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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碟菜上桌,徐图之这个大厨穿着围裙有些累的坐下。
“我们这应该叫夜宵吧。”
说完他也觉得有点好笑。
“好饭不怕晚。”
陆时汀拍了张照片发到了他们着陆的群里。
小六:【大半夜的!陆哥你过分!】
小可:【啥家庭啊,夜宵这么丰盛。】
图图:【哇!那是炸排骨吗?我哥做的炸排骨也超好吃。】
图图:【呜呜呜,我哥好久没做过了。】
图图:【馋了。】
陆时汀看向吃饱了的徐图之,可怜的图图。
如果他可怜图图时,嘴角能收一下就更好了。
“辛苦了,徐大厨。”
陆时汀举杯。
徐图之笑着和他碰杯:“你也辛苦了,陆副厨。”
俩人玩完游戏又歇了一阵后,徐图之负责炒菜,陆时汀负责打下手,配合很默契。
“尝尝看,符不符合你口味。”
陆时汀夹起了一块煎鱼,味道好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好吃,我以前买的没刺鱼怎么没这么好吃。”
徐图之笑了笑:“好吃你就多吃点。”
俩人和谐又温馨正经的吃完了饭,陆时汀觉得徐图之炒这么多菜很辛苦,就催他去洗漱,自己来收拾。
快要收拾完时,他瞧着垃圾桶里成堆的鱼刺眨巴了下眼睛。
是有刺的鱼。
可那条煎鱼自己吃了大半,一根刺都没有。
他不可能那么幸运,吃到的都是没刺的地方。
所以是徐图之已经先把鱼刺挑出去了。
陆时汀心里蔓延出幸福的酸涩。
徐图之是第二个为他这么做的人。
第一个是他的妈妈。
第30章
徐图之洗漱完出来,他今天得到了一件衣服,穿着陆时汀的黑色T恤,陆时汀的衣服对他来说很大穿上像是连衣裙似的。
好处是,穿一件衣服就够用了。
头发只用毛巾没办法擦干,他去到阳台,打算用晚风把头发吹干。
手臂搭在阳台的护栏上,忽然想起那次他和陆时汀的电。爱通话,陆时汀说他当时就在阳台上,一时心猿意马,捋了下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幻想着他和陆时汀在这个阳台。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吃”不饱了。
陆时汀赤着上身从卫生间出来,瞟了眼阳台上纤细的身影,两条雪白的长腿从黑色的衣摆下延伸出来,漂亮又惹眼。
人靠在护栏上,一只脚自在地踮起。
那一瞬间,陆时汀有一种徐图之好像在这里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感觉。
忽觉岁月静好。
“喝酒吗?”
徐图之回过头:“有水吗?”
作为一名医生他除了参加聚会外,平时是尽量不喝酒的。
陆时汀瞧着冰箱里唯一的饮品——酒,看来应该多添置些其它东西了,倒了杯水拿了过去。
“你这里环境真不错。”徐图之捧着温热的水杯,驱散了一些秋夜的寒意。
“比你的别墅还好?”陆时汀打开啤酒罐打趣道。
“我刚工作时就想搬出去住了,只是我妈不同意。”
陆时汀有些意外的向他看过去,语气揶揄:“我们的徐医生还是个乖宝宝~”
仰头喝了口啤酒,啤酒罐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下,落在因为吞咽而滚动的喉结上。
徐图之原本是想瞪他一眼的,结果看到这一幕忽然口干地喝了口水:“行吧,我是乖宝宝。”
他摇头笑了声。
转过身背靠在护栏上,抬眼就是漫天的霓虹灯光,绚烂到迷眼。
“阿姨用什么理由说服你的?”
“还是用皮带炒肉?”
徐图之这次被陆时汀逗得笑出了声:“我都多大了还皮带炒肉。”狐狸眼一眨,一本正经的,“用的是鸡毛掸子煸肉。”
陆时汀一口啤酒差点没喷出去,稍微有点信了的看着徐图之。
徐图之不逗他了:“没有,我妈说以后我们谈恋爱结婚早晚是要搬出去的,在这之前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吧。”
末了他又接了一句:“她这辈子挺不容易的。”
语气满是心疼。
风吹过,长发扫过眼睫,徐图之觉得继续聊他妈会给奇怪,于是换了个话题:“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战场是什么模样?”
他的问题没有立即得到陆时汀的回答,阳台上一下子陷入了安静沉默之中,尤其是楼底下小孩子们的玩笑声飘上来,更显的此刻的安静很怪异。
徐图之有些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陆时汀手里的啤酒罐凹了一点,被酒水润过的声音沉了不少:“在帝国法律约束着每一位民众,人们也用道德自我约束,所有人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伤害他人是不对的,除了那些有心理疾病的疯子。”
他举起啤酒罐喝光了里面最后一口酒,放下手时啤酒罐在手里捏扁。
转头看向徐图之:“在战场上,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疯子。”
徐图之狐狸眼瞪大,陆时汀说的很平静,他的心却因此无法平静了,他试着想象了那个场面,可他的脑袋好像排斥想象那种可怕的场面。
以至于一切都很模糊。
一阵长久的沉默对视后,陆时汀移开视线再次开口:“你拥有救人的能力,现在有人需要你救,但是危险马上就要在下一秒来临,你会怎么做?”
徐图之几乎是立即回答:“我是一名医生。”
“但是你要救的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徐图之这次没有再立即做出回答,如果是一个人他可以先把人带走,哪怕是两个人他也可以试着带走,可是一群……
“我是医生。”
回答的虽然艰难,但却坚定。
但话题并未就此结束,陆时汀的声音随着肃杀的夜风飘过来:“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队可以逃出生天的人,但是他们需要你的能力才能逃出生天,只要你帮他们,他们就可以顺利脱离危险,如果你不帮他们就会死,你会怎么做?”
这样的设定太过可怕,徐图之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否定这个设定,逃避选择。
这样的两伙人……
要怎么选?
杯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凉了,再也无法带给他一点温暖。
他、无法回答。
徐图之低下了头。
过了会儿后视里出现陆时汀的大手,轻轻的把吹到他脸前的长发掖到耳后:“头发吹乱了,很晚了,休息吧。”
他没有追问徐图之的回答,徐图之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都放松了下来,看向陆时汀时又是一愣,他在那双天生凶戾的眼睛里看到了无边的孤独和落寞,如深渊一般的沉寂,牵扯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