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入手,把他搞脏了儿子就会扭转心意。
一声无声的叹息从他口中飘出。
登啊,男人是源源不断的,你儿子有这个心思的话是抵不住的,不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嘛…
我很害怕的……
正当他感觉过敏了的皮肤马上要肿起来,终于有个壮汉出现。李京如一看清来人的脸,顿时觉得血要喷出来。杰克?!草泥马。
难道不是兰登,而是他贼心不死?
杰克,具体而言是手上拿着一根粗鞭的杰克,进屋看他醒着,便存力狠甩了一鞭子,直直掼上他的腰腹。
“哇啊!”
带风的鞭子抽起人真不是说着玩,被波及到的皮肤登时烧了起来,李京如尖叫了一声,旋即眼珠子一转,表现得很吃痛,跟被丢进了油锅似的,不要命一样“哇哇”大叫。
非洲这里没人敢住荒郊野外,附近肯定像他每天路过的那片毛坯居民楼一样,如果能引起外围路人的注意说不定有人会报警。
要是有警察恰好在外面巡逻就更好了。
但李京如毫无演技地“哇”了五分钟,也不见一个人来救他。他心急火燎起来,愤愤不平地看着杰克。
幸好这个傻吊智商有缺口,看不出来他有一半在演。算了。
李京如认清借此获救的想法不现实,不耐地问杰克:“喂,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没有…我只是……别人……”杰克挠头解释,但半天结结巴巴说出个所以然。
不是杰克绑架的?
李京如皱眉问:“别人是谁?”
杰克闭嘴不说话,眼神中流露着警戒。于是李京如换了一种问法:“他们要你做什么?”
第59章逃
“做什么?”杰克重复了这句话,然后横眉竖眼指着橱柜提高音量道:“你不知道?”
李京如骂了句很脏的话。
杰克的胸脯剧烈起伏,又狠抽了他一鞭子。
“草!”
李京如这次是真的痛得灵魂出窍。
“很快你就不知道痛了,呵呵。你会很开心,会哭出来,会……”杰克背身过去,悠哉游哉点燃了蜡烛香薰,甜腻到恶心的味道登时充斥在这小小的房间中。
李:“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他特意把声音拉得又长又尖又扁,决心提升自己的性缩力,任哪座摩天高楼听了都得软成绿舌头雪糕。
杰克:…………
“嗯,我是觉得,这种事情你也不能强行进行,我们得先培养一下感情,是不是?”李京如冒着冷汗,强装冷静说,“你真的不聊一会天吗?”
先拖一下时间吧。
下一秒,鞭子又往他锁骨呼了过来,鞭尾喇在侧脸上,那片皮肤立即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打我的脸?脸!!
“&%¥(78#^%E……”杰克的祖宗十八代在李京如脑中瞬间过了遍。
“你想要聊什么。”杰克找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李京如:“……”他忍。
“聊你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呃——”杰克挠挠头,站了起来,拽着鞭子无所适从,满屋乱晃。
“嗨,你自己也知道吧,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对这种事情有着如此病态的执着,你他妈的有什么创伤?”
“我……”杰克有点生气了,又抽了李京如一鞭子。
李京如硬接了下来,冷下脸:“你这样不配合我就不想听了!除了我肯定也没有人肯了解你。”
杰克:“我说。”
杰克在成为一名散工之前,曾经有过一份得体的工作。再往远,在学生时代他还是个好学生,毕竟读中学的那些年,他的科学与人文分数总是很高。
但他认为自己不是最优秀的学生。贾玛尔才是。
贾玛尔是他的天才朋友,不仅品学兼优,还很帅气英俊,不像自己那样因为个子太大而爱弓腰弯背,头发和皮肤的光泽更是惊人的好。
贾玛尔很受欢迎,早早就结了婚。
杰克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这么优秀的人,当然是很抢手的。只是很羡慕他的妻子。
中学毕业后,他有分寸地退出了贾玛尔的生活,他考上了大学,但提前找到工作就辍了学。
他再次“见到”贾玛尔是在他的葬礼上。说不上是个葬礼,只是潦草的一个对着黑白照片的祈祷会。
来悼念贾玛尔的人不多。
他的妻子爱丽莎一直哭。
杰克拍拍她的肩膀,道:“别哀伤了。”
爱丽莎打量这个陌生人一阵后,惊呼道:“是你?”
杰克皱眉晃头:“你认识我?”
“是,他总对着毕业照说说你是他最好的伙计。”
杰克的心跳顿了瞬:“是这样的……吗”
爱丽莎把他拉到一个角落
“他是给人抵罪,被工头害死的。”这个矮小的女人语出惊人,“那工头说只要他替他认了罪,就给他一大笔钱,我那时候又怀孕了,真的是需要钱的时候。那工头说他只要去牢里几年就能出来了。没想到他认罪了还没去牢里,就被活活打死了,在家里!!天啊,一定是那工头干的!他怕贾玛尔说出去!”
爱丽莎说完这些,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消,又痛苦地掩面哭泣起来,“他整个脸,在血里,看都看不清……可那个工头,又建了新的豪华别墅村!”
爱丽莎把照片拿给杰克看。
太血腥了。图片中的人他不敢称之为贾玛尔,那人大概头骨裂成了五六段,有一片锋利的骨片从鼻子和脸颊之间裂开的缝隙中戳出。
“不……不应该!”杰克双手捂住了脸,连连摇头,然后跑到沟渠边呕吐起来。
从贾玛尔和爱丽莎的家回来后,杰克就生了病。他发烧了许久,又因为旷工丢掉了工作。
他顾不上,他一直在做梦。
一会是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贾玛尔,一会是血泊中黏腻的扁眼球,画面一转,又变成无所适从的自己,他在贾玛尔与自己的少年时代走马观花。
贾玛尔的脸随着年月更迭模糊了,变成路上随意遇到的任何一个少年的脸,变成收银台前的年轻顾客的脸庞,变成玛丽家新住客的面容……
医生说这场发烧太浩荡,太持久,以至损坏了他大脑中的某些东西,可能会让他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他感觉得到。他变坏了。那又怎么样?
是,他的病永远都不会好了。
李京如听完,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哥们,我很抱歉听到这样的故事。”
杰克点了点头,然后视线慢慢下移,定在李京如的手掌上。
李京如笑着说:“啊,终于被发现了,现在不痒了。”
“滋——”
刺耳尖锐的电流声陡然迸发,接着杰克全身一抖,抑制不住地剧烈痉挛倒地。
他这大壮身形不是虚的,很快就恢复了些力气,狰狞着要扑上来。
“妈的,操!”李京如从椅子上弹起来,胡乱给他补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