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吗?”
两人说的都是英文,所以菅野听懂了对方的话。他表情认真地说道:“很危险,不可以玩。”
这位头发火红,身材体型都很像尊的男生,就像集训营里很爱玩耍的前辈一样,对飞起来的小游戏乐此不疲,但这真的十分危险。
菅野也无法保证每一次都能接住前辈们。
奥托的表情有些失望,他其实不太在意受伤,但刚刚那种刺激感却令他十分久违。这和游乐场那些刺激的玩乐设施不同,那一瞬间他甚至感受到了来自生命危险的颤栗。
“你是日本队的成员吗?”奥托转头又问道。
菅野点了点头,顺便往某个方向走去:“比赛开始了,我要回去看比赛。”
是切原前辈的比赛,所以很重要。
奥托挑了挑眉:“那你这次表演赛会参加吗?”
菅野嗯了一声,算是做出回应。
奥托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看起来就像一个开朗的德国大男孩儿。
他总是不明白别人为什么会害怕自己,明明他一直都很好说话。不过奥托并不介意别人称呼他为“疯子”,他介意的是别人不能给他带来乐趣。
“真巧,我是德国队的,等会儿也要参加表演赛。”奥托说道。
菅野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自己等会儿的对手。
奥托继续说道:“如果我赢了比赛,你再让我玩一次刚刚那个,怎么样?”
菅野很肯定地说道:“你不会赢。”
奥托眯了眯眼睛,对等会儿的比赛升起了一点期待,不过他还是更感兴趣“空中飞人”。
“所以要不要答应我?”
“我不会赌。”菅野语气认真。
和大人对小孩的逗弄不一样,面对陌生人这种提议就是赌注。
“诶?”奥托很失望,“要是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这都不行吗?”
如果再拒绝的话,他就要采取强硬的措施了。奥托表情平淡。
菅野觉得这位德国的前辈就像一个正在撒娇的小孩儿,为了玩好玩的游戏,提出各种各样的想法。
“比赛结束后我可以再让你玩一次。”菅野说道,“但这不是赌注。”
“所以说,无论输赢?”奥托。
菅野点了点头。
欢呼声越来越近,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比赛会场。
“好嘛,那我很期待和你的比赛。”奥托裂开嘴角。
从进入立海大开始,切原就明白自己的前方一直存在三位巨人。在无数次的挑战和失败中,他们的强大与不可战胜几乎印在了切原的心里。
柳前辈对他全方面的了解与掌控,真田副部长对他的压制,还有幸村部长……他总是无法挣脱[灭五感]。
“这是因为懦弱。”
他的嚣张与自我,反抗与挣扎,都无法磨灭内心深处那个懦弱胆小的自己。
他总是将“打败三巨头”挂在嘴边,可就连留在集训营,都只能靠柳前辈对她的期盼与牺牲。
在那之后,切原一直疯狂训练,他不敢停下来思考这一切。他不明白比自己强大的真田副部长和柳前辈为什么离开了集训营,而自己还留在这里。
他有什么资格呢?他自以为的变强,但其实总浮于表面。他研究出了新的必杀技,可心灵却依旧如此脆弱。
幸村部长并不会阻止他训练,只会在他受不了的时候将他打晕,然后拖回寝室。有一次幸村部长问了他一个问题,他说:“你觉得菅野比你强在哪里?”
菅野很强这是公认的事情,作为一名一年级的后辈,初中生里无论是谁也绝不会小看他。
切原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这是幸村部长问的,所以他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他的精神力很强,必杀技很厉害,训练也十分努力,平时很乖……”
眼看着回答要从网球飘向性格,幸村笑着阻止了切原。
“不对。”幸村说道,“他最强的地方在于他清楚自己是谁,也明白自己的目标。”
切原没听懂,他觉得自己也清楚自己是谁,也很明白自己的目标。
他是切原赤也,他的目标是成为日本第一网球选手。
“一个人的眼前总有无数条道路,但菅野只能看见一条,所以他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幸村靠在窗前,晚风将他的紫发轻轻抚起,外套搭在肩膀上,衣摆也随着风摇动,切原觉得幸村部长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温柔。
“哦。”切原呐呐地回答道。
他还是不太懂幸村部长的意思,但他明白幸村部长说的这些,自己应该还无法达到。
“我相信你,赤也。”幸村突然回头,那双眼眸是属于立海大部长的坚定,他带领他们拿下三连冠,拿下关东十六胜。
“你也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可以。”
那天晚上依旧训练的很辛苦,切原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寝室,呆愣地看向天花板,过了许久。
他想,所以幸村部长的外套为什么不会掉落?
比分变得有些糟糕,已经从2:1变成了5:1,切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那天晚上,因为他还是不太懂。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不太聪明,甚至想变成“天使化”来帮助他思考这个问题。
可是变成“天使化”太累了,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消耗。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差劲,努力了很久局面也没有一丝好转。幸好菅野现在不在,如果看到前辈这么糟糕的样子,一定会十分失望……的。
切原在观众席和菅野对上了视线。
那双粉红色的眼睛初看很冷漠,细看却很温柔。但其实它既不代表冷漠,也非代表温柔,他只是在“看”这场比赛。
没有失望和疑惑,也没有紧张和担忧。
‘我要变成一个不靠谱的前辈了吗。’
‘可是对面真的很强,哪怕是毛利前辈也坚持不了。’
‘如果菅野站在这里呢……’
“他眼前只有一条道路,所以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
脑海中又想起了幸村部长的话,切原反复思考反复琢磨。
他想,我也可以吗?
‘我可以的。’
切原坚定起来,幸村部长都说了他可以。
幸村部长说的话还能有假吗?
“嗯?”Q.P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有些诧异的看向对面。
“前辈,怎么了?”弗兰肯斯坦纳拿着球拍,疑惑地问道。
“对面那名初中生的磁场发生了变化。”Q.P神色淡淡地说道。
弗兰肯斯坦纳一下子就紧绷起来,他相信Q.P前辈的实力,却又担心会让自己面临困境。他还记得自己的发球局,在对方手中竟然难有反抗能力。
“无事。”Q.P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