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抓住了这根“蛇”。
“蛇”的身体顺滑弹软,只手可握。真是蛇?就在她受惊要扔开时,细细密密的吸盘从蛇身上出现,紧紧地吸附在她的手掌上,一点一点的吮着她的肌肤。
南羽的肌肤颤栗酥麻,整个人一个激灵,彻底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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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借着朦胧月色,南羽打量搭在她身上的触手。
触手比褚幽的胳膊要长,而且软绵无骨,当然,比褚幽的胳膊要细很多。
旁边的褚幽还在熟睡,身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蹬在了一边。
双手交叠搭在腹部,就像棺材里那些安详沉睡的尸体,规矩又端正。和南羽睡之前看到的是一样的睡姿,像是从没翻动过。
但他的双腿已经不是双腿,腰身以下是一根黑漆漆的粗壮触手。
这根黑漆漆的触手从床尾耷拉下去。
又从地上爬上床,搭在南羽身上。
它身上的小吸盘就像是千足虫的那些小脚脚,吸附在南羽的手掌上,一点点的蠕动着,沿着南羽的胳膊旋转往上。
一般人遇到这么诡异的一幕,怕是能立马心跳停止晕死过去。
南羽虽然足够淡定了,但还是狠狠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没用,不是幻觉,褚幽腰身往下变成了黑漆漆的触手,这触手还是个有密密麻麻吸盘、有点自我意识的存在。
眼看着触头沿着她胳膊往上,要缠住她的脖子了,南羽这才反应过来,捏住它的触头,严肃又警告地瞪着它。
她不想吵醒褚幽,对方是失忆状态,自我认知是普通人,肯定接受不了他自己双腿变成触手的惊悚画面。
所以也就不能大声呵止触手,只能像掐蛇七寸一样捏着它的触头,免得它再这么缠裹下去,把她脖子缠住勒死。
不得不庆幸,得亏她从睡梦中清醒了。
这要没醒来,就得在睡梦中被男朋友的腿勒死。
想想那画面就可怕啊。
触头左歪歪右歪歪,发现无法从南羽的手掌中摆脱后,触头的四周出现吸盘,把南羽的手掌哧溜溜地舔了一遍。
南羽感受到了手掌中滑腻腻的水渍,好家伙,如果这玩意变回褚幽身体一部分,是不是就是褚幽的脚?
……她手掌中这些水渍是不是褚幽的脚汗?
南羽浑身不得劲,恨不得立刻冲进浴室里把自己的手里里外外搓一遍,她想起来自己和男朋友在一起这么久,也没问过对方有没有脚气!
好惨,大写的惨!
触头趁着她手心湿漉漉的时候,缩回吸盘朝前一探。
贴在了她的嘴上。
南羽惊恐瞪大了眼,双手齐上去拽这家伙。
天哪!!这极有可能是褚幽的脚丫子。
她可不想和褚幽的脚丫子这样接触。
触头撅着身体,触头的位置紧紧吸附在南羽的唇上,不管南羽怎么拽、掐,也坚决不离开。
南羽要气懵了,她双脚齐上,蹬这家伙的身体。
黑暗中,一人一触无声拉扯较劲。
突然,触头的中央钻出一根类似人类舌尖的存在,快速地撬开南羽的唇齿,灵巧地哧溜溜钻了进去,勾出一堆水渍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离开时,不忘在南羽的左右脸颊上“吧唧”“吧唧”各亲一口。
像个流氓,调戏完又摸摸对方小手。
触手比流氓更流氓,它亲的是南羽的嘴。
南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气得坐起身,整个就像煮熟的大虾,冒着腾腾热气。如果有可能,她一定会来个原地爆炸表示自己的愤怒。
始作俑者丝毫不觉着愧疚,开心地在半空中晃悠舞动,像是在进行小心思得逞后的狂欢。
见南羽坐起身,又凑上来,在她额头下巴也“吧唧”“吧唧”亲一口,然后嘚瑟的在她面前邀功地晃悠,又拍拍她的脑袋,把她坐起的身体推倒,把被子卷吧卷吧盖她身上。
就像在无声说:好啦好啦,这次把你脸颊左右上下都亲了一口,一碗水端的平平哒,我可没偏心呀,我的新娘你快睡叭。
南羽:……
她手指缓缓捏紧又松开,牙齿也咬得咯吱吱作响。
始作俑者很嘚瑟,丝毫没有对南羽的愤怒感同身受。或许触手们觉着南羽这种剧烈反应是因为它的亲亲。
哎呀好自豪,把人类新娘亲的血气翻滚浑身兴奋呢,我技术真好,太棒啦。
触身骄傲地挺着身体,一下下地轻轻拍着南羽胸口安抚她入睡,察觉到人类新娘依旧心跳很快,眼睛也瞪的贼大吼,触头将南羽的眼皮一拉再一拉……全都拽下去合拢。
想要强迫南羽关机入睡。
南羽猛地伸手抓它的触身。
却扑了个空。
她睁开眼,触手不见了。
再去瞧褚幽的下半身,依旧是双腿,不是什么黑漆漆的可恶触手。
嗯?她揉了揉眼睛。
清清楚楚,是合拢在一起的双腿。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摸。
是人的大长腿没错。
南羽咬唇。唇瓣处肿胀包括舌尖的麻疼提醒她,刚刚一切不是幻觉。
好可恶!竟敢在做完坏事后就溜走。
这流氓!
南羽恨不得双手锤床,原地怒吼。
她气呼呼地正要重新躺好,一扭头,发现褚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睛幽幽望着她。
那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就像在无声问: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刚刚的南羽又是捶胸顿足又是揉头发,还在那咬唇摸自己脸,看起来的确像是“发疯”。
南羽麻木地望着褚幽,“你,什么时候醒的?”
褚幽:“在你摸自己的嘴唇一脸陶醉的时候。”
他盯着她的嘴唇,眸光幽幽:“你把自己嘴唇摸肿了。”
南羽:……那叫一脸陶醉?明明是一脸的愤怒!
还有,不是她自己摸肿的!!她敢对天发誓,她没这种特殊嗜好。
但男朋友明显不信……
她又气又尴尬,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触手挖出来,好在纯洁的男朋友面前洗刷自己的清白。
“不是,是蚊子咬的,我就是被蚊子吵醒来的。”南羽知道触手是找不出来的,就算找出来也不敢拿给男朋友瞧。她只能给自己找个体面的借口,“现在这季节,蚊子又多又毒,烦死了,每次它还只咬我不咬你。”
“哦。”褚幽继续盯着她的唇,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
眸光幽幽的,像在无声说:你随便编,我信你这话才怪!
明明褚幽已经嗯了一声,可南羽还是在他的视线下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