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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浆要那么多餐巾纸吗？”冯小龙疑惑的看着李梦雨。

李梦雨紧紧的咬着嘴唇，让自己控制不住的嘴角尽可能的不要那么上扬，但是脑袋里的自己已经和太阳肩并肩了。

林屿继续说道：“也不怪我啊，领导，刑侦支队只有折叠床，值班这不是没办法吗？你以前值班的时候难道没睡过？”

顾云潇把右手抽出，支撑自己的脑袋靠在车窗，缓缓开口道：“我没睡过...”

“不可能吧？值班不是都要经历的吗？”林屿虽然知道，现在的顾云潇是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不需要参与值班这一说，但是之前呢，大家不都是一步步来的。

“那个...林哥...”后座的李梦雨擦好自己嘴，关于刚刚自己脑补错了的想法，刚刚得知真相后，非常正经的说：“顾副支队，两年前来我们北淮市公安局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级别了.....所以并没有参与过值班。”

林屿：“？”

“到了，下车，下车！”冯小龙吃完最后一口牛肉馅饼，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案发现场是一个桥洞底下，凌晨环卫工人来这里打扫的时候，看到很多苍蝇，本身觉得还没什么好奇的，毕竟这个桥洞下面本身就很脏乱差，也不是天天都来这里打扫，只是正好今天赶上了，就拿着工具下来了，没想到就发现躺着一个流浪汉在这里。

死了一个流浪汉没什么稀奇的，饿死病死都很正常，但是当地派出所民警到了现场后发现蜷缩的尸体不对劲，就通知了公安局。

现场民警继续说道：“本身这桥洞底下有个流浪汉，没什么很正常，但是没想到走近的时候，发现这个流浪汉卷缩的姿势不对劲，不是正常人睡觉的姿势，还以为怎么了，就上前看了看，才发现已经死了。”

林屿闻言走向流浪汉的尸体面前：“这个蜷缩的姿势，看起来到很像是生前被人打了一顿。”

“恩，但是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需要先把尸体带回解剖室那边，”陆法医说着示意助手把流浪汉的尸体放在尸袋里面带走。

李梦雨询问着环卫工人：“阿姨，您今早几点到这里的？”

“大概也就四点多一点点吧，我看这个流浪汉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总感觉不对劲，就用扫把戳了戳他，谁想到....”环卫阿姨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一副后怕的表情：“居然死了啊！”

李梦雨安慰道：“谢谢阿姨，后面有什么发现及时联系我们。”

“看什么呢？”林屿看见顾云潇蹲在那一堆流浪汉的‘生活日用品’旁边，正在掏出手套戴上。

顾云潇没回答，只是带上手套捡起了地面上一个铁皮的小碗，打量了起来，虽然已经变形了看起来破旧不堪，但是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地面这一堆破烂中比较好的东西了。

“这个是流浪汉吃饭的碗？”冯小龙也走上前看着询问。

“不太像...”顾云潇摇摇头：“我不觉得流浪汉，吃饭还需要一副餐具。”随后说完递交给了法证部示意他们带回去化验。

流浪汉的尸体被装好之后，陆法医走上前来说道：“我刚看了一下，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来判断，应该是已经了死了十六个小时左右了。”

林屿看了看手表时间：“现在五点多，也就是说昨天中午一点多死的？”

“恩，剩下的我回去解剖之后再跟你说。”

说完陆法医就离开了，留下冯小龙一脸疑惑的询问：“这怎么看出来是十六个小时的？”

顾云潇解释道：“因为人死后尸体会僵硬，一般来说死后的十五个小时到十七个小时最僵硬了，所以陆法医根据经验判断出了大概的死亡时间。”

李梦雨和冯小龙纷纷露出了：‘不愧是我们刑侦支队的高智商副支队长！！’崇拜表情。

根据刚刚初步判定的死亡时间推送的话，如果这个流浪汉真的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在大中午的时间就敢干出这种事情，毫无顾忌。

林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虽然不在市中心，但是也算是挂在二环边上，附近大多都是拆迁小区，这个桥洞底下基本上也没人会走这里，就算是正常行驶也是走桥上了。

“谁会特地走下来，把这个流浪汉给活活打死呢？”

顾云潇看了一眼林屿说道：“别想了，去附近的小区走访询问看看吧，虽然这里没有监控录像，但是小区门口应该有的。”

李梦雨闻言抬头看了看，桥上明明是有一个摄像头的呀，虽然不能完全的拍到下面，但是如果有人路过走下来的话，肯定是能拍摄到的：“可是，顾副支队，这不是有个摄像头吗？”

冯小龙也顺着李梦雨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对啊，这不是有一个吗？虽然挂的很高，直接提取不就好了吗？”

李梦雨和冯小龙站在桥洞底下望着那个，桥头处一个路灯上绑着的监控摄像头，大约离地两米多了，眼下他们两个人又处于桥洞底下，更加拉远了距离，这样望去只能看见是一个摄像头的轮廓。

“坏了，对吧？”顾云潇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现场民警的。

民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是...，不过我们会尽快安排人维修的。”

顾云潇点点头，离开桥洞示意林屿他们跟着自己去附近的小区走访下。

现在是凌晨五点四十，街道上冷冷清清，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照着寂静的街道，落叶在地上铺成一层薄薄的地毯，脚踩上去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屿并排跟在顾云潇的身边，两个人脚步异常的合拍踩在地面落叶上：“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顾云潇继续说道：“在你刚下车就冲到现场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

林屿看了看刚刚才有点发白的天空：“眼神挺好的。”说完就想起了，那天在靶场的时候，听到那个人说的话，顾云潇是射击第一的事情。

顾云潇笑笑：“也不完全是，就算摄像头的指示灯没有亮起，也不能完全代表摄像头就是坏的，毕竟还有很多原因都有可能导致，而且现在科技更新换代那么快，也有可能这个摄像头本身没有使用红灯作为工作指示灯的情况。”

林屿听到笑了笑，没再询问，顾云潇很聪明，不管是案发现场的时候，观察的敏感程度还是对于审讯，他都觉得很厉害，很优秀。

甚至有几次心里在想，如果真的在学校碰到了顾云潇这样的人，会不会早在学校就会被吸引，心动了，想起这个画面林屿猛然想起，好像自己从来没有问过顾云潇是毕业哪个学校这件事情，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

但是身后的李梦雨和冯小龙更加疑惑了。

冯小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