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身边,他还不适应。
一个身影在他面前坐下,叶聆抬眼,看到了叶焕。
叶焕满脸不安:“二哥,我向你赔罪。”
叶焕这样野性格的人,从小是混世魔王,难得道一次歉。小时候起冲突,一般都是叶聆吃亏却不声不响,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叶聆不冷不淡地说:“不用,以后离我的人远一点。”
叶焕痛心疾首地表示:“哥,我才是你亲弟弟,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你知道被喜欢的人和自己的亲哥一起背叛的感觉吗?”
在叶焕的心里,许意莘还是叶聆更重要些。不管哪个omega,都没有亲哥重要。
叶聆默默吃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别胡扯,许意莘就是我的。我认识他不比你迟,心动也不比你迟。”
他吃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拿起饭盘就走了。
第38章疯狂
和许意莘出差,各方面倒是被安排得很妥当,出发前,许意莘还给徐书衡列了个清单,关于行李箱内要带的物品。关于公司的材料也准备得很充分,而且他还打听了对面的客户的喜好。
他确实细心,适合当助理。
出差有个酒局,徐书衡本来没抱希望许意莘能喝多少酒,没想到许意莘还为他挡酒,喝得很凶。
只见许意莘一身白色衬衫,黑色西装,端起盛满酒液的酒杯一饮而尽,还说徐总血压容易高,最好少饮酒。
离开了叶聆的避风湾,许意莘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他从来不把自己当弱者。
虽然徐书衡一贯觉得助理不能纵容,但许意莘很特别,许意莘是叶聆的人。他怕不能给叶聆一个好的交代。
“徐总,你怎么让这么漂亮的omega给你挡酒。”对方客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调侃了一句,看起来对许意莘很感兴趣。那种目光,直勾勾又很暧昧。
许意莘对这种目光很熟悉,视若无睹,只能装作沉默,希望不要被过多关注。
徐书衡赶紧含笑说:“这是我们聆总的未婚夫。本来是聆总的助理,现在被叶董调到我这边了。”
对方惊讶极了:“聆总订婚了?怎么没听说呢。”
徐书衡说:“快了吧。他们感情特别好。”
对方表情讪讪的,“哦”了一声,这下尴尬了,不敢招惹许意莘了。谁不知道A市的叶家财力深厚,没想到结婚对象竟然不是联姻的。不过真心是美人O,聆总那个年纪的alpha是该喜欢。
从饭店出来,雨水已经在道路上洒过一轮了,一片潮湿,带着点寒意。许意莘扶着路边的垃圾桶吐了一遍,原本冰白的脸,脸颊和脖颈都变得红红的,眼前天旋地转,意识也不是很清醒了,脚下轻飘飘的。
徐书衡站到他身后说:“小许,你这么拼命,真挺敬业的。叔叔以前小看你了。身体还好吧?没想到你对叔叔这么维护。”
徐书衡对他的态度转变,一方面确实是因为看到了许意莘对上司的维护,但是更重要的一方面,他不敢得罪叶聆的人。所以他才这么和颜悦色的。许意莘全都明白。
说徐书衡是伪君子,还是不为过的。
许意莘想了想,趁机拉近跟他的距离,转过身看他,只见徐书衡把灰色西装抱在臂弯里,身穿白色衬衫,顶上的两颗扣子已经解开了,脸色也因为喝酒变得有点红,只是没有许意莘那么夸张,徐书衡一双温润的眼睛看着他。
许意莘露出一个浅笑:“吐完好多了。其实我觉得您给我的感觉很亲切,您很像我的父亲。如果我的父亲应酬,我也会尽一份力的。”
“你父亲多大啊?”
“我是单亲家庭,如果他在的话,应该跟您差不多大。”
只有许意莘知道,此刻他的笑容有多假。
徐书衡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假惺惺地感慨了一句:“我要是有你这么安稳温和的小孩就好了,我们家诺尔脾气跟辣椒似的。那你妈呢?”
许意莘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擦嘴角,然后扔进垃圾桶里:“我妈因为年轻时被渣男抛弃,精神失常了。我爸就是那个渣男。”
他真想知道徐书衡听到这句话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想起些什么,但结果与他想的恰恰相反,老畜生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可怜的孩子,身世真凄惨。”徐书衡这会儿倒是稍微心疼了一下,说,“你这孩子,以前就很招alpha和beta吧?”
徐书衡何尝不知道,过分美貌就是把双刃剑。过分美貌,还没有人依靠,危险指数更高。
还好,他自己的儿子就长得清秀而已,要是长成许意莘这样,从小到大徐书衡都要担心着,会不会受欺负。
“嗯,以前经常遭受骚扰,那时候很无助,也很为难,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做助理。那些alpha发现我难以靠近,就会说些很难听的话,我还被造谣过,跟领导有一腿。我的前前上司已经很保护我了,但还是那样。后来到聆总那边,才没有人敢骚扰我。”
许意莘说起这些,很平淡。他也很少跟叶聆说这些,他讨厌这些不堪的往事,也不想让叶聆心里难受。
他知道的,他有什么事,叶聆比谁都难受。他跟徐书衡这会儿推心置腹,还是为了拉近关系。
徐书衡点点头,表示认同:“还好阿聆对你不错。阿聆这孩子很可靠的。”
过了一会儿,许意莘问:“徐总,我听说下个月就是您五十周岁的生日,到时候您有什么安排吗?”
“我是说随便过过,我老婆希望办个生日聚会,同事和生意上的伙伴都来。”
“真的吗?我可以参加吗?”
徐书衡从许意莘那双星闪闪的眼睛里读出了迫不及待和渴望。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说——
“你是我的助理,如果我办聚会,你一定要来。这是人情世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问。”
“也是。我忘了。谢谢徐总。”
专车送他们到酒店,许意莘打开酒店房门时,已是疲惫不堪,他插好房卡,如行尸走肉般靠近床,倒在上面。他的脸埋在被子里,过会之后感觉眼角有些潮湿,吸了吸鼻子。
为什么,徐书衡,你要抛弃许绣。为什么你们两个要把我生出来,让我在这个世上受那么多苦。
许意莘拿出手机,给叶聆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他却不说话,听着叶聆的声音默默流泪——
“喂?意莘,怎么了?”
“意莘,你在哭吗?”叶聆听到细微的声音,是啜泣声,一下子慌了,担心地问,“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
许意莘只是流泪不说话,醉意让他浑身绵软,使不上劲。他只知道自己头也难受,胃也难受,心里也难受。三重痛苦令他不停地流泪,张嘴呼吸着。
他不说话,叶聆立刻做出了决断:“我现在就来C市找你。”
许意莘相信他绝对不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