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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想要上课,反倒需要自己主动参加升级考试了,半年一次。
所考的内容,不仅包括低年级的所有课程内容,也包括其他方面。考核会对十六岁以下的人放宽条件,但并无年龄限制,无非就是年龄更大,需要考核的内容就越多而已。
凡是能从中年级毕业的,都将有机会进入各大工厂、办事处做事。
以上的学习,都是以“鼓励参与”为主,你可以不参加,但凡是不参加的人,必然不能通过考核进入蓬莱国所办的任何工厂、办事处做事。
而这些地方的待遇都很高,就算是有了功名的读书人,都可能会心动,何况是普通人?
虽只是鼓励,但参与者众多。
高年级,则是培养专门人才的地方,目前只招收特招生,还没有面向大众进行考试。不过据众人猜测,所谓的特招生,必然会有一部分来自中年级,属于天才类别的选拔。
总之,在短短三年时间里,凡是蓬莱国的新区,都陆续变了样。
许安然收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时,已是准备出发,作为第一批前往林国京城的使团成员之一。
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她从未去过蓬莱,却留在林国的境内,学习着蓬莱人,改造着新区,将这里逐渐建设成新的蓬莱。
被委派成为第一批使团团的成员时,许安然并不觉得惊讶,这次去林国京城,于蓬莱与林国,是进行新兴的强大政权与腐朽了的旧国政权的一次政治上的对碰。
如果能够更快的和平解放林国其他地区,对蓬莱来说是一件好事,就算这一次不能,这一次使者团的出现,也必将给林国带去沉重的一击。
于她个人,这次赶赴林国的京城,也算是一个对过去的彻底了结。其实早在她选择带着孙女离开京城时,她就已经与过去做了一个了结。
但那一次了结,是作为曾经的丞相夫人,在与过往做了结。
而这一次,她是以一个名叫许安然的蓬莱国官员,与过去做一个了结。
在手边上,除了从京城送来的书信,还有从蓬莱国送过来的一封信。
她的孙女前往了蓬莱,三年时间,不仅早早就从学校毕业,还从基层做起,成绩很是不错。
听说现在已经成为了外交官方鸿手底下的一个普通干事,以后要走的道路,不仅与昔日在丞相府时被圈定了的后宅夫人的道路不同,也与许安然要走的道路不同。
但两个人,终究是要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去努力,如此,便是亲人,更是同路之人。
这次的书信里,孙女写了,即将跟着使者团去远门,归期未定。
许安然在临睡前,才给了孙女写了回信,并附赠了一张由她亲笔所画的新区丰收图。
“新蓬莱之建设,有吾之努力,更广阔的天空,亦属于你。纵相隔千里,吾与你同在。祝同志一路顺风。”
*
又几年过去,在属于蓬莱国的第四个五年计划时,大林几乎全境都并入了蓬莱,一个个的新区,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势不可挡。
只剩下京城,犹如海上孤船,被海浪包围着。
城里的贵人们,早就过起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睡醒了就是吃喝玩乐,什么外面的蓬莱,什么新区,什么朝政,什么国家,全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所以,自然而然的,在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日子,有人主动打开城门投降。
郑相在弥留之际,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剧烈的咳嗽着,身边的人只剩下了老书童以及老管家,其他人,要么早就子晴离开,自谋生路去了,要么就是被他赐了金银,劝说着离开郑府。
唯有这两人,无论怎样都不肯离开。
到了这个时候,整个京城其实也多半是个空架子了。
能跑的人,都已经跑了。
不想跑,或是跑不了的人,留在城中,也是各有归宿。
郑相觉得,自己的命应该是蛮硬的,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病重了,可愣是让他拖到了现在,在听到了京城也终于不再属于大林后,才终于泄了这口气,再也撑不住了。
纵观他这一生,跌宕起伏,也称得上是一句轰轰烈烈,可临到这个时候了,他是否后悔了呢?
他的脑海中,先闪过的,是近十年来的事。
当初蓬莱使团第一次来京城时,他病重在家,并没有赶上,直到那些人即将离去时,他才硬撑着起来,在京城城门之外,遥望着那些人离开。
其中一道身影,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可他没有出声喊住对方,那个人也不曾回头过哪怕一次。
那就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许安然,那个时候的他,就有一种预感,自此以后,他大概是没机会再见到那个曾经在他生命里留下重重一笔的女人了。
更早之前,他们的儿孙,也曾想过办法去寻找许安然,有人或许找到了,有人或许没找到,但无论是找到了的,还是没找到的,都没有向他再提及过这个人。
仿佛所有人都将那个人忘记了,就此,一个突然离家的女主人,就不再成为郑家人身上的“污点”。
所以,绝情如他与他的子孙们,自然而然的,都与她成了陌路。
或许不是这个时候才成了陌路,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的。
那个曾经明艳动人的姑娘,终究是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但却不曾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只是选择远离他的身边,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这样……也好……”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与他所经历的相同却又不同的另外时空里的故事,一个个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眼前一一闪过。
在最后的时刻,他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一同向他遥遥投来一瞥,却同样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他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没说悔,还是不悔。
……
得到郑相去世的消息时,言白就感觉到身体一松,一种了结了与此界的最后的因果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了一种特殊的气质。
那是一种过于轻松,甚至太松了,快要离开的感觉。
不,也不是了结了最后的因果,还有一条极细的“链子”,正束缚着他,只要再斩断这条“锁链”,就此就可彻底离开。
在做一个彻底了结之前,言白需要将离开前的准备工作做好。
他在这几年,就已经将蓬莱国的政权模式给焊死了。
国王是谁,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说句难听的,就算坐在上面的是一条狗,都不影响蓬莱国的正常发展。
共议会将来怎么公投出新的国王人选,那就是后来人的事了,总不能他要管一辈子吧?
所以,他的准备工作也相当轻松,就是将一些手头上的工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