识到,他对你的重要性呢。”
艾诺尔暗示。
阮柠苦笑,“重要性?只是一次交易,一份应付自查组的报告而已,需要搞得那么复杂?”
下车,失魂落魄的进酒店。
艾诺尔上了一辆红旗。
助理不解,“先生,您怎么还不跟阮小姐坦明身份呢?那个Kun,还有京港市的几位,可都是穷追猛打,不遗余力啊!”
“再等等,我大概是用力过猛,让阮柠有点讨厌我这个艾诺尔先生了!”
后排座上,艾诺尔撑着头,愁云惨淡。
阮柠坐电梯去三楼,推轮椅到房间门口,用房卡开门的瞬间。
一浑身酒气的巨大身影,冷不丁从隔壁冲了出来,捂着她的嘴,由于腿上和胳膊上都有伤。
阮柠根本无法反抗。
身子一斜,从轮椅掉进一结实又阴沉的怀抱,被箍着,一起进了客房,门从里面反锁!
啊!
她被男人压到床上,霸道凌冽的气息,莫名裹挟着一抹抹极端委屈的情绪,上下其手,疯狂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