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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聊的了。
赵敬桥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干脆,这和他印象中的少爷不一样,少爷自小就善良热心肠,对家人更是一心的好,别说对家人了就是对自己这样一个外人都……
“少爷……”
“赵叔。”陆时汀打断了,“我和顾意山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爷真死了你也不在乎了吗?”
陆时汀没立即回话,赵敬桥还以为有希望,但实际上陆时汀只是仔细认真的确认了下自己的心和情绪,的确是毫无起伏,没有任何感觉。
他勾起唇角:“嗯,我不在乎了。”
赵敬桥怔怔瞧着陆时汀脸上淡淡笑意,是释怀,那一刻他明白老爷彻底失去了这个孙子,他为老爷感到遗憾可惜和难过,但同时他又不由得为少爷能想开而为他开心。
很是纠结。
“赵叔,走吧。”
赵敬桥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陆时汀把吃的打包,送走了赵敬桥。
赵敬桥并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去了警察局,虽然他没有实际证据,但是他坚信老爷出事一定是梁玉婷搞得鬼,只是现在梁玉婷是老爷的老婆,而少爷在法律上和老爷是没有关系的,少爷也的确做不了什么,他总不能去到医院把老爷抢走,而且老爷现在的状态连自主呼吸都没办法,估计这也是少爷的顾虑吧。
无论是出于情感还是出于现实的情况,少爷不管这件事无可厚非,没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
陆时汀坐在车里把那杯奶茶喝了,瞧着光脑上余辉的定位,下载到他光脑里的定位正在移动着,而置入到他腿上的微型定位则是在原位没有动。
总不至于是有人砍掉他的腿,带着他的腿瞎乱跑。
开车向着腿上显示的定位位置去。
*
顾家书房
梁玉婷疲惫地搓着额头,她对面的律师喝了一大口超提神的黑咖,两人一晚没睡交换了所有信息,研究着怎么能把袭击陆时汀这件事完全摘干净。
梁玉婷看了眼时间,她安排去找余辉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就是说整整过了一晚还没有人把找到。
该死的,早知道她应该在发现余辉不见的那一天就安排人找他的,只是她没想到陆时汀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余辉身上。
漂亮的脸蛋黑沉沉的,这个陆时汀到底是什么神人,他最近忙着比赛,忙着开店,忙着光网护盾,怎么还能抽出时间查到余辉!
要是他是自己的弟弟就好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梁玉婷失笑出声,人果然不能熬夜。
书房的门打开,顾葳蕤出现在门口,看了眼律师后哒哒哒跑去梁玉婷身边:“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爸爸?”
“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我想爸爸了。”
梁玉婷一脸烦躁,语气也不好:“没看到妈妈在聊正事,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小姑娘被训斥的呆住,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间湿润却倔强的抿着嘴不肯掉眼泪,忍到嘴角都一抽抽的。
梁玉婷:“宋姐!把小姐带走!”
很快宋姐就着急忙慌地进来了,歉意的向梁玉婷低了好几下头,把葳蕤抱了起来:“小姐,来,宋姨给你编辫子,好漂亮的。”
顾葳蕤一声没吭,直到离开书房一直忍着的眼泪才委屈的落下。
宋姐心疼的给她擦着眼泪:“小姐不哭,宋姨给你做蛋糕吃,然后我们就玩儿小车车好不好。”
梁玉婷拿起酒杯,律师说了句:“夫人刚刚对小姐有些凶了。”
梁玉婷:“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她。”
把杯里的酒喝光:“确定那些聊天记录只要我不承认就可以。”
律师瞧着这个蛇蝎美人:“夫人放心,那根本不是你发的不是吗,只是你们正好用一个头像而已,或者是有心人故意用和你一样的头像。”
律师扶了下镜框,如蛇般阴冷的眼带着奸猾的笑意和梁玉婷对视。
梁玉婷:“当然是这样了。”
*
一处别墅
余辉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绑着手脚的情况下,从墙院翻了出去,虽然代价是他被电到头发都炸了毛,摔倒在地时心脏都麻痹了一两分钟但很幸运的没死。
几乎被电晕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胸腔一阵刺痛让他蜷缩起身体,这一动,掉下来时崴到的脚腕又疼的他呲牙咧嘴。
估计顾意山觉得这电网能拦住他,所以连看着的人都没留下,倒是给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看向空了的手腕,不由得骂了句脏话,那天被从那个别墅带出来他好不容易偷偷把光脑丢在了路上,留下了求救信息,指望着谁能捡到好心去报警。
果然啊,指望这个世上好人多的想法是可笑的。
白搭一个光脑。
他不能不跑,他姐可是又要杀顾意山的孙子,又给顾意山戴绿帽子,顾意山能看在两人孩子的份上饶了他姐,他和顾意山可没有个孩子,顾意山的气多半得撒在他身上,他没放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估计琢磨着慢慢折磨自己,好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静悄悄的消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没过来?
余辉费劲巴拉地坐了起来,也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抓紧跑路要紧,先去别的星球躲一躲。
他试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正要发飙时忽然有人在身后侧把他扶了起来,穷途末路遇到了一点善意,他这狗嘴里也吐出了象牙:“谢谢啊。”
“不客气。”
余辉:?
一种不好的感觉弥漫心头,晃眼间瞧见了对方巧克力般的肤色,他甚至不敢抬头确认,这TM和刚出虎穴又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啊!
他怎么这么衰啊,真是要哭了。
忽然被猛地一拽,脚踝疼到他真的掉了眼泪,踉踉跄跄的被陆时汀往前拽去,他服了,他真服了:“你也知道了一切都是我姐的主意,你放过我吧。”
陆时汀把他塞到了车里,然后上车,凌厉的视线落在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余辉身上:“那如果我让你指控你姐,你愿意吗?”
余辉眼珠小幅度的晃动了下,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愿意啊。”
下一秒他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头都要被打歪,他懵了,他说的是愿意啊,怎么还挨打?
陆时汀点燃根烟抽了口:“想先稳住我,到时再反咬我一口。”
他舔了下嘴唇,危险的视线落在余辉身上,他那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被拆穿的余辉心慌的瞧着陆时汀手里的烟,总感觉他会把烟按在自己身上,这家伙动起手来是真的狠,他好像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人气势真不一样。
“没、没有啊。”余辉可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