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手去把触头扒拉开。
此时此刻,真是无比庆幸妖邪庞大的身体将她笼罩,不然被院墙上那些人看到就……
南羽告诫自己平静,刚刚这条触手帮她挡了那么多桃木剑和符纸,符纸把触头的身体炸的血肉翻开,对方凄凄惨惨的,却一直坚定护在她身边,只是被蹭蹭嘴巴,就当和小动物爱心互动。
念头刚落,对方撬开了她的唇齿,好奇的允她舌尖。
南羽僵了僵,默念:只是被亲亲舌尖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片刻后,南羽的舌根的被的吮麻了……大脑昏昏沉沉,偏偏对方得寸进尺地,没有半分收敛之意。
她终于没法再正常“工作”,捏着匕首的那只手飞快地抓住触手。
妖邪身上的触手都是一片漆黑,南羽刚刚瞧的清楚,这些触手可变粗变细,变长变短。
入手时的有些滑腻,还很冰凉,类似于冷血动物?
就在南羽短暂的困惑时,滑腻的触手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小型吸盘,将她的手吸附,与她紧紧黏连在一起,这些吸盘的吸力很重,它们就像一只只小脚移走在南羽肌肤上,顺着她的手缓缓朝上游走。
酥麻感自触身吸盘与肌肤相贴的地方一点一点蔓延全身,就如同氤氲的水气在慢慢把南羽淹侵蚀侵染,南羽的面上潮红。
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不去想身上这些异常的触感。
“嘭”的一声巨响。
面前的院墙倒塌,妖邪发出巨大的震耳欲聋的咆哮。
不是脱困后的情绪释放,倒、倒像是垂死时的不甘怒吼。
南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整个地面轰隆隆的在坍塌,她身体被触手卷在空中,没有被坍塌的院墙掩埋。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墙上的那些和尚与道士们掉落在翻滚坍塌的院墙里,有的被坍塌的院墙淹没,有的被黑色的触手席卷。
南羽看到了了真小和尚,他刚从阵中爬出来,就再次坠落,情急之下抓住了悬在空中的门,整个人被吊在半空,随时会坠落。
尘土砂石飞扬,南羽的视线渐渐被阻拦,看不清四面八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尘烟散去,南羽听到了无数人的声音。
她睁开眼,发现身体已经不再被触手卷着。
她整个人趴在禅房中的那具已经倒塌并被埋了大半的金身大石像上,禅院和房屋也已倒塌,像是震后的废墟,整个禅院没有一处完好能下脚的地儿。
她听到有人迷惑叫,“这是地震了吗?”
“可,就这一方禅院地震了?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啊。”
“也可能是这所禅院出现了地陷塌方。”
地陷塌方是最好的解释。
很快,不管是僧人还是游客,都统一了这个口径。
南羽将奄奄一息的了真小和尚从门板下拉出来,这才淹没在到处寻找“幸存者”的人群中。
虽然是从废墟里走出来的,但她身上没有沾到半点尘埃泥水,干干净净的,就如路边那些被雨水洗礼后又沐浴了阳光的草木。
直到回到刚爬上台阶后的灵山寺前殿,四周来来去去热闹喧嚣的的人们令南羽紧绷的心弦逐渐放松。
“南羽。”张嘉玉惊喜的走到南羽身侧平拍她肩膀,抱怨道:“怎么回事啊,不就是做个驱邪法事吗,怎么用了这么久?”
她把南羽的手机递过来:“把手机拿着,早知道我就应该让那小和尚把手机给你留下的,害的我也没法联系你。”
看来小和尚用谎言骗了张嘉玉,出家人说起谎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张嘉玉能没事太好了,妖邪的事太过匪夷所思,而且也太危险,张嘉玉不清楚自然最好。
南羽左手接过手机,顺着张嘉玉的话道:“用了点时间,老和尚说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下山吧?”
“没事就好。”张嘉玉大大的松了口气,又说:“对了后山出什么事了?刚刚听到轰隆隆的一声,好像大山塌了的那种声音。就从后山那边发出来的,好多人都朝那边走呢,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过那边的路被封了,人都过不去。”
“啊,是吗?”南羽装糊涂,“我也不清楚,我过来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不过刚刚的确也有听到一声巨响,我没太关注,只顾着找你了。”
张嘉玉:“算了,不管我们的事,走,咱们顺着下山那条路再转转去,摊上有卖漂亮的小石头,之前我就想买来着,没想到会遇到大雨。”
她要去拉南羽右边的胳膊,南羽把左手递给她。
张嘉玉挽着她左边胳膊,压低声音又说:“我刚听人说,就上午那场大雨,把半山腰上的很多人冲走了,有些生死不明,有些只找到了尸体。”
南羽垂下眼,小声问:“死了多少人?”
“不知道。”张嘉玉又补充:“咱们市里的雨小,也没下冰雹,就灵山寺这一块地儿冰雹加大雨,说起来这种佛门圣地不该是有佛祖保佑,天灾人祸无法到达吗,怎么老天偏偏就在这下了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雨加冰雹。”
而且恰好还是在灵隐寺庙会的日子里。
她凑在南羽耳朵上,继续嘀咕:“我爸说的对,神佛不可信,这就是骗人的鬼玩意儿,你也别把我太婆婆的话放在心上。”
南羽用力点头,赞同她的话,“嗯。”
刚走出殿外,南羽和张嘉玉遇到了坐在台阶上的林媛一行人。
几个人手里捧的是寺庙里临时供应的暖粥,林媛的脸色很不好,钟学长低着头正在温声哄她。
虽然是上午下的大雨,但他们身上依旧湿漉漉地混迹了泥污,脚上的鞋子也早就被山洪冲的不见了踪影。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林媛一抬眼看到南羽和张嘉玉,噌地站起身,“你们为什么不会被雨淋到?”
别人都在大雨山洪中狼狈的挣扎哭叫,只有她们两个闲庭漫步没有半点的损伤。
不等两人回应,林媛又叫:“你们两个还算不算个人,既然不会被雨淋到,就该出手救人,那么多人被大雨冲走了,但凡你们伸伸手,他们就能活下来。”
其他人显然赞同林媛的话,他们站起身,愤怒的盯着张嘉玉和南羽,七嘴八舌道,“你们好冷血啊,只顾自己。”
“看到小孩子不愿意拉一把,看到老人也不愿意拉一把,你们两个真不配为人。”
“真不敢想我会和你们两个在同一个学校里,等着吧,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上报给学校,像你们两个这种冷血残酷的人,不配在梅大毕业。”
张嘉玉气得要和他们辩驳,南羽反抓住她的胳膊,拽着她朝台阶走去,“你们想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
下山时,台阶两侧的那些小摊子大部分都已经重新开张,台阶上时不时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