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脸侧了过?去,看着昏暗的墙壁。
……邪神还对她的孩子有兴趣,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但不管怎样,事已至此?,她并不想再惹怒他,也害怕他会迁怒于她的家人和朋友。
只是看了没一会儿,青年就捏着她的脸扭了过?去,在昏暗中冰冷的视线盯着她,“怎么,不愿意?”
他轻轻笑了一声,有些嘲讽,“不是说?,不管做什?么都毫无怨言?”
白雾跟他对视了几秒,抬起?手按在他肩上,稍微用了点力推开?他,自己坐了起?来?。
巫伏微微一愣,眸中的冷意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刚想开?口?,视线里的女孩手放在了自己的毛衣衣摆上,抓住衣角上翻脱掉,丢在地上。
然后是打底衫、裤子……一件一件衣服落在地上,白皙莹润的皮肤露了出来?,她目光温顺地看向还穿着衣服的他:“需要我帮您吗?”
“……”
周身的气息又冷了下来?,寒意透过?皮肤钻入骨缝。
白雾打了个寒噤,不知道这句话又哪里惹到了他,索性闭口?不言,乖顺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她现在说?不了谎,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巫伏看着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心头就升起?说?不出的烦躁。
她从来?都是这样顺从、乖巧,就是这样,在他面前演出一个虔诚的信徒,一个完美?的恋人。
心里窝着一股火,巫伏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丢到床上,没有前段的抚慰,没有往日的温柔,动作毫不留情。
白雾痛的小脸煞白,咬紧了自己的唇瓣。
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甲几乎陷入掌心里,掐得泛白。
青年停了下来?,捏着她的小脸跟她对视,那?双熔金色的漂亮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像是在等?着什?么。
白雾眨了眨眼泪模糊了的眼睛,嗓音哑着,“……是哪里您不满意吗?”
话音落下,白雾手指骤然掐紧了些,咬紧了唇瓣才忍住没出声,眼角的泪珠无声坠下,隐入银白发丝间。
跟昨晚完全不一样,他不会再因为她疼就停下,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再亲吻过?她一下。
……他不会再怜惜她。
她明白的。
毕竟他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她一直都在欺骗利用他,这样的反应实?在太过?正常。
怕惹怒他,白雾一声也没出,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快点结束。
但不知是不是她平时谎话说?多了,祈祷并没有什?么用,没有神来?回应她的祈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意识昏昏沉沉,感觉到冰凉的指腹按压在幽蓝蝴蝶标记的地方,很不舒服,青年冰冷的嗓音落在耳边。
“这里会成为温床,它?会把母体当作养料,吸收母体的骨血作为养分来?成长,最后破开?母体的肚皮,将母体吞吃殆尽。”
像是知道她醒着,拉着她无力的手一起?按在标记着幽蓝色蝴蝶的小片皮肤上,刻意让她感觉到异样。
白雾颤了颤濡湿的眼睫,声音低哑的几乎听不清。
但巫伏却听清了,她说?的是——
“我明白,这是我应得的,大人。”
“……”
他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
动作却更凶了。
最后因为他生气的举动,女孩彻底昏睡了过?去,小脸挂着汗珠,几缕发丝贴附在脸侧。
巫伏松开?她细白的小腿,习惯性地想亲亲女孩的唇角,快要碰到时才猛地反应过?来?,僵硬停了下来?。
……
白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艰难坐起?身,感觉浑身酸痛,连手臂上都是红痕。
所幸的是身上干干净净的,并不黏腻,应该是洗过?澡了,还换了身睡衣。
……她该庆幸吗,他居然还会帮她清理。
嘴唇干着,渴的厉害,白雾想去接一杯水喝,动作迟缓地掀开?被子,挪着酸软无力的腿下床。
周围一片漆黑,床边没有拖鞋,踩在地板上,白雾忽然听到了锁链碰撞的声音。
白雾愣了一下,低头看向声源。
脚踝上箍着个铁环,因为内圈裹着一层绒,并不硌,所以她一时没有察觉到。
而铁环的外侧,一道长长的黑色锁链顺着地板,延伸到床头的墙壁上。
第89章
白雾盯着脚踝的黑色锁链看了几秒,伸手抓住扯了扯,碰撞的细碎声音清晰地在黑暗房间里响动。
她之前倒是看到过这种被锁链囚禁的情节,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还会遭到自己身上。
以?前邪神是?因?为喜欢她才放任她去上学,现在知道了一切,把她囚禁起来倒也?正常。
轻轻叹了口气?,把锁链放下,白雾试着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因为腿软一下跌坐回了床边。
“唔……”
小肚子酸软不堪,白雾皱起了小脸,伸手摸了摸小腹。
明?明?隔着一层睡衣衣料摸上去十分平坦,却好像还残留着凸起的触感,幽蓝蝴蝶标记被撞的支离破碎。
邪神拉着她的手,故意让她摸到,跟她说从她肚子里孕育出的生命会将?她的骨血吸收,最后破开肚皮吃掉她。
白雾放下手,又叹了口气?。
看来邪神对她的恨意真的很深,只是?普通地把她掐死已经不足以?让他消气?了,他想折磨她到死。
白雾缓了一会儿?,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在黑暗中拖着锁链慢吞吞挪到桌边,摸到玻璃烧水壶,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
她倒了半杯喝了下去,干渴灼痛的嗓子终于缓和了很多?,咳了几声。
白雾找了找,房间里的手机、电脑都不见了,只剩下床头的闹钟,显示时?间在凌晨一点。
身体疲惫不堪,哪里都难受,白雾很想去泡个热水澡,扶着桌子去了浴室。
还好,这条锁链的长度足够她在房间内活动,只是?有锁链挡着,浴室的门就关不上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白雾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脱掉衣服,慢吞吞躺了进去。
或许是?之前有哪里误解了,邪神并没有不行?。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她都不记得有多?久,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她只记得自己昏睡过?去时?,从窗帘透过?来的光已经变得昏暗。
白雾没开灯,但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从水中仍能看到自己身上斑驳凌乱的痕迹。
怔怔盯着看了几秒,她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
……
海边冷冽的风裹挟着湿冷气?息,浸润刺骨。
月亮高悬在漆黑夜空,清冷月光铺洒在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