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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回旋镖……盛无极面露些许苦笑,自己以前怎么给兰与书递了这么多话头。
大概是因为结束交易关系,也或许因为喝多了,兰与书变得有什么说什么。这样的他浑身散发出更加致命的吸引力——自信,从容,还有点算不上威胁的小得意。
看着如此熟悉的、要强的兰与书,盛无极好想上去抱他,亲他,甚至想把他抓回家,关起来,关一辈子!但是兰与书会不开心。
盛无极微微叹气,自己现在拿这个人真的没办法。
前台提醒兰与书看一下摄像头做人脸识别,两个人不再说话。
确定好入住后接待把手机还给兰与书:“兰先生,欢迎入住X酒店,您的房间在八楼,进电梯刷卡就可以直接上去。”
“好的,谢谢。”
兰与书回头见盛无极还不走,对上他的眼睛:“盛总,回吧,明天再见。”语气里完全是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
盛无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OK,那兰导好好休息,晚安。”
兰与书点头,捏着房卡走向电梯。
强忍着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盛无极超前台走两步,掏出银行卡递给过去:“今天晚上酒店所有的空房间我都订了。”
前台瞬间瞪大眼睛:“?!”
这两位客人是在玩什么新奇的有钱人游戏吗?!
在酒店进行锁房操作时,盛无极打电话把外面的保镖叫进来,吩咐道:“今天晚上多叫一些人来守着酒店,看好兰与书,一根头发丝都不准少。”
保镖正色:“是,大少爷。”
觉得还是不够,盛无极又给阿聪去了个电话:“苏然送到家了吗?嗯,兰与书现在住在亮马河X酒店,今天晚上你住到他对面,有你我比较放心。”
“……好的,大少爷。”
阿聪刚从苏然家出来,接到电话直接愣了两秒,他家老板这是和兰先生吵架吵到住酒店分房睡?这么严重?疑惑地挠挠脑袋,他不敢问啊,只得打方向盘朝着亮马河去了。
交代完一切,等阿聪到了盛无极才硬逼自己离开——他担心留下来或者再多待一会儿,就会控制不住想要强制把兰与书抓回家关起来的欲望,电影也别拍了!
可这样做就回到了他们最开始相遇的场景,甚至他直接变成了跟严铠鸣一样的人,而兰与书最恨的,就是严铠鸣。
他跟严铠鸣不可能一样,他想要的不是一只金丝雀,而是自由展翅的白鸽。
盛无极坐进车里,一脚油门回公寓。
现在,要先会会尤鸿轻了。
门禁系统识别人到脸“滴哒——”一声电子锁开了,盛无极手抬到一半,大门就从里面被推开。
眼前一花,已经等了一天的尤鸿轻笑盈盈地扑上来,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死死地抱住他,声音黏黏糊糊的,像浆糊:“无极,surprise!”
盛无极抓着他的手臂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看清眼前人时他有点吃惊,尤鸿轻跟他印象中的完全判若两人,瘦,且病态。盛无极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像谁,但一时间没想不起来。
他假装惊讶:“鸿轻?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到的,”尤鸿轻牵住他的手,“五年没见,有没有想我呀?”
“你回来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哦,你怎么进来的?”盛无极皱着眉抽回自己的手,走进灯火通明的家里,脱掉西装解开领带。
尤鸿轻跟在他身旁,语气天真:“兰与书帮我开的,他没跟你说吗?”
盛无极抬了抬眼皮,把领带搭在沙发背上,“哦”了一声,抓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自己坐下后示意尤鸿轻也坐:“我不跟你绕弯子,你直接说吧,这次回来找我想做什么?”
尤鸿轻一滞,弓着背睁大了眼睛看向盛无极,半个屁股悬在空中,差两厘米就要挨到沙发了。他半张着嘴不敢说话。
等他完全坐下,小心翼翼观察盛无极的表情。对方只是淡笑着抽烟,没有表现出其他信息的情绪。他用右手搓了搓左手的手背,喏喏道:“无极,是这样的,我离婚了。”
盛无极抖烟灰的手顿了顿,瞅着尤鸿轻迅速变红的眼睛,生出质疑:“你离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一个月前我还看到你发了跟你老公的度假照片,你这……速度挺快的啊。”
那次他还点赞了,照片上尤鸿轻和他老公笑得比太阳还要灿烂,这不过一个月就婚变,芒果台晚间八点档的狗血爱情剧几百年前都不敢这么写了,盛无极没那么好糊弄。
“是,就是那几天发现Ade出轨,”尤鸿轻垂着眼,缴着手指头,声音听上去要哭不哭的样子,“然后我们迅速离婚了。”
盛无极没拆穿他,问:“那你离婚了来找我,是?”
尤鸿轻看着他:“这个月我发现……我一直忘不掉你,无极,我想问,你还喜欢我吗?”
“???”饶是淡定从容,见过大风大浪如盛无极,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整懵逼。
五年不见尤鸿轻,这人的脑子怎么变得有点不正常?!
盛无极连烟都不抽了,眯着眼:“五年前我和李盎然说的话你听到了?”
关于喜欢尤鸿轻这个话题,盛无极只跟两个人提过,一个是不久前跟张周,另一个在五年前跟李盎然。
五年前,盛无极和尤鸿轻在一次聚会上意外重逢。
在这之前,他其实跟尤鸿轻有十几年不曾见过面,只因为他被严铠鸣关了一夜后,得到消息赶回家的袁若芸心疼得不行,立即决定从栖山别墅搬走——远离严铠鸣这个变态。
多年后再次见到尤鸿轻,盛无极很高兴,把他当朋友,连着好几次主动邀请他参加兄弟之间的聚会。一次众人在李盎然家搞泳池派对,盛无极和李盎然喝多了就找了个不闹腾的角落抽烟吹水。
李盎然玩笑问他:“你最近对这个尤鸿轻有点上心哦,这么多年头次见你把外人带进来,怎么,花花公子要收心了?”
“根本就没想过这档子事,单纯拉他一起玩而已。”
为此盛无极还简单跟李盎然提了八岁发生的事,当时李盎然很惊讶:“嚯,如果不是他来找你,你不就折在严铠鸣手里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是因为这点喜欢他?”
“这就是喜欢啊?”
彼时盛无极自己也不确定,他觉得像是,但又觉得不是,直到最近兰与书的出现,让他有了参照物,盛无极才百分百肯定,他当初对尤鸿轻不是喜欢,只是感激而已。
五年前自己看不清,加上受到李盎然那番话的影响,盛无极间接以为那是喜欢。
从回忆里抽身,盛无极若有所思盯着尤鸿轻片刻,斩钉截铁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但是我现在很清楚,五年前,不,甚至是八岁那年,我对你一直都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