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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抬起手的那一刻,手腕上的一道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左手手腕上,居然有着一圈红色的胎记,看上去就像是一圈荆棘长在了他的腕部。
“这是什么?”
白烨抬起手腕,目光微凝。
【系统不知道哦。】
“你就是不想说是吧?”
【系统没有告知宿主一切的权限哦】
“……不想说算了。”
原著中并没有提到过白烨的手腕上有这样的痕迹,说不定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烨一直都戴着手套,大概也是想遮掩这个胎记吧。
还是先戴上好了。
宴会尚未结束,可白烨却有些困了。
他的身体并不健康,设定是标准的病弱体质。
白染平时极少让他出门,正常情况下,他都必须待在固定的居所里。
只有这样的宴会,他才有机会稍微窥探外面的世界,但也仅限于白家庄园内罢了。
出去逛逛好了。
也不知道下次能出门是什么时候,趁着还能和主角交流,他也可以多刷刷人气。
“哗啦——”
有什么东西被推倒的声音从窗外突兀响起,引起了白烨的注意。
白烨微微一愣,他起身走向窗边,目光随之落在了窗外。
白染的庄园下有一片极为茂盛的白玫瑰花园,白烨不喜欢红色,或者任何红色的装饰——也许只是因为白染更喜欢红玫瑰,他才会故意和哥哥对着干。
但白染却选择将后院的红玫瑰全都拔了个干净,换成了白烨更喜欢的白玫瑰。
这当然不算重要。
重要的是某个跌坐在玫瑰丛中,满身都是伤痕的黑发青年。
“嗯?”
白烨从窗口探出头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很快看清楚了花丛中青年的模样。
是泊湮。
那位年轻的主角正踉跄着想要从花丛中爬起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沉重的一脚,以及到几乎要穿刺耳膜的嬉笑声。
“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宠爱,你很得意是吗?泊湮?”
为首的男人掌心聚拢着小小的火焰,而他身后的人们也在冷眼旁观着,眼中多少都露出了些许厌恶。
“你的异能是腐败吧?真恶心,这种异能怎么能摆的上排面啊?”
“我看你长得就像腐败凋零的烂泥一样,打你都嫌脏了手!”
“哎呀,这可是白烨少爷最爱的花园,你一下子弄坏了这么多,你猜猜那位少爷会怎么对待你?”
几位青年纷纷笑了起来,而跌坐在地面上的泊湮却依旧一言不发。
黑发遮掩住了他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看到裸/露在外的,沾染了血色的衣物……他很明显受了伤。
他支撑着双手想要站起来,可下一秒,一只手却猛地拽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直接摁了下去。
“哭啊!求饶啊!”为首的青年厌恶道,
“怎么不说话?很有骨气啊你?”
“他是哑巴吧?就和他那个哑巴爹一样恶心。”
“再不求饶我可要烧你的脸了?喂!你聋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
泊湮麻木地蜷缩在地上,从内心到外表都没有分毫波动。
如果换成上一世的自己,他会感到羞辱和痛苦吧?
可这一次却全然不同了。
他重生了。
获得了上一世记忆的自己,早已知道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也知道这群人的下场会是什么了。
当失乐园沦陷的那一刻,这些卑劣的人们哭喊着求求他救他们……
那时候的他在干什么呢?
他不计前嫌将他们全都救了上来,而他们在上来的那一刻,就反手把他推了下去。
那报复性的笑,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骨子里的恶劣是无法清洗干净的,即便是用他们自己的血,最终也只会越洗越脏。
就好像现在弱小的他一样,[现在],是无法改变的。
他需要忍耐,以及……等待。
泊湮闭上了双眼。
尖锐的荆棘划伤了他的脸,血腥味弥漫于鼻腔之中,几乎要让他彻底沉沦。
火焰的灼烧从开始的滚烫到发冷,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挣扎哪怕一下。
这样的反应也让这群霸凌的青年们深感无趣。
“他都不反抗一下的啊?”
“真无聊,我还以为起码会惨叫出声呢……”
“说起来?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
几乎就是在须臾间,凛冽的风卷起了几片沾染了血迹的玫瑰花瓣,于某人的指尖停歇。
“我不喜欢红色,尤其是血的颜色。”
泊湮牵强地抬起了头。
风拂起了他的银色短发,缱绻的发尾流连于青年的面具前,金色锁链状饰品顺着领口的纽扣一路向下,于他的腰部环绕,勾勒出纤瘦的腰身。
隔着落下的散乱的月光,他能看到青年沾染着些许血迹的指尖,以及他温和的,却不失锋芒的笑。
是白烨。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白烨少爷!”
为首的青年慌张地起身鞠躬,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整个人却慌乱地连语句都组织不好,
“很抱歉晚上打扰到了您,这一切都是泊湮做的,我们,我们只是——”
“啪。”
有什么东西轻巧地掉落在了地上。
青年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他颤抖着低下了头,瞳孔逐渐放大。
躺在地上的是他的一整只手。
切口极为整齐,甚至殷红的血迟疑了片刻,才缓慢地渗透了出来。
白骨鲜血裹挟着凋落的白玫瑰,刺眼地几乎要扎伤瞳孔。
青年的面孔扭曲了。
“呃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他吓得整个人都在抽搐,身体的疼痛感后知后觉地泛起,几乎让他昏死过去。
而白烨还在把玩着匕首,微笑地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应该说过吧?无论是谁,都别来我的领地打扰我。”
白烨凝视着疼到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语气依旧温柔,却冷酷到刺穿人心,
“现在,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没有下次。”
“是,是的!”
少爷们不敢再去看他的双眼,即便疼到快要昏厥,他们也只能支撑着身体仓皇而去。
没有人敢招惹那位神经质的小少爷,哪怕他砍下他们的头颅,他们也没有半分怨言。
待空气彻底寂静后,白烨才缓慢地转移视线,目光随之落在了跪坐在地上,尝试着站起来的青年,
泊湮本来是想站起来,快点离开这里的。
可酸涩感和疼痛感随着他的手臂攀爬而上,几乎让他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