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才喜欢。”◎
白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抖了抖无力的眼睫,迷迷糊糊看到落地窗外隐约照进来的晚霞的光,映在窗帘上。
她动了动手,拥着她的青年一下察觉到了,头顶传来温温的低声:“醒了?”
白雾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说话嗓子却哑的不行,刚发出声音就咳嗽,只能用手推搡他。
青年轻轻捉住她的手,一条粉色触手卷过来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亲上来,把微凉的桃汁渡过去。
白雾被迫咽下去,喝了桃汁感觉嗓子舒服一点了,但还是渴的厉害,“……还要。”
眼看着青年又要亲上来,白雾一下抬手挡住他,纤细手指捂住他的唇瓣,哼了一声,“我自己喝。”
粉红触手这才卷着玻璃杯递给她,白雾捧着杯子,手撑着枕头稍稍坐起来一点,小肚子一酸,身体又软软倒了回去。
还好青年及时接住了她和杯子,才没有酿成惨案。
巫伏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还是我喂你吧?”
白雾捂着小肚子,耳根通红,还不是他昨天……!虽然是她主动开始的,但他未免也太过分了。
一想到这里白雾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把自己整个裹进被子里,闷住脑袋。
巫伏轻轻戳了戳团子,女孩没反应,不理他。
他走下去把饭菜端过来,掀开一角,“先吃点饭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白雾确实饿了,也不想跟吃的过不去,从被子里钻出来,趴伏在枕头上。
兔子女仆整个人都蔫蔫的,兔耳朵萎靡地耷拉着,反观邪神,餍足的青年眉眼都放松着,十分有耐心地一勺一勺饭送到唇边,兔子女仆没精打采地吃掉,咀嚼,咽下。
被青年动作温柔喂着饭,半晌,兔子女仆只吐出了两个带着浓重怨气的字。
“……骗子。”
本来前半夜还好,他一直很温柔,照顾她的感受仔细询问后才继续。
但在她喊了他名字后,他根本没像他说的那样停下,反而完全失控了,按着亲她,又凶又重地,总之极其过分。
外面明明没有下雨,她却听了一晚上的雨声。
邪神大人亲亲她垂下的兔耳朵,从善如流地道歉,“对不起,我没忍住。”
白雾愣了下,本来还想抱怨些什么的,被他这一句道歉给噎回去了。
郁闷了几秒,啊呜一口咬掉了他送到唇边的饭,别开视线,轻轻哼了一声。
巫伏看着她吃饱了咕嘟喝着桃汁,思忖了下认真开口:“下次还是不要叫名字了,这句话是在没有实践过之前说的,当时的我显然高估了自己。”
白雾耳根蓦地一烫,把玻璃杯推回他手里,“没有下次了!”
青年听了这话一顿,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凑过来躺在她身边,手臂一捞继续拥着她。
白雾在他怀里动了动,手臂仍酸软着,“我想去洗澡。”
“我帮你洗过了。”
“我知道。”
昨天穿的是一身女仆裙,现在换了一身吊带睡裙,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帮她换的。身上也清清爽爽的,没有痛感,显然他帮她洗过澡还顺便帮她治愈了一下身上的痕迹。
但伤痕能消退,身体的疲惫却是治愈不了的,连骨缝都透着酸软,连手指都懒得抬起来。
白雾哼唧了两声,“我想泡个热水澡。”
“好。”青年轻应了声,下去到浴室给她放热水。
等放好后折返回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从她腿弯穿过,稳稳公主抱起来,走到浴室。
巫伏抱着她,让她脚尖点了点水面,试了下水温,“还可以,好了,放我下来吧,你可以出去了。”
巫伏有点迟疑:“你自己可以吗?”
看不起谁!
白雾凶巴巴睨他一眼,推搡了下他,这才被放了下来,踩到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青年刚撒手,白雾还没站稳,一下腿软没控制住就倒了下去,青年一把捞起她,在她头顶蓦然轻笑了一声。
白雾听到这清冽笑声微恼,都是他干的好事他还好意思笑,她抬起湿润微红的眼睛盯着他的侧脸,冷不丁开口:“你陪我一起洗。”
邪神大人没有不愿意的理由,正好浴缸也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他正要解衣服扣子,看到女孩漂亮的绯红眸子闪过一丝狡黠,语气慢悠悠的:“要变成粉红水母陪我,不许变回来。”
邪神大人:?
自以为找到了刁难他的方法,白雾轻哼:“怎么,不愿意吗?”
青年熔金色的眸子静静看着她,半晌,笑了一下,“没有,来吧。”
于是,几分钟后,白雾缓慢入水,把自己浸泡在热乎乎的水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他还在里面放了些玫瑰花瓣,飘在水面上,白雾沾了些水滴在玫瑰花瓣上,红色花瓣盛着晶莹水珠,好像小船一样飘飘忽忽的。
浴缸沿上的粉红水母看她玩水:“你怎么穿着睡裙泡?”
白雾睨他一眼,“防水母。”
伸手一捞把他抱在怀里,粉红水母一愣,八根触手在水里散开,又粉又透,像玻璃工艺品,变得格外漂亮。
白雾毫不客气地抓住一条触手捏捏,“还是这样比较可爱。”
而且也没什么攻击性,不用担心再被按着亲。
神生头一次被“可爱”这个词形容,邪神大人沉默了下,任由她作乱着,伸出一条触手缠上她酸软无力的腿,不轻不重地按摩起来。
“嗯~”
他按摩技术还不错,白雾捏了捏他的触手,“这边也要,手也很酸。”
话音未落,几条触手分别缠上了她的细胳膊和腿,温柔地按揉起来,一点一点按摩不舒服的地方。
白雾舒服的轻声哼哼,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她为了活下去冒险讨好他,替他按摩猩红可怖的触手,那时候的她一定想不到还会有今天,处境反了过来,高高在上的邪神替她按摩。
白雾玩着粉红触手上的吸盘,指甲轻轻剐蹭着,忽然问:“明明全程都是你出力,为什么我这么累。”
他顿了顿,“……或许是哭累的。”
白雾猛地捏了下粉红触手,耳根通红,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出来话,只能垂眼玩他的触手,在指间缠绕吸附。
坏水母!
水里有一条粉红触手忽然缠上了她的腰,白雾一僵,正要说什么,在感觉到他只是在隔着一层睡裙帮她按摩后又放松了下来。
身后的兔尾巴上忽然覆上一抹凉,白雾抖了抖兔耳朵,感觉到粉红触手尖尖缠上了她的兔尾巴,裹住小小的毛绒团子轻轻按揉。
紧接着兔耳朵也被照顾到了,粉红触手卷着耷拉的兔耳朵轻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