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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月的计划。
闻折月能够活下来,全靠那种特殊的液体。
妙回春不敢居功,所以从来没有对人提及此事,也没把自己当成闻折月的救命恩人,他只是觉得时机到了,是时候将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告诉闻折月。
就算暂时解不开记忆的封印,闻折月也应该知道那段记忆的存在。
否则某一天闻折月忽然想起了他曾经忘记的事情,想到以前有一个让他甘愿赴死的存在,他又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墨夙离。
那对墨夙离不公平。
妙回春不想看到墨夙离被辜负,他为墨夙离治疗了无数次,墨夙离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不忍心看他吃爱情的苦。
“你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闻折月下意识看向墨夙离,他可以确定,妙回春说的是小美。
也是墨夙离。
妙回春以为他看墨夙离是心虚了,拍拍手,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竹屋。
他是大夫,治病不医心,不掺和小两口吵架。
墨夙离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对小美的事一直不是太感兴趣:“怎么不吃蜜饯,等我喂你吗?”
他勾过包裹,麻利地拆开,拈了一颗蜜枣塞进闻折月嘴里,然后又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
唔,好甜。
两人都没说话,一口一口地吃着蜜饯果子,起初是墨夙离投喂,喂闻折月一颗,喂自己一颗,喂自己一颗,喂自己一颗……
一直等不到第二次投喂的闻折月果断接过了投喂的工作。
他对蜜饯果子不感兴趣,但墨夙离特地为他买的除外。
一人一颗,很快就把一包蜜饯分食干净了,闻折月舔了舔牙根,太甜了,腻得牙疼。
墨夙离:“好吃吗?”
闻折月:“还行。”
墨夙离:“还行你吃了那么多,口是心非,等我下次多买点,免得你再跟我抢。”
闻折月:“……”
到底是谁跟谁抢?
他喝了口水,把手洗干净,回头又抱住了墨夙离:“我想解开记忆的封印。”
很平静的一句话,是通知,不是商量,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闻折月本以为他会立马同意,只要解开封印,就能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有谜团都将找到答案。
可墨夙离沉默了很长时间,给了他两个字:“不行。”
闻折月愕然:“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墨夙离认真地看着他,金色眼眸里光晕浮动,不是在说笑。
日光从窗口照进来,此时已经接近傍晚,竹林遮住了大量光线,阳光被竹子分割成斑驳的形状,他们和竹屋一起沐浴在夕阳之中,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闻折月摸了摸他的脸,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你是怕我解开记忆,又失去求生意志吗?”
“不会的,我基本上猜到了我忘记的事情是什么,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因为过去的事而放弃生命。”
在他去见小美的那一天,在他去接他的小花的那一天,一定发生了极为惨烈的事情,才使得他身受重伤,不想活下去。
闻折月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小美因为被他挖出来而死了。
他的花无法离开禁地,一旦被移植到花盆里,就会枯萎。
“况且你就是小美。”
“不,有些事是过不去的。”墨夙离注视着他,语气郑重而认真,“闻折月,我不希望你记起来,就算我是小美,我也不想和以前再有任何牵扯。”
他不想和无妄海禁地里的那朵花,和异界,和神族有联系。
如果让他选,他只想做墨夙离。
“你我之间不必有前缘,就已经会纠缠一生了。”
墨夙离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别忘了我们还有它。”
不需要过去,他们已经拥有了很多。
闻折月沉默不语。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爹爹的触碰,丹田里的花朵竟然晃了一下,闻折月瞪大了眼睛:“它,它踢我了!”
很有劲儿的一下,他在脑海里脑补冒出了小花苞撞在他的掌心上的画面。
“别大惊小怪,不过就是——”话音一滞,墨夙离脸色大变,急急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要生了。”
第42章
闻折月连忙把墨夙离扶到床上,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扯着嗓子干嚎:“前辈,要生了!妙回春,你快过来,他要生了!要生了!”
嗯?要生了?!
妙回春大惊,扔下手里的草药就往屋里跑,不应当啊,他帮墨夙离上完药后给他把过脉,脉象显示孩子还没有发育完全,不到生产的时候。
虽说男子怀胎与女子不同,且怀的是朵花,不是通俗意义上的人,但按照脉象来看不该出错才对。
妙回春心里纳闷,一溜小跑来到床边:“别急,我看看。”
他捏住墨夙离的手腕,细细查探。
闻折月焦急不已,一看墨夙离惨白着脸,他心肝就疼得慌,忍不住催促道:“你别磨蹭了,快给他接生啊!他要生了!”
要不是不会接生,他恨不得亲自上阵。
妙回春的脸色变了变,没有一个大夫喜欢被指挥,尤其是被指挥治病救人,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体谅闻折月,毕竟是他的娘子他的崽子,担心是人之常情。
“不太像是要生。”
“不可能,他都说是要生了,你是不是看错了?”闻折月眉头皱得死紧,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两个大字——庸医。
妙回春后槽牙发痒:“真不是要生了。”
“不可能。”闻折月油盐不进,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的怀疑。
妙回春无语,他和没长耳朵的傻子龙说不到一块去,他拍拍墨夙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墨夙离气若游丝:“感觉要生了。”
妙回春:“……”
去他娘的,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两个都是油盐不进的傻子。
他耐着性子问道:“是不是感觉肚子疼,这里坠坠的?”
墨夙离虚弱又惊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生孩子,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无限的恐惧席卷上心头:“对,是不是孩子要掉出来了?”
“……不是。”
生孩子又不是下蛋,不会轻而易举掉出来,男子之身也无法像女子一样生产,最后八成要剖开肚皮。
妙回春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一个两个都大惊小怪:“只是胎儿不稳,有流产迹象,给你的安胎药是不是没有按时喝?”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墨夙离张了张嘴,一下子就收起了那副虚弱的模样,转而瞪着闻折月,用眼神谴责他:“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喝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