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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菘蓝甚至都有点不敢想象。
难道是曾经那些博物馆馆藏修复的,然后又因为大变迁被掩埋了?
林菘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如果公元几百年的画卷能存活到星际时代,那得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
转头正想开口,顾欲卿刚好递来一副口罩以及指了指一旁的一次性鞋套和手套,“带上吧,入库必须要做的。”
林菘蓝从善如流,带上口罩后等顾欲卿一层层激活权限,带她进去。
整个存放文物的保险库非常的大,由文物存放库和中央登记台两部分组成,里面的气温相对外头要更低一些,但也不是说低到让人难以忍受,适中的温度如秋天飒爽的秋风,干爽微凉。
虽然面积庞大,但里面摆放的东西并不杂乱,而是按照文物类型,分门别类地一排排存放好,让林菘蓝这个强迫行为患者直呼好爽。
近期需要修复的文物则需要研究员在最前方的中控台进行登记和认证,底下的智能机器人接收到命令后会将其运输到中控旁边的操作台。
顾欲卿跟她简单介绍了一遍这里的流程,林菘蓝看着一旁的操作台,开口问道:“我们修复也是在这里进行吗?”
顾欲卿摇摇头,“不,这里只负责保存入库,操作台也只是方便研究员检查文物上的残缺以及破损痕迹,一切涉及到动手修复的操作,都不允许在这里发生。”
“修复有专门的修复室,修复室是和库连通的,在库申请登记在册的文物进行修复后,还需要登记指定的修复室,会有机器人把文物送到修复室中。一切的修复都需要在修复室内进行。如果工期需较长的时间,修复室也需进行加锁。”
简单地把地下的地图给林菘蓝看了眼,她瞬间就明白了,文物库就如蜘蛛网的正中心,各个修复室如同衍生出来的蛛丝,这种设计可以最大程度保证文物入库和修复可以同步进行,并且互相不会受到干扰。
“那我们现在是……”林菘蓝四顾不见人,只看到地下的机器人在忙碌着,“院长叫我们下来,他却不在吗?”
“周老已经申请了修复室,他在修复室内等我们,我带你来登记一下,等会就去修复室。”顾欲卿站在中控台,稍稍侧开点身子,让林菘蓝可以看清他是怎么操作的,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击着,“根据规定,即使是连续多天修复的文物,进行修复的研究员也需要每天来中控这边打卡,不能直接奔往修复室,所以日后可能就需要你自己来打卡了。”
“工作牌给我一下。”
林菘蓝将今日刚办好的工作牌递出去,每一个看似不合理的工作制度下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她也没多问,只是表示记下了。
像他们这种每天都在接触非常具有研究价值的文物的人员,做到每一项工作都能保证溯源,其实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人心不足蛇吞象,面对价值高昂的古文物,没有强有力的规则震慑,这里的文物库怕是隔三差五就要丢点东西。
处理好后,林菘蓝在跟随顾欲卿来到周云廷早就申请好的修复室,推开门后她才发现,里面站的人不止周云廷一个。
刚刚会议上因为书画进展缓慢的而愁眉不展的几位大佬也在此,几人围着桌上那两份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听到了开门声,周云廷几人停下商讨,齐刷刷的往门口方向望去,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越过前面的顾欲卿,落在林菘蓝的身上。
作为突然空降的选手,还直接跟着最紧最热门的项目,林菘蓝今天可谓是引人瞩目,如芒在背。
“各位老师好。”林菘蓝稍稍鞠躬,她除了周云廷和有过一面之缘的钟绮云,其他的都不认识,统一都叫老师谁也不得罪。
钟绮云认出林菘蓝,对着她点点头,对她挥挥手,“来,你过来看看。”
虽然钟绮云不是这里最为年长的,但在学术造诣上,她却是最有话语权的,因此她开口,无人提出异议,注视着林菘蓝一步步走过来。
“这里是两份前线最先抢救挖掘出来的两份古籍,你看看,你能认出什么?”钟绮云见过林菘蓝在游戏里游刃有余的样子,对她的能力自然比其他人更为期待一点,她觉得或许林菘蓝真的可以看出什么来。
非常自然地从桌边的手套盒里抽出两幅手套,林菘蓝一边戴着手套,目光轻轻扫过桌上那还未被开始修复的古籍,轻问一句:“可以简单地翻动吗?全幅有经过电子扫描了吗?”
“以及有现场挖掘时的第一记录吗?照片和视频都可以。”
周围的人见林菘蓝丝毫不怯场甚至开始反客为主,有些急性子地想开口反驳,被周云廷和钟绮云用眼神无声驳回,最后还是碍于周云廷的威严,气囊囊地坐在一个角落紧紧地盯着林菘蓝。
他倒是要看看,这黄毛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可以简单地翻动,但是注意不要伤及根本。”钟绮云对于林菘蓝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欣赏,有些愣头青,见到文物真迹时脑子都不带动一下,不确保文物此时能否直接触摸就想直接上手,骂几次都不记得。
点开光脑,钟绮云直接将整份信息打包投影到修复台前面,“电子扫描的结果和第一现场的记录也在这里面。”
林菘蓝点点头,拿着镊子小心地翻动着,虽然年代久远,但或许是前人已经有意识地进行保护措施,所以损毁和被侵蚀程度比林菘蓝想象得要低。
虽然也已经看上去是烂咸菜的程度了。
简单地翻看一遍,林菘蓝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看想电子扫描和第一现场的照片,转头望向钟绮云,“钟老师,这两份你们是打算采用一样的修复的材料吗?”
钟绮云没想到她看完后的第一句是问这个,有些诧异但还是如实回复道:“目前订制的计划是两份古籍书画准备同步进行,至于方案,如果没有问题可能会直接套用。”
林菘蓝摇摇头,指了指左边那份,“这份山水图是绢本作品,而另一份是纸本,这两个可以说修复技法上是互通的,但是绝对不能采用一模一样的修复材料。”
钟绮云眼前一亮,示意林菘蓝继续,“仔细说说。”
“你说的绢本和纸本,什么意思?”在场的另一位出身美术学院的教授发问,“是在说他们的画布的材质吗?”
林菘蓝点点头,思考了一下如何把他们以前人人都知道的基础知识客观系统地讲出来,“由于过去人们的生产力的局限,纸这种物品是较为后时期才逐渐流行的东西,在那之前,华夏古国的传统画主要是绘制在绢这种使用蚕丝制作的丝织品之上。”
“绢本的发展贯穿整个华夏的传统画的发展,在绢之前,它的前身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