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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我说是我你又不信,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白岸盯着他的眼睛,表情变得痛苦不堪。
“林彧。”白岸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张了张嘴,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让自己开口。
他们头上的那盏路灯终于坚持不住,快速闪动了好几次,有要完全熄灭的架势。
就在灯光彻底熄灭的那一刻,白岸突然发力,流着泪双手拽过林彧,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
“林彧,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我亲手把你送进去?”
“咔——”
兰与书喊出了电影《硬币》的最后一声指令,他拍着手站起来对着在场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宣布:“杀青了!”长达半年的拍摄就此宣告正式结束。
在现场吵吵闹闹的庆祝声中,苏然带着制片组的人把准备好的花束分别递给两大主演和导演,苏然拥抱了兰与书:“兰与书,兰导,恭喜杀青!”
“谢谢。”兰与书捧着花,接着和纷纷走上来的人拥抱,有姜姗姗、魏子豪、孙茹茹……连声和郗至南也从镜头下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拥抱。
连声说:“恭喜杀青啊,兰导,这半年辛苦了。”
郗至南左右看了看,好奇地问兰与书:“盛总那么黏你,今天杀青了居然不来哦?”
兰与书笑着解释:“B市有暴雨改坐高铁过来的,在路上了。”
前天,盛无极接到厉放的电话说陈可可被救出来了,这是对付严铠鸣最关键的人物,为了保险起见,他当天就飞回B市,本来想着杀青这天再回来,但B市从今天早上开始下起暴雨,他的航班一再延误改签,候补了很久才候补到一张高铁票,现在人在高铁上,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到虹桥。
兰与书觉得人生不必事事都要圆满,盛无极能惦记着他,千方百计从暴雨中赶来就很好。
苏然招呼着大家抓紧时间收工,兰与书和几个人又说了一些话后,看了眼时间,打算回酒店换件衣服再去虹桥接盛无极,然后一起去杀青宴。
兰与书换好干净的衬衫,正把衣服塞进腰间,这时门铃响了。他以为是剧组的人来找他,应着来了,就去开门。
门甫一打开,不等兰与书看清门外的人,他眼前突然一黑,黑色的麻袋从天而降,兜住他的脑袋,紧接着他的胸口上挨了重重一脚,巨大的惯性让他摔倒在地,脑袋砸到地板上痛得他瞬间眼冒金星!
有两个人欺身上来压住他的身体,然后他听见第三个人的声音:“捂住他的嘴别让他叫!赶紧带走!”是方秦!
兰与书胸口痛得呕出一口血沫,他憋着疼痛剧烈地挣扎着大吼:“方秦!你——唔——”
下一秒他的头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瞬间昏死过去。
阿聪在酒店大堂等了二十分钟都不见兰与书下来,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他风一般冲到九楼兰与书的房间,房门大敞,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妈的,大意了!”他以为酒店进进出出都是人,只要在大堂守着应该没事,没想到严铠鸣竟然胆子大到直接在他的眼皮底下实施绑架!
他掏手机联系酒店周围的其他保镖,“有没有看到兰先生出去?”
保镖:“没看到,怎么了聪哥?”
阿聪抖着手按着太阳穴:“兰先生不见了,现在立即去调酒店的监控!”
高铁的还要半个小时才进站,忽然有一刻,盛无极的心里生出隐隐的不安,他刚拿出手机准备给兰与书打电话,阿聪的电话跳了出来。他心口莫名痛起来,接通后就听到对方说:“大少爷,兰先生被方秦带走了。”
“你说什么?!”盛无极呼吸一滞,瞬间到抽一口凉气,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是我失职,他们走疏散楼梯下楼,从酒店运货的后门离开,我们正在看监控查他们离开的方向……”
“报警了吗?”盛无极掐着自己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问。
“报了,警察过来要一段时间,对不起,大少爷,我……”阿聪的语气带着满满的自责。
“不用道歉,他们既然敢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一定是筹划好了,你继续看监控,找个人半个小时后到虹桥接我。”
吩咐完,盛无极给厉放打电话:“阿放,兰与书被方秦带走了,不用猜一定是严铠鸣安排的,他人现在应该在上海,让医生跟陈可可好好沟通,务必让陈可可尽快把严铠鸣对他做过的事全盘托出,我等不了了。”
挂了他的电话,盛无极想了想,给杜锋也打了个电话:“杜总,百影国际这块蛋糕该吃了,嗯,那些黑料现在就放,严铠鸣的父母纵容他们的好儿子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是时候为此付出代价。”
盛无极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拨给严铠鸣。
这一回,嘟声响了一下对方就接通了。
盛无极冷笑:“严铠鸣,来,给个地址吧,二十年前的那笔账,以及你欺负兰与书的账,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好好算算。”
【作者有话说】快了快了!
*加缪《夏天集》
第47章雨过天晴
兰与书从昏迷中醒来,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绑着手脚吊在一个铁架上,周围的环境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里很暗,只有他的头顶上亮着一盏白炽灯。灯光晃着他的眼睛,被锤了一拳的脑袋胀痛,胸口的肋骨因为刚才酒店进门的那一脚也在隐隐发痛。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吊绳摇晃,带动着铁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绳子绑得很紧,无法受力,他不得不停下来喘气,思考要怎么逃出去。
就在这时,他正对面的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一道人影吹着口哨逆着房间外的光走进来。
兰与书眯起眼睛,待人稍稍靠近,才看清是狼山那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严铠鸣。
严铠鸣慢吞吞地接近兰与书,手里上下抛着一把插着刀鞘的小刀。
“一别数月,又见面了兰与书。”
他说话的声音像裹满鼻涕一样,黏稠又恶心,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上下打量着兰与书。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鼻尖几乎抵着兰与书的下巴,忽然间抬手,将刀鞘抵上兰与书的胸口,然后以兰与书为中心开始绕圈,刀鞘跟着他一路划过前胸,左侧腋下,后背,右侧腋下,回到胸口处。
“你也就这点手段。”恐惧爬上心口,兰与书紧张地咽了咽喉咙,但尽量逼自己冷静,再冷静,不要让严铠鸣察觉到自己再怕他。
严铠鸣发出黏腻的笑声:“这点手段对付你足够了,你看,你今天还是落在我手里了。”他绕了一圈,重新站到兰与书的面前,将刀从刀鞘里拔出来,银色的刀尖上移,挑断兰与书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白色的纽扣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滚着消失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