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记忆的当然是古神。至于原因,因为他觉得你们很吵,很烦。”
牧云:“……”
……
牧云一晚上都被这个消息震的回不过神,各种传闻中神秘不可知的描述,他想过古神有可能是各种不可名状的诡谲模样,也想过各种掉san的恐怖形象,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一个水母娃娃。
还是只粉色的水母娃娃。
虽然对古神的神秘滤镜碎了满地,但牧云还是认真负责地继续跟白雾了解信息,最后把她送回酒店,把整合的信息交回异研所商量后续。
白雾给出的信息比他们猜测的情况还要震撼。
不仅只是见过古神,而且跟古神有密切接触,甚至古神的一部分寄生体就在她身边。
……
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零点了,扭伤的脚踝还忍着走路,情况愈发严重,白雾忍着痛推门进去。
房间内的情况跟她离开前没什么变化,电视仍在响,只是床上的粉红水母十分安静,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睡。
白雾见状松了口气,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结果刚转身,邪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空气阴冷又黏腻,厚重得在空气中凝出水珠。
嗓音低沉又不悦。
“怎么才回来?”
第13章
白雾缓慢转过身,眉眼下垂,声音细细的,“外面下雨了,我没有带伞,在外面等雨停了才回来的。”
海岛的天气多变,夜间骤雨是最常见不过的天气。
女孩发丝上仿佛还沾着水汽,巫伏记起刚刚确实下了一场雨,打在落地窗外,滴滴答答的声音嘈杂。
“您怎么还没休息?是巢穴哪里不舒服么?”
女孩换了鞋,脚步有些滞涩地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
女孩一瘸一拐的,脚踝肿起发红。
巫伏睨了一眼,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过来。”
白雾便忍着痛走到了他身边,在床畔蹲下,“怎么了?”
触手卷起女孩的一缕长发,似乎是在轻嗅。女孩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是盐浴球的味道,但还有一种别的味道。
“你见了路上的那个人。”
他开口,语气却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白雾心漏跳一拍。
她尽量冷静下来,声音温顺:“是的,大人。和晚上一样,我在买东西时碰见了他。”
“气味很浓。”
“……他也没有带伞,我们就躲雨多逗留了会儿。”
湿润冰冷的腕足触上她的脖颈,如人类的手一样,轻轻摩挲喉管。
他声音很慢,即使语调还并不像人类,也足够让白雾听的一清二楚,“不论是人类或是别的动物,雄性追求雌性是本能天性,但我以为,你至少应该明白自己……”
触手倏地收紧喉管,白雾闷哼一声,听到他冰冷缓慢的声音在耳畔,穿透鼓膜,和窒息加快的心跳声混杂在一起。
“……是我的东西。”
“……”
女孩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的动作,脆弱的脖颈仿佛一捏就会碎,长发凌乱的散落,脸色苍白的像碎瓷娃娃。
娃娃睁着那双沉静的眼睛,黑色的瞳片稍稍歪了一点,露出一点绯红。
血月隐在乌云之后,像被暴戾的梦魇侵蚀的过程。
女孩直到呼吸越来越微弱,全程一点声音都没出,只是在静静地望着他。
明明是她做了违逆的事,看着这双眼睛,巫伏却觉得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内心的烦躁不断升腾。
巫伏松开了她。
女孩跌落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低垂着头,却一句话都没说,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
最后还是巫伏忍不住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
良久的沉默过后,女孩终于缓慢出声:“大人,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慢慢抬起头,散落的头发遮掩布满红痕的纤细脖颈,苍白脸庞隐约有一行水痕。
巫伏还没理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视线里的女孩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水珠顺着脸侧划过,啪嗒落在地板上。
“……像现在一样。”
“……”
巫伏忽然明白了。
人类的身体格外脆弱,而眼前的祭品更脆弱易碎。
换衣服会摔倒扭伤、随便一碰肋骨就会断、甚至连吃到一条难吃的鱼都会死。
以她这样羸弱的身体,是不可能抵抗得过人类雄性的。
再加上人又笨又呆,不会说话。
所以面对人类雄性的求偶,她不会拒绝,只会沉默。就像晚上路上一样,面对他们明明身体都僵硬起来,却还是站在那里任他们聒噪。
这么想明白后,巫伏心里的烦躁平息了一些,再加上白雾低垂着眉眼,在一旁细声解释:
“我确实和那个人待了一晚上,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没有碰到我。”
“我的身心都是属于您的,只属于您。”
巫伏终于不咸不淡哼了声。
半晌,他开口:“去把身上难闻的气味洗掉。”
这意思就是放过她了。
白雾低低应了声是,抱着换洗衣服再次进了浴室,关上门后,靠在墙上吐气。
还以为是发现她跟异研所的事,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以后做事要再小心一点了。
洗完澡换完衣服,邪神明显满意了很多,白雾把备用被子抱出来铺在地上,本来想用红花油揉一下脚腕,怕他厌恶这种气味,就没有再弄。
“嘶。”
铺完站起来时脚腕一痛,白雾没忍住轻嘶了一声,忽的听到邪神出声。
“过来。”
……又要做什么?
一整天的行程下来,白雾身心疲惫,一连串地伪装应付邪神和牧云black,她也忍不住烦躁,尽量压下那股不耐烦,走了过去,站在床边,声音温顺。
“怎么了,大人?”
手腕上传来湿冷的柔软触感,触手圈住手腕忽的一拉,白雾猝不及防倒在了床上。
白雾:!?
湿湿黏黏的触手贴覆上腿弯,冰的她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原本的衣服是长袖和长裤,本来是准备明天出行换的,其余衣服都在货船上,被他勒令换掉之后,就只能穿轻薄的睡裙。
而此刻,触手像是觉得碍事一样,卷起睡裙到腿弯。
眼底的惊愕一闪而过,白雾就算再冷静此刻也忍不住慌了。
“大人,您要做什么?”
邪神没有回答,触手缠绕她的腿,挪到了那条扭伤的腿上,往下圈住了细细的脚踝,然后就不动了。
不知是不是冰凉的温度让脚踝的痛感下降,扭伤的地方开始不再疼痛,白雾有些愣,直到过了两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