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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容易就拍了图片。
他两手拎着工具箱往前递了下,心情比之前和陆时汀办那事还紧张,怕被拒绝:“恭喜你晋级,一点小礼物。”
陆时汀瞧着面前紧张到甚至不敢直视他的人,不禁勾起唇角,刚刚不是挺大胆的。
真是又骚又纯。
他接过这份很用心的礼物,那一刻正好有风吹过,他的心好像也停跳了一下,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一瞬间,像是飞鸟掠过了湖面,让他来不及细想鸟儿就已经飞走,留下的涟漪很容易就被人忽视掉。
“谢谢,礼物我很喜欢。”
他说这句话时看到了那双狐狸眼有着最简单的欣喜和快乐,让他也很快乐。
然后他又听见徐图之提醒他:“比赛时还是不要用了,以免你用的不顺手。”
很体贴。
准备离开时,陆时汀主动开口送他回去,其实徐图之自己开着飞行器来的,也没什么送的必要。
但是一个开口了,一个同意了。
陆时汀:“你住在哪里?”
徐图之:“2区的东山庭。”
陆时汀设置目的地的动作停下,神色瞬变,乌黑的眼珠闪过复杂的情绪,真是熟悉又久远的地方,他曾经也住在那里,和他的父母。
首都大部分的有钱人家都住在那里。
他没有退缩,一切早已经过去了,他恢复正常将自己的车设置好自动驾驶模式后,就上了徐图之的飞行器。
路上,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询问道:“你的情况是……?”
“我有姓*瘾。”
已经如此明显,徐图之承认的痛快。
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上交汇,陆时汀仿佛看到了一只战战兢兢的小狐狸,不再从容不迫,胜券在握,完全没有那次医院里那么游刃有余,现在只剩下努力装出来的淡定,一眼就被他看穿。
这种病的确挺难以启齿的,比起自己的情况他的更容易遭到不屑和指责。
他很轻松的笑了下:“那我们算是病友?”
伸手:“病友你好。”
徐图之怔住,男人的打趣没有任何的恶意,友好的让人如沐春风。
他有时会觉得陆时汀真的是太完美了,从内到外,他的人格和灵魂都是发光的。
悬着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他笑着伸过手:“你好病友。”
陆时汀轻轻握住了他的半手:“我会解决徐医生的问题的,只要你需要。”
徐图之不知道这算是报答还是互相帮助,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陆时汀好奇问道:“那徐医生平时自己怎么解决症状?”
徐图之也没藏着掖着,打开前面的抽屉拿出了他的按墨器3号向陆时汀展示了下。
“怎么样?”
“好小。”
陆时汀犀利点评,还没自己的食指大,这牙签一样的小玩意能有什么用。
徐图之把东西放了回去,这已经是他最重量级的嘉宾了,这种机械的东西他实在不敢买太大的。
莫名觉得有点丢脸。
陆时汀忽然又说道:“刚才徐医生的要求我同意了。”
徐图之眼睛一亮,他愿意茶自己!
陆时汀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退上一下下敲着:“为了那一刻的到来,我建议徐医生提前做好准备。”
徐图之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再买个大……”
陆时汀:“既然是放我的东西,所以我决定自己开发。”
乌黑的眼珠映着窗外照进来的流光十分蛊惑人心,车里只剩下他手指敲落的闷声,吸引着徐图之看了过去。
他咕咚咽了下口水。
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求之不得。
第20章
陆时汀目送着徐图之进到了别墅,并且得知对方是8年前才搬到这里的,怪不得他没什么印象,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顾家了。
要知道以前他就是这里的孩子王之一,另一个孩子王是他当时的死对头韩泽林,据他妈说他俩从会爬就开始打架,不过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离开后他和韩泽林也再没有任何交集。
久违的回到曾经的家,陆时汀掏出根烟丢进了嘴里,在烟快要燃尽时他还是开车向家的方向去了。
这么多年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望着那些熟悉的房子和街道,好像在下一个路口就会跑出一群小孩子,在黑夜中躲猫猫,兜兜转转,车子停了下来。
见到曾经的家灯光通明时,乌黑眼珠有些恍惚,抬眼间仿佛在熟悉的阳台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喜欢在阳台那里吹吹风聊聊天。
房子卖出去了?
陆时汀狠狠抽着烟,嘴角的笑有些讥讽,老爷子还真是什么都不留啊。
院子里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景物,秋千和木屋都没有了,爸喜欢的鱼池还有妈四季不败的花墙也不见了。
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垂下的眼睫拢出失落的阴影。
正想离开,一个他前不久刚见过的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江月白?
陆时汀有些意外。
紧接着顾威霆也跑了出来,追上了江月白:“月白哥!”
陆时汀磕了下烟蒂,放下车窗,换上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两人看上去好像闹别扭了,被抓住手臂江月白也没有回头,顾威霆完全不像是面对自己时那副死样,又乖又委屈地晃着江月白的手臂。
“月白哥,你生我气了吗?”
江月白回头:“你为什么要针对时汀哥?难道他以前对你不好吗?”
陆时汀一听,还有自己的事儿?
听到这句话估计顾威霆要气死了,没离开顾家前他不知道,但后来和顾威霆的几次接触他就明白了对方喜欢江月白。
“月白哥你误会我了。”
顾威霆委屈的都要掉眼泪了:“不是我要针对时汀哥,是——爷爷的意思。”
陆时汀挑眉。
江月白也很意外:“什么?”
顾威霆叹了口气:“我怎么会故意针对时汀哥呢,月白哥你知道的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养子,无论怎么说时汀哥才是顾家的骨血,就算抛开情义只从这上说我也不敢针对时汀哥的,只是爷爷的吩咐我不能不从。”
“顾爷爷为什么要针对时汀哥?”
“前一阵子,时汀哥差点害死了葳蕤,爷爷很生气,所以……”
陆时汀手中的烟烧到了底,烫到了手他才回神,是什么心情呢?
凶戾的面容浮现出苦笑,就挺操蛋的,和被抛弃还不同,现在是被抛弃后又被刺,说疼不疼,说酸不酸,就是有点喘不上气。
他没有继续听下去开车离开了,漫无目的在街上转了转,最后转去了墓地。
身形高大,身影落寞的男人踏着夜色向山上走去,一步一步,而那年冬天15岁的少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