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沁出,刚滑进耳朵里就被触头发现,席卷进它的吸盘中。
它意犹未尽,舔舐南羽脸上的泪珠子,又亲亲南羽湿润的睫毛。
南羽的嘴得以解放,忙说:“快把我放开,再不放开我就生气了。”
她本来是想凶巴巴的训斥这两个家伙,可她的舌头麻木,嗓子眼疼疼的,发出的声音是绵软无力的呜咽声。
就,就像是春//情后筋骨绵软的靡靡之音。
南羽被她自己这样的声音吓到了,泪水在眼睛里晃悠滚动,也受了惊吓般不敢再流落。
三条内裤一件件地被撕裂,“嗤啦”“嗤啦”的声响在黑暗里格外鲜明。
南羽吓得绷紧了身体,又怕又慌的她,终于没能忍住,呜呜哽咽出声,羞耻与委屈混合,她这一刻情绪就如洪水倾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
手脚被缚本就是令人恐惧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这样羞耻的姿势,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身体在这种极致羞辱的境况下,竟然有了一种隐秘的情绪在蔓延、在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
她哭的太过伤心,好似下一刻就能因为一口气喘不过晕死过去。
两根触手渐渐停下了动作。
它们的触头齐齐落于南羽头顶,歪着小触头,困惑地望着南羽。人类新娘为什么会不开心呢?它们无法理解。
这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呀。
它们想要上前把南羽的泪珠子舔卷,可对上南羽悲愤的目光,又缩了缩触头没敢动。呆呆的样子看起来很无辜很茫然。
就像在无声发问:人类新娘这是怎么啦呀?
南羽鼻子一吸一吸的哭泣着,用哽咽的声音呵斥它们:“把我手脚松开。”
那根把自己打结好几次,就为了把南羽手脚捆缚的触手闻言一僵,它凑在南羽脸颊上,柔软的触头在对方脸颊上慌慌张张的蹭来蹭去,把她脸上的泪花全都蹭干净,好像在无声说:别哭啦别哭啦我这就解开。
打结容易解开难,触手把自己拧来拧去,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拧成了一个球结……
南羽看到它的小脑袋套来套去的,心头松了口气,直到这个结越解越大,她眼里泪水又滚出来了。
这个姿势本就羞耻,现在三条内裤都被扯坏了,要是这样持续下去,万一褚幽醒来看到,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不用解释,这副样子要被人看到,她要来个当场去世。
又气又急的南羽抽抽搭搭指挥另外一根触手:“让它别乱绕了,你,你快去帮它呜呜呜……等等,你先把我内裤整理一下,或者用浴袍搭上,我冷。”
她声音磕磕绊绊,说到后来,因为羞耻尴尬,因为急怒气愤,肌肤像是染了一层胭脂泛着氤氲的红。
触手被她指挥的先是挪到同伴身边,又爬到她的腿边,试图帮她把裂开的内裤扯在一起,但这个事情实在难以做到,这两块布它不能合拢,而且,而且风景美好令它总是一不小心分神,它的触脚脚们忙忙乱乱的想要把两块布组合在一起。人类新娘哭的太凄惨啦,它虽然想分心,却也不敢太过分了。
而且这其实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它的脚脚们踩在人类新娘柔软的肌肤上,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蜜糖里。
听到人类新娘又命令它把浴袍搭上去,触手不情不愿地慢腾腾爬到浴袍边,吭哧吭哧拖拽浴袍,虽然瞧着很努力,但挪动的距离没多远,完全没有刚刚“缝合”小裤裤的积极效率。
“快点!”南羽哭着催促,“你快点呜呜呜……”
她泪眼婆娑,声音破碎不成调,触手听不得她这样的哭声,一个抖擞,快速把浴袍拖过去盖在她腰下,这才去解同伴。
南羽这次不敢放任它们乱解,她远程指挥:“朝左边,要从左边的孔钻进去,后退,让它身体后退……”
在南羽的认真指挥下,两条触手成功绕在一起,彻底成了个超级大的黑色球结。
两条触手的触头呆呆的在半空中朝南羽的位置努力探头。
它们已经把自己变得最细最长啦,不仅没能解开,反而裹在了一起,连碰碰人类新娘也做不到。
呜呜呜……
南羽感受到了它们的无措茫然,和非常惊慌的求救信息。
它们要是能发声,一定在慌慌然地嘤嘤嘤朝她喊,“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被打结成这样呀”。
明明现在自己才是最狼狈最慌张的那个,但南羽不合时宜的想笑,真是要被这两个家伙气笑了。
说它们聪明还挺聪明,说它们呆傻,它们就真的足够呆傻,竟然能把自己缠绕成一个解不开的毛线球。
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毕竟最后指挥的人是她……
果然坏事只有一起做,才不会有内讧。
南羽无奈问:“你们还能变回手臂吗?”
只要能变回褚幽的手臂,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触头相互张望,又凄凄慌慌摇头。
看来是不行。
南羽想了想,又问:“你们在的时候,褚幽是不是不会醒来?”
触头点了点头。
南羽松了口气,只要褚幽不醒来,她这副狼狈不堪的姿势不被男朋友看到,一切就还好。
南羽调整姿势,让自己侧躺,像只虾米一样缩在飘窗上,打算眯一会。
虽然窗户严实,但深夜风凉,薄薄的睡衣挡不了寒意,她在冷意浸染中瑟瑟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床上。
缠裹在手脚上的触手都已经消失,厚重的窗帘被拉开,阳光洒了一室,褚幽站在飘窗前背对着她。
南羽一愣,第一反应是闭眼装睡,然后将手落在胸口摸了摸,又在内裤上也摸了摸。
睡衣睡裤都穿的完整,胸衣依旧是两件,内裤……也是三条。
而且是三条完整的没有被撕裂的内裤。
南羽有点懵,她确定以及肯定昨晚三条内裤都被触手扯裂。
难不成是梦?
手腕和脚腕被触手缠的时间太长,稍稍一动隐隐泛着酸疼。
不可能是做梦。
南羽有点无助的攥着被子,一定是褚幽给她又套了三条内裤,并把她抱床上的。
一会褚幽询问,她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是自己脑子有病把内裤扯裂的吧。
褚幽背着她站在飘窗前一动不动。
这样姿势保持挺久了。
嗯?怎么回事?
第22章
窗外有什么?美女?
咦,不对。
褚幽该不会是在看飘窗上昨晚她睡过的位置吧?他难道是在寻找把她小裤裤撕开的罪魁祸首?
可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南羽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褚幽身边,好在褚幽不是盯着飘窗上凌乱的绒毯,他在盯着窗外。南